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莫霖坐在书案后,一本论语摊开放在面前,双眼却盯着窗外一丛秋jú,那jú花花瓣丝丝垂下,色做金huáng,昨日江苇用来做jú花醋鱼用的便是这一种,想起那味道,口水不知不觉便滋出来。正想得出神,冷不防被人一拽袖子,转头一看,同桌桑平波正挤眉弄眼示意他向前看,莫霖一头雾水,「啊?」

便听上面朱夫子怒喝道:「莫霖,叫你起来背书,磨磨蹭蹭作甚?」

莫霖慌忙站起,一面又低头去看桑平波,见他拿笔在纸上写出「修身在正其心」一句,便晓得是夫子考校昨日留下的功课,张口便背,「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

朱夫子见他背得流畅,面色稍霁,「可知这是甚么意思?与同窗们解说一下。」

莫霖瞪着两眼,「您还没讲啊,学生哪知道是甚意思。」

他自小聪明,读书向来过目不忘,惜乎不肯用功,书背是背了,却不肯钻研,如此不求甚解,只恨得夫子头疼,衣袖一挥,「后边站着去。」

莫霖被罚站也不是一两次,早修炼得脸皮老厚,也不觉丢人,在后面站到下课,悠哉游哉踱回书桌前收拾书本走人,临出门被朱夫子叫住训道:「你资质出众,本是良才美玉,好生读书,日后科举进身,自有前程,奈何如此惫懒,不求上进,可对得起你爹望子成龙之心。」

莫霖瞪大眼睛,一本正经道:「先生这可就不知道了,我爹才没这个心呢。我爹常说,读书是为明事理,养心性,可不是为了货与帝王家,那些科举做官之人固然风光,可官场龌龊,倾轧党争历朝历代也没少过,做了官,也未必从此就光耀门庭一步登天了,身败名裂的大有人在。更何况似我这等心性,若进了官场,只有被人欺压的份儿,万没有出头的一天,倒不如当个大夫,好歹有门手艺,可保一世衣食。先生难道没听过,不为良相便为良医,我爹说,良相可泽备万民,奈何我莫家祖坟没冒那股青烟,出不了良相,不过良医倒可做得,悬壶济世,护佑一方百姓,也是积德行善之事,未必就及不上做官了。」

提及莫恒医德医术,朱夫子倒也服气,心知莫霖说得在理,但行医终究不比做官体面,不由劝道:「你若无意官场,我也不能qiáng求,不过学问还是要做的,好歹考个秀才、举人的功名出来,日后也好不被人小瞧。再说你这般聪慧,读书学医两不耽误,岂非更好。」

莫霖嬉皮笑脸,「先生可真看得起我,似我这般愚钝,每日里被爹爹bī着学医便累个半死,再把书读好了,岂不是连命也没了。先生行行好,可饶了我罢。」

朱夫子见他毫无上进之心,登时给气得不轻,「没出息的小子,快滚!瞅见你就来气。」

莫霖背起书囊便走,还不忘回头道:「先生莫气,气大伤身,等明个儿我给您配一副疏肝理气丸来,保您身康体健,长命百岁。」

不等朱夫子抓起扫帚拍他,一溜烟儿地逃了。

莫霖下了学不急着回家,一路小跑出了城,专捡城边的庄稼地走。日头将至huáng昏,蝈蝈叫声此起彼伏,他一面走,一面留意虫鸣,听见那叫声嘹亮的,便驻足倾听,寻着叫声找去,便见一只只蝈蝈或趴在芝麻棵上,或躲在豆叶底下,这时便俯下身去,蹑手蹑脚靠近,离得近了,猛地窜上去一捂,逮着了,便装进带来的葫芦里,待得天色微黑,已捉了七八只,这才心满意足,趁着城门还没关,急忙忙返回家去。

妙chūn堂这时已下了门板,莫霖自后门进来,便见院子里铺了一地药材,江苇正忙着把那晒好的药材装进麻包里。

自那日江边救人而回,已是一年有余,莫恒想尽办法,然药石针灸全然无效,江苇至今不曾忆起一星半点旧事,好在他心性坚忍,又颇有些随遇而安的豁达,失望过后倒也不再qiáng求。倒是莫恒,因少年时曾行医江湖,颇识得些武林中人,见他行动之间步履轻灵,举重若轻,便猜是有武艺在身,许是名门弟子也未可知,奈何莫恒并非习武之人,着实看不出江苇师从何门何派,向来往客商游侠打听,也无人知晓哪家门派走失过弟子,经过这许多时日,依旧是毫无头绪,还是江苇自己想得开,索性息了寻根的心思,请杨捕头帮忙落了户籍,踏踏实实过起日子来。莫恒喜他心性,着意照顾,江苇亦投桃报李,日久天长,倒真似一家人般。

此时几个麻包均已装满,江苇一手一个,堆进最西边的仓房里,百十斤的麻包,在他手中宛若无物,只看得莫霖欣羡不已。不一时收拾完,江苇锁了仓门出来,见了莫霖问,「又哪里耍去了?也不晓得回来,饭菜早就做好,再过一时便要凉了。」

莫霖笑嘻嘻掏出那只葫芦凑到他跟前,「你听。」晃一晃,里面登时响起一阵虫鸣。

这一年多,莫霖身子抽条,眼瞅着从孩童长成半大少年,换做旁人家,说不得已当成半个男人使唤,偏莫恒宠他,惯得这心性也不见长大,仍是整日爱闹爱耍,宛若孩童。

江苇莞尔,「莫叔还等着你回来习针认xué,你倒好,只知胡闹。」

莫霖鼻子一翘,「那《针灸甲乙经》和《百针谱》我前几日便背熟了,不过没与爹爹说罢了,便是为了偷得几天空闲玩耍,待会儿爹爹只管考校就是,保管叫他高兴。」

「就你鬼灵jīng。」江苇笑着一弹他脑门,「过来端饭,有你爱吃的蒸河虾。」

莫霖欢呼一声,进屋放下书囊便去厨房帮忙。

晚上用过饭,莫恒考校起取xué之法,莫霖果然学得不差,哄得莫恒满心欢喜,足足赚了一贯铜钱作零花。

到了巳时,莫恒歇下,莫霖回到自己房中,这才想起那几只蝈蝈还不曾喂食,忙去厨房翻捡,看可还有菜叶子剩下,找了好一通,却只得一篮生姜并几只冬瓜,正烦恼中,忽地省起江苇前几日在前堂后窗下种了好几盆葱,原是拿来佐味的,倒正好先揪几片叶子给蝈蝈喂上。出得厨房,到了窗下,还没动手,便见窗纸上映出一具人影,倏忽来去,转闪腾挪,莫霖好奇心起,也顾不得喂蝈蝈了,扒着窗缝便向里看。

前堂中,桌椅板凳俱挪到了一边,空出中间一块丈许方圆,平日里配药的柜台上燃着一盏油灯,映出室中之人。眼下江苇只着一条长裤,露出jīng状上身,双手一时握拳,一时做掌,一时又聚拢成爪,形如铁钩,或劈或刺,或切或斩,脚下时而jiāo错腾跃,时而凌空环踢,身处如斯斗室,却轻灵迅疾,趋退自如,一招一式凌厉迅捷虎虎生风。

莫霖于武功一窍不通,但见这套拳打得着实好看,便是不懂,亦觉jīng彩万分,忍不住鼓掌叫好。

这一叫,惊动了江苇,登时收势停下,推开后窗,「怎这般晚还不睡?」

往日里这时辰莫氏父子早已睡下,江苇便时常趁此时练功,不想今日莫霖贪玩,这般晚还不曾睡,江苇也是练到酣处,一时大意不曾防范,倒叫他看了去。

莫霖懒得走门,直接扒着窗户翻进来,兴致勃勃道:「你这练的是甚么功夫?比咱们州府上的那些捕快可厉害多了。」

江苇摇头,「不记得这功夫叫甚么了。」

莫霖眨眨眼,「不知道叫甚么,那你如何还记得怎么练?」

江苇一笑,「不须记得,一举手一抬足,力道自然便顺势出去,打出来便是一套拳法。」似乎觉得这样也说不大明白,想一想,又道:「就像我不记得自己会做饭,可拿起菜刀,一切下去,自然就知道如何用力,切丝或切段。」

莫霖约略明白了些,看着江苇肌理匀称的jīng赤上身,欣羡地摸一把他手臂上鼓鼓肌肉,央求道:「是不是练武之人身段都能似你这般,你教我习武可好?」

江苇眉头一皱,「按武林规矩,你这般偷看本已不该,若是被人发现,不是废你一对招子,便是斩断一只手臂,更遑论拜师学艺。再说,你早已过了学武的年纪。名师收徒,都是自五六岁孩童中择根骨清奇者收入门墙,先从根基功夫教起,调教四五年,观其品性,之后再选心性聪慧、人品上佳者为内堂弟子,才算正式拜师,授以绝学。其后数十年,需每日习武不辍,方可至一流高手之境。似你这般没有定性,贪玩爱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我如何能收你为徒。」

莫霖不料学武还有这许多讲究,依他性子,被人这般嫌弃,不学也罢,可方才那套拳法着实引人,不免耐着性子磨道:「你都不晓得前尘旧事姓甚名谁,这些规矩倒是记得一清二楚。你也不想想你现下哪里算得江湖中人,不过同我一般是市井之徒罢了,作甚还守那些江湖规矩。再说,我又不求你把我教成绝世高手,不过学一二防身之术,qiáng身健体罢了,难不成还要三跪九叩叫你声师父,我便拜了,你难道便能告诉我咱们是何门何派,我入的是哪家门墙,这又何必呢。」

说着说着一撇嘴,「咱父子把你当作一家人,你倒在心里防着我,好没意思。」

他向来伶牙俐齿,江苇说他不过,细一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不由释然,失笑道:「罢了罢了,你想学,教你就是,莫再教训我了。不过话可说在前头,你既是想qiáng身健体,那我便只在拳脚上教你一二,内功心法却是不能传与你的,且习武本是苦差事,似你这等性子,若是吃不了苦半途而废,可别埋怨我。」

莫霖登时转嗔为喜,「看你说的,哪儿能呢。」

「那好,便从明日起,每日晚饭后,先同我扎上一炷香的马步,再从简单拳脚学起。」

「好嘞,便这么说定了。」

莫霖虽说贪耍了些,对喜好之事,倒也舍得下功夫,翌日用过晚饭果然来找江苇习武。两人将前堂门窗关严了,一个练一个教。

不几日,莫恒便知道了,追问两句。江苇不欲欺瞒,如实说了,「霖哥儿根骨倒是不坏,脑子也活络,一教便会,就是吃不得苦,且入门也晚了,学不出甚么名堂,我也教不得甚么高深功夫,不过学个一招两式,防身健体,能对付得几个地痞无赖罢了。」

莫恒便放了心,道:「身负本领之人,往往自视过高,视律法如无物,单凭一己喜恶行事,便易惹下祸来,是以才有侠以武犯禁之说,霖儿这性子,虽不是个惹是生非的,只是要他谨言慎行循规蹈矩,那也不大容易,顶好如你所说,qiáng身罢了。再说如今乃是太平盛世,想来也用不大着这等功夫罢。」

念叨完,便撂开手不再过问。

江苇原还觉得莫霖娇生惯养,说不得学个一两月便丢下了,孰料莫霖练出兴致来,这一学便到了来年入夏,一套拳法已习得了一小半去,虽在江苇眼中不过是花拳绣腿般的皮毛,然莫霖身子骨却眼见的结实起来,不复同龄少年般的孱弱,虽则骨架子尚还偏小,但肌理紧致,骨肉匀停,且行止中自然而然带了股英气。他本就生得浓睫大眼白皙秀致,这下更添气韵,引得一条街上未出阁的小姑娘们时不常便来妙chūn堂门口转悠,把莫恒逗得哭笑不得。

这一日,正逢端午,沔阳城中家家户户门外挂了艾草驱邪避秽。沔阳旧俗,每逢端午,必要在汉江上赛龙舟做耍,因着这几年接连风调雨顺,今年过节,沔阳知府特意拨出银两来充作彩头助兴,是以这龙舟赛比往年格外热闹些,沔阳城中的百姓十之七八都去看热闹,学中也放了假,莫恒一大早便带着莫霖并江苇去了江边,看过龙舟,又去观赏百戏,直待日落方回。晚上,江苇将大早上包好的粽子拿去煮了端上桌,莫恒又捧出壶雄huáng酒,三人分饮,算是过节。

莫霖年纪小,两杯酒下肚便觉头晕,也忘了练武,好歹填饱肚子便去睡了。这一躺下便直入梦中,一忽儿梦到前街陈记杂货铺家的二闺女含羞带怯地给自己递个香囊,一忽儿梦见对门刘大哥新娶进门的媳妇挺着鼓囊囊一对胸脯笑眯眯地凑过来耳语嬉笑,种种绮丽荒诞,莫可言明。如此梦境纷乱直到寅末,突地醒来,初时还有些迷迷怔怔,待一翻身,始觉出裆下一阵湿凉滑腻,伸手一摸,惊得腾一下坐起,掀开被子仔细一看,却又不是尿chuáng,好一会儿才记起《huáng帝内经》上所书,男子二八肾气盛,天癸至,jīng气溢泻,yīn阳和,故能有子,登时明白过来自己这是泄jīng了,一时又惊又羞,忙起来翻出gān净衣服换了,拎着换下的亵裤,悄没声地开门出来,到灶房自缸中舀水出来搓洗。

此时天际已经发白,莫恒被邻家jī鸣声叫醒,披衣起chuáng去如厕,才一出门,便见莫霖蹲在灶房边上洗衣服。平日里家中衣服多是莫恒同江苇清洗,莫霖惫懒,能躲就躲,少见他这般勤快,莫恒不由纳罕,走到近前问,「你这是gān甚么呢?」

莫霖正要将亵裤往衣竿上晾,不提防给惊了一跳,手一松,啪唧掉在了地上,不由怨道:「爹你走路出点声儿成不,大清早的吓死个人。」

莫恒捡起一看,竟是条亵裤,再看一眼儿子脸色,他是过来人,还有甚么不明白的,登时便笑出声来,「儿子,你这是长大了啊。」

莫霖气急败坏地夺过来,「笑甚么笑,有甚么好笑的。男人不都有这一遭么。」

重又涮洗gān净,顶着一张大红脸晾上。

便在这时,江苇也起chuáng出门来扫地,见父子两个均在院中站着,十分奇怪,「今儿个怎的都起得这么早?」抬头一看竹竿上晾着条新洗的亵裤,脱口便打趣道:「霖哥儿尿chuáng了?」

莫霖登时气得大骂,「你才尿chuáng呢!」蹬蹬蹬跑回屋里,砰地一声把门拍上,没动静了。

江苇不料一句玩笑话惹得莫霖这般大火气,又惊又疑地看向莫恒,便见莫恒已笑得直不起腰来,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在心里嘀咕:这爷儿俩今儿个是吃错药了?

莫霖给父亲和江苇撞见这样大一个笑话,不由又羞又恼,好几天都躲着两人,每日起来早早便去学里,早饭、中饭胡乱在街上吃些油条、汤粉作数,晚上回来便关进自己屋里,饿了啃些点心饱肚。

莫恒晓得儿子这驴脾气,命江苇悄悄跟在他身后看了两日,见他身上有钱,饿不着自己,便由得他去。江苇过后儿也明白过来莫霖因何生气,只觉好笑。

如此过了七八日,莫霖脾气发作过了,再一思量,当真没甚么大不了,家里都是男人,谁还笑话谁呢,别扭劲儿便也消了,下半晌放了学也不去街上游dàng,径直回了家。莫恒看见,把江苇叫过来嘱咐两句,到了晚间,桌上除了两盘炒菜,还有一份粉蒸肉,一份苏鲫鱼,一份油爆虾,俱是莫霖喜欢吃的。

莫霖做完朱夫子留的功课,到了饭时出来吃饭,见父亲和江苇已经落座,桌上菜品比往日又丰盛许多。他这几日吃饭尽是凑合,眼下见家中如此饭食,登时肠胃就叽里咕噜叫了起来,委屈道:「这几日你们尽背着我吃好东西了罢。」

莫恒脸一板,训道:「这是说的甚么话。」

江苇心说你这几日不在,你爹哪里有心思好生用饭,正要打圆场说没有,便听莫恒又道:「你爹我赚钱养家,吃点好的还不是应该,用得着背着你吗。可惜你这几日不在,你苇大哥新学会了做珍珠丸子,油麻鸭,那滋味……」

啧啧几声,似回味之极,直把莫霖勾得一脸悔色,方道:「不过闹个脾气,还不在家吃饭了,平白错过这许多吃食,你傻是不傻。」

说完,夹起一筷子粉蒸肉吃了,一边嚼一边叹,「不错,不错,这味儿可比油条汤粉甚么的好吃多了。」

莫霖理亏,也不敢争辩,又兼馋得很了,嘴巴嘟了两下,便捡起筷子埋头大吃。

江苇看得暗中直乐。

莫霖正在长身子,饭量大增,江苇习武之人,亦是吃得不少,莫恒不过吃了十之一二,余下菜肴并一桶白饭,尽数被两人打扫一空。待吃过了饭,莫恒去街上遛弯消食,莫霖帮江苇收拾完了碗筷,省起自己好几日不曾练武,便在院中先走了一趟拳脚。江苇看了两眼,也不去管他,自去挑水。待水缸灌满,莫恒遛弯回来,天色已是黑了下来,江苇拉了莫霖进前堂,点起油灯,将他方才习练时的不足之处一一指正,又教新招,足练到二更初方停。

此时已入盛夏,天气闷热,两人均是出了一身大汗,江苇把上衣裤子俱脱了,只着一条亵裤,开了后窗透风,拉着莫霖到院中冲洗。

自入夏后,院里便放着一只大木盆,每日早起打水灌满,晒上一整日,晚上水便温温热,正好拿来洗浴。莫霖也脱了衣裳,等江苇去灶房找出水瓢,两人互相帮忙舀水冲洗。

因临近十五,月色明亮,映出江苇身形,长腿细腰,宽肩窄臀,肌理丰盈流畅又不显突兀,被水浇过的皮肤泛出莹润光泽,煞是好看。莫霖艳羡不已,看个不住。此时江苇浑身湿透,亵裤紧贴身上,映出胯下那鼓囊囊一团,莫霖更是咋舌,虽是不好意思,还是忍不住偷瞄,心里只想,自己日后不知能不能也生得这般大。

江苇冲洗完,去屋里换了条gān净亵裤出来,又将两人换下的衣服洗了晾上,见莫霖还穿着条湿答答亵裤杵在院子里,不由问,「怎么还不回去睡?小心明日起不来chuáng。」

莫霖应了一声,磨磨蹭蹭回到屋里,换了亵裤,把湿的晾出去,躺回chuáng上,却一时睡不着,只觉身上燥得厉害,一闭眼便想起那日梦境,下半身也跟着蠢蠢欲动。

他身子才长成,还不识得诸般滋味,更不知怎生排解,同窗里有年长的学子,平日里玩闹时也说些风言风语,甚么拿手弄出来,又有那家中富裕,已有丫头服侍过的与人说嘴,只道是件极舒服的事情,可到底是怎么个舒坦法,终究不得而知,莫霖又不好意思去问父亲,便翻来覆去地折腾。好一会儿,忽地想到江苇年纪比自己大得几岁,想必是晓得这般滋味的,不妨问问去,登时坐起,披了件薄棉的中衣推门出去。

此时四邻均已安睡,四下一片寂静,莫霖心中有鬼,生怕弄出响动来吵到莫恒,便做贼似蹑手蹑脚走到前堂,正要敲门,忽从那开着的后窗里透出几声粗重喘息。他跟着江苇习武时日已然不短,晓得江苇便是练上几个时辰拳脚也是呼吸匀净,从未听他出过这般动静,不禁奇怪,也不敲门了,自窗户探头进去,轻声问,「苇大哥,你睡了没有?」

话音一落,便听那粗喘戛然而止,片刻后,听见江苇道:「没。」

莫霖见他没睡,当即翻窗进来,点燃油灯。他身手较之半年前敏捷许多,这一番动作下来不过顷刻,待灯芯一亮,照清屋内情形,只见江苇已坐了起来,左手里一条薄被,松垮垮挡住腰下,右手自chuáng头抓起条亵裤,竟是来不及穿上,手指间漏出几滴白浊,也不知是甚么。

「你这是……做甚么呢?」

江苇不过二十上下,正是气血勃发之年,偶尔行自渎之事也是寻常,只是万料不到莫霖跑来,受此一惊,匆忙间便泄了出去,也来不及收拾,尽被看在眼里,不禁哭笑不得,没好气道:「你也是男人了,不晓得么?还问甚么。」

莫霖眨巴眨巴眼,忽地便明白了,小心翼翼道,「你是在做那个……那个……自渎?」

江苇乜斜他一眼,穿好亵裤,起身去寻了张包药用的草纸,把手擦gān净,「你这么晚不睡,又跑来做甚?」

莫霖吱吱唔唔半晌,方道:「你教教我做……那个……那个呗。」

「那个甚么?」江苇一头雾水,「那个是哪个?」

见莫霖直往自己下三路瞄,方纳过闷儿来,登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大半夜的,便是为了这个?」

莫霖急得摆手,「你低声些。」过去关了窗子,吞吞吐吐道:「我听人说弄这个极舒坦的,我这般大了,还没尝过这滋味呢,上次稀里糊涂梦里便出来了,也不晓得究竟怎么个舒坦法,你教教我罢。」

江苇直笑得肚子疼,但见莫霖一张脸慢慢染上红晕,那羞意越来越浓,怕他再发起脾气来又是几天躲着人,只得忍了,坐在chuáng边招手,「过来。」

莫霖头脑一热来找江苇帮忙,这时方觉出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蹭到跟前。

江苇双腿一分,将他夹在中间,一手揽住他腰,一手扯下他亵裤,手把手教了一通。待得完事,江苇给他整理好亵裤,道:「日后若是实在憋得难受,自己这般弄弄就是了,只是你还小,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

莫霖心里怦怦直跳,暗道:原来竟是这样的慡利,听见江苇嘱咐,慌慌忙忙应了一声。

江苇一推他,「回去睡了,仔细明日误了上学。」

同莫霖一道出了屋子,自去舀水洗手。

莫霖回到屋中重又躺下,又品咂一番方才那般滋味,翻了几个身,不知不觉便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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