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taoshen灰色的布艺沙发。上面放
着好几个浅色的方形靠垫,色彩冰冷,却意外的舒适。易向行坐在上面,_gan觉它软得都能让
人陷Jin_qu。
“第一次过来?”医生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打开记事簿,放在自己的膝头。
她垂头写字的模样,让易向行更觉熟悉。无意中瞥到办公桌上的名牌,他找到了熟悉的
原因。因为她的名字叫师从恩。
“你叫师从恩?”
“是,我叫师从恩。”
确认之后,易向行惊慌地从软沙发中爬起来。
这间私人诊所挂的不是师从恩的名字。要是他打电话未预约的时候,工作人员有明确说
出推荐给他的医生叫师从恩,打死他都不会过来。
一边奔向门口,易向行一边找借口说:“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做,我得走了。对不
起!”
没有听到任何挽留,身后也没有任何响动,Mo到门把手的瞬间,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
眼。
师从恩仍然坐在原处,一脸了然,似乎病人中途落跑的行为她已经司空见惯。
视线对上易向行的双眼,她笑着说:“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可以下次再来。”
“我**”_gan觉好丢脸,易向行忍不住解释道:“我见过你。”
“是吗?我不记得了。”
“是**”虽然知道接下来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但易向行还是如实说:“在我的梦
里。”
微微有些诧异,但师从恩还是保持了温柔的笑容,“坐下来慢慢聊吧!”
就这样,易向行重新坐回沙发上,第一次对别人坦诚了他的奇异梦境。
“**后来,妹妹把我叫醒了,我才知道那是一个梦。”重新回忆噩梦的nei容,易向行
有点不寒而粟。他怕师从恩以为他是瞎编的,于是再三强T说:
“我发誓,我真的在梦里
见
过你!你在那家j神病院当医生,还给我做了手术。那一切太真实了!真实得可怕!”
“梦境其实是现实生活的一种投Sh_e。很多时候,梦里清楚知道或记得的事情,清醒时未
必有印象。但这并不代表那些nei容是凭空想象的,它很可能属于一段被遗忘的记忆。”
“什么意思?”
“比如你刚才说定向多靶点损毁手术,那是我参与过的一个研究项目。我曾经在杂志上
发表过一些关于它的文章。也许你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只是你记不起来了。”
说着,师从恩从办公桌里找出一本杂志,递给易向行。杂志里果然有关于手术的介绍,
还有一副师从恩穿着医生袍的照片,模样与梦里别无二致。
“我不知道。”师从恩的推论好像有点道理,但易向行不记得自己接触过这个杂志。
“你是在产生幻听之后,才做的这个梦。很可能是幻听带来的压力造就了它。”
“那幻听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
“你又想说是压力对不对?”易向行先是讪笑,随后咆哮道:“每次都是压力在搞的
鬼,哪里来的那么多压力呀!”
没有反驳,师从恩静静地看着他。
易向行的满腔怒火就像投在了*柴上,半点火星都没溅起来,不一会儿就熄灭得干干净
净。
等他冷静了,师从恩才轻柔地问道:“幻听的事在你做了噩梦之后,还有再发生过
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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