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尴尬,真的超级无敌尴尬。
我现在在寝室,额,具体点,我现在正站在寝室卫生间的门口,正处于一种恨不得挖地三尺,把自己当成鸵鸟一般将头埋进坑里的状态。
问我为什么我会尴尬成这样?那你就得好好问问我那高冷的舍友了。
请你们帮我好好拷问他,为什么要在凌晨三点、正是好眠的时间里,浑身赤luǒ地对着墙撸自己的大鸟啊?!!!
虽然同样身为男性的我非常理解欲望这玩意的凶猛,但此刻推开卫生间门的我真是被震惊到了。
咳,我一直以为舍友是那种高冷禁欲类的。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原来也是个肉食系的嘛。居然还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卫生间里解决,啧,有点厉害。
正当我的大脑混乱成一团浆糊的时候,里头的舍友居然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只是扭头看了我一眼便立刻转回去继续手里的动作。
“你……”
我张开嘴,却压根不知道我自己想说什么,反倒被自己哑掉的嗓子吓了一跳。
而同时,我的舍友突然捶了下墙,腰腹抽搐着将东西弄到了瓷砖墙上,甚至还性感地喘息了两声。
看着那样的舍友,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更甚至受惊似的打了个寒颤。
舍友打开了喷头,任水打在他身上。他洗掉手上的液体,又洗了把脸,这才转过头看我,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头还有欲望的残留,叫人不能直视。
我几乎是在对上他双眼的同时便将浴室的门给拉上了,转头跌跌撞撞地走回舍友的chuáng,爬上去,抓过舍友的被单将自己裹得只剩下脸对着墙,开始反省。
我后悔了。
害,早知道舍友会这样,我就不该跟他一起睡了。不一起睡,我就不会发现他半夜没在chuáng上。没发现他不在chuáng上,我也就不会找到卫生间去,也就不会撞见刚才那令人尴尬的一幕了。
哎,转过头瞪着摆在凳子上呼呼转的风扇,我热得扒下身上的被单躺倒在chuáng上。
都怪空调,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在大夏天里坏掉了。
听见卫生间的门被开开的声响,我立刻把眼睛闭上,努力平缓呼吸,假装自己已经重新进入睡眠。
但舍友这混蛋偏偏不让我安静地装睡,他不光扯我身上的被单,还拍我屁股,用他那还嘶哑的嗓子在我身旁说:“往里点,占在中间是打算让我压着你睡?”
屁话,谁压谁还不一定呢。
我拍开他还放在我屁股上的手,往里挪了些,让他能够躺下来。
结果他躺下来了,我却躺不住了,他就跟一个火炉似的。
我侧躺过来对着他,让我们之间空出来的距离大一点,用脚踢踢他的脚,用心良苦地给他忠告:“小撸怡情,大撸伤身,qiáng撸那个灰飞烟灭。一滴jīng十滴血……肾虚有时候是在……”
我也觉得我这会说这些简直魔性,但我也没办法,我要不说,他也不说,那这尴尬的氛围就没人打破了。
但可能我说的确实是太魔性了,舍友听到肾宝片三字的时候突然转过身一把用他那温热的手掌握住了我的腰,特别凶地警告我,“闭嘴,再说这会就弄了你。”
害,你们别误会,他说的那个弄是揍的意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这是我误解多次得出的结论,肯定错不了。
腰是我的死xué,死xué被他控制住,我也只能乖乖闭嘴,僵着身体以防躁动的舍友突然动粗。
但他没有,他简直坏到没救了,他居然挠我腰上的痒痒肉。
我反抗,我拼命反抗,我顽qiáng反抗,舍友却疯了一样地非得招惹我,我越躲越笑越挣扎,他就越兴奋,简直变态。
突然的来电铃声解救了我,我捶着舍友的肩膀让他把手收回去,警告他赶紧找回自己的高冷人设,拉下卷到胸口上的睡衣跳下chuáng去接电话。
深夜电话,我以为是广告之类的,没想到居然是同专业的一个不怎么联系的同学。
我拍着自己的胸口平复呼吸,接起电话问对方这个点打电话什么事。
对面很长一段沉默,最后才说:“哥们,我也不想打扰你们,但你知道吧,这,你们不睡我们这几只单身狗还要睡呢。听兄弟的,以后早点办完早了事,别在大半夜地折腾我们了,啊!”
听着嘟嘟嘟结束通话的盲音,我很莫名很茫然。
舍友已经恢复冷静坐起来了,看我抓着手机懵bī脸,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明白,你说我这同学刚才那番话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也懒得纠结,把手机关机放回去,走回chuáng边对舍友挥手,“是某某某,大概睡迷糊了说梦话呢吧,不管了,睡觉睡觉,困死了。”
舍友保持着坐姿看着我,我知道他肯定是在猜我说的某某某是谁。
害,就他那选择性记忆,我也懒得跟他说,gān脆利落地将他拉倒在身旁,扯过被单,我一半他一半盖住腰腹。
怎么说,睡觉才是王道。
其他的,随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