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回去,把那块皮割下。
薛冉从噩梦中惊醒,擦去额上冷汗。
他这是在哪?
回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是了,他是在晋朝的万松书院,现在他是马文才。
怎么会这样?薛冉还是不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二十一世纪,这实在是颠覆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因为一场车祸,他来到这里。
那么,要想回去,他应该怎么做?
天亮了。
薛冉不紧不慢的洗漱穿衣,天亮了,要上课了,坏人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祝英台……”
“马文才?哼,你gān什么?”祝英台正和梁山伯同行,见马文才搭讪,毫不给他好脸色。
薛冉脸色苍白而yīn郁,“我有事要和你说。”
“你又想gān什么坏事?!”
“英台……”梁山伯推了推她。
薛冉冷笑,他已经不想玩什么曲线救国了,他已经等不及要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
“我只是想和你摊牌,只要你给我一样东西,我就不让我父亲向你家提亲。”
祝英台脸色发白。
“英台,怎么了?”梁山伯问,“你是不是不舒服?那个提亲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家父想让我娶英台的妹妹而已,对吧?”
祝英台连忙点头,“恩!”
她慌乱的去扯梁山伯,“山伯,我们走吧,不要理他。”
“英台……”
梁山伯还想说些什么,被祝英台一把扯走了。
真是容易冲动的小孩。
看来那皮已经快得手了。
“马文才,你到底想gān什么?”
薛冉瞟了梁山伯一眼,几乎没有任何血色的薄唇轻抿一口佳酿,苍白的脸色也带上几许红cháo。梁山伯啊梁山伯,他居然为了上午的事来找自己,看来他虽然书呆却也不是太傻,听出了自己和祝英台话里的不对。
轻笑一下,“我能做什么?不外乎□虏掠烧杀抢劫……”他看了看梁山伯古怪的脸色,“……这不正是你们心目中的我?”
“你……”梁山伯的脸瞬间飞上红晕。
薛冉抬头饮下杯中物,喉结极漂亮的上下动了两下。凤眼半闭,羽睫沉静的垂下,又浓又长。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梁山伯只觉喉间一哽,口gān舌燥,也跟着咽了两下。
薛冉抿嘴一笑,“梁兄,问我不如去问祝兄。”
梁山伯微窘的点头,“……打扰马兄了。”
“不客气。”的
薛冉看都不看他,径直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自顾自的喝酒,如果来的是祝英台他说不定还有兴致挽留一下,至于这个呆子,还是算了。
梁山伯转身走了。
直到走出薛冉喝酒的树林,他才猛然醒悟自己什么都没问到就被诓出来了。
深夜,薛冉站在后山湖边。
“祝英台……”
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她会来吗?
“马兄。”
薛冉缓缓转身,看见来人,颦起了眉。
“怎么是你?”
梁山伯尴尬的笑了,“英台说他不舒服,让我替为负约……”
薛冉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垂下眼皮看地上的竹枝倒影。
梁山伯见他毫无回话的意思,略微局促道:“马兄怎会深夜邀约,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薛冉有些诧异的抬眼,自己这个姿态正是在赶人了,他怎么这么不识趣?于是兴味阑珊的道,“我叫她出来私会的。”的
“啊?”梁山伯愣住,“私、私会?那……那不是男女……”
“谁说男子不能私会?”
他的话把梁山伯问呆了,“可是……男子……”
“难道梁兄没听过龙阳之说?”薛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梁山伯仍是说不出话来。
薛冉兴趣上来了,张口便道,“龙阳之是自古便有,安陵潘章之辈何曾少过?自前朝高祖幸籍孺,后多有效仿者,梁兄熟读史书,难道不曾阅览?”
梁山伯憋红了恋,“马兄……你、你!”
薛冉斜睨他,“马兄现在走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