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鼓听得不断皱眉,花凌和季乐面面相觑。
屋子里除了骂声,复又传出砸东西的声音。季乐想冲Jin_qu帮忙,被花凌拉了回来,三人无所适从地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觉得长辈的事自己无权ca手,只得悻悻走了。
当天晚上,季乐gān完活后趁着谈天翔不在,悄悄摸进潘九戏的_F_里。潘九戏正拿着一本戏本圈圈改改,见季乐进来,不冷不热地问道:“什么事?”
季乐走到他身边蹲下,将脸枕在他的tui上,乖巧地蹭了蹭:“师父**”
潘九戏手中的笔一顿,过了良久,搁下笔,轻轻摸了摸季乐的后脑,一贯冷漠的神情也柔和了许多。他对徒弟们虽严厉,可打心眼里却是真将他们当做亲生孩子一般对待的。
季乐趴在他tui上,小声问道:“师父,你为什么坚持不肯和朱家签约?”
潘九戏叹了口气,收回搭在季乐头上的手,又提起搁在砚台上笔:“若是搁在太平盛世,签了也便签了,徒消人意志罢了。可如今时局不稳,边疆与金兵的战事一触即发。若是真打起来了,风水就要转了。”
季乐惊讶地抬起头:“要打仗了么?”
潘九戏摇头:“季乐,不论将来如何,你要记得,人宁可沦落困境险境,也不可消磨了意志。”
——这句话当时的季乐没有懂,直到三年后金兵入关,国土沦丧,季乐才明白潘九戏当年并非无病shen_y,而是未雨绸缪。
翌日清晨,谈天翔拿个锣鼓在院子里敲得哐哐响,将戏班子里的人都闹醒了聚到院子里,他这才朗声宣布:“我,谈天翔,今日要和你们的潘班主拆伙了!这九戏班,五年,到今日正好五年又三个月,当初我是跟着你们潘班主自己出来搭班gān的!这些年我做得怎么样,你们心里都有个公道!班里这五年赚的钱,去了花销,有多少积余都在这帐上,是我和你们潘班主共同管的,”他晃了晃手里的账册,“今日我要走了,帐便算个清楚。我该拿的那份,既是我仓促离班,我便留下一成,只取九成。你们做个见证,在这契上签了字,从此我便和九戏班再无瓜葛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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