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村民一见汉子带着好几个人回来,立马道:“狗子娘快别哭了,狗子爹请了大夫回来了,快着让大夫给狗子看看吧。”
那妇人大约是哭的糊涂了,仿佛没听见,仍是抱着孩子不撒手,只是一味的哭着说着,白等汉子喝骂了一声:“儿子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快着把孩子抱过来让大夫看看。”
汉子声若洪钟,这一喝终于震醒了妇人,忙抬头看了看丈夫,把孩子抱了过来。
余星阑是大夫,他一来村民们便都让开了,棠梨跟在余星阑后面正好看清妇人怀里的孩子,孩子看上去也就四五岁大,黢黑的肤色,生的虎头虎脑,一看就是个壮实孩子,只是这会儿满脸通红,两只眼睛上翻,口眼歪斜,手脚不停抽搐。
余星阑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烫的吓人,急忙让狗宝把药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针来,抬手便刺入风池,热府等xué,缓缓捻动,不大会儿功夫,那孩子手脚抽搐的频率减缓了许多,人也仿佛安稳了一些,
余星阑轻舒了一口气,让那针慢慢行着,便开口问那妇人病发的原因,那妇人抽搭着道:“我正在院子里收拾渔网,狗儿在外头追着鸭子跑,忽听不见孩子的喊声,我放下手里的活计,往外头一看,就见狗子仰着躺在地上,两眼翻着,zhui眼都歪了,手脚一个劲儿的抽,我说这是抽羊角风呢,前头村子里的两个小子就是这么抽死了,忙喊孩子爹去寻大夫。”
余星阑点点头,在心里想药方子,若病的是大人,这药方子倒不难开,只是四五岁的孩子,方子便要底细斟酌了,这么大的孩子,脏腑还未长全,若贸然用药却极为不妥。
而治这小儿惊厥的症候,该疏风清热息风止痉,用银翘散加大huáng,只是这大huáng的药力只怕孩子受不住,若不用此方,又该用何药替代呢,倒真有些为难了。
余星阑虽年少成名,却并不善儿科,儿科乃是医道众门里最难的一门,除了小儿脏腑未全之外,还有小儿不能清楚表达自己的病症,所以儿科又叫哑科,不好断症,也不好下药,故此才说此门最难。
棠梨见余星阑拧眉思索,便知他正在斟酌方子,这四五岁的孩子用药不妥,不用药吧这病又急,故此难住了余星阑。
刚他那两手针法来看,是个高手,只是这高手也难治小儿病,自己怎么提点他一下才是,棠梨想着四下里看了看,忽瞧见那边儿窗台上,晒着的白饭豆,眼睛一亮,状似无意的走了过去,拿起一颗来捏着手里,悄悄一弹,那颗白饭豆正打在余星阑的袖子上落在了地上。
余星阑正在苦思,被这豆子打中,回过神来,下意识低头便瞧见脚边的白饭豆,日头下白晃晃的豆子肥墩墩的可爱。
余星阑眼前一亮猛然想起爷爷说过的一个治小儿惊厥的方子,名曰四豆饮,为治小儿热病的第一要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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