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提自己见过那位京城贵人的事为好,便道:“棠梨也不知,只从这药方子上看,此人应是热毒攻肾,又不知为何寒邪入体,成了寒热相斗之势,这病便难治了。”
老夫人瞧了眼那一摞药方子,不禁道:“不用诊脉,只瞧这些方子就能知道这些?你快跟我说说,是怎么知道的?”
棠梨笑了:“这也不难,这头先几个方子都是清热解毒的凉药,可见病人是热毒之症,后头几个方子却又用了驱寒之药,可见是又添了寒邪,再往后的方子既有清热的也有驱寒的,这病却未见好转,反而更重,可见已是寒热并存了,寒热相悖,并存必定相斗,故此成了这般。”
旁边的花管家忍不住道:“那姑娘怎么知道是热毒攻肾?”
棠梨:“这个也不难,前头几个清热的方子里用的大都是凉药,却有一味独活是微温辛苦之药,岂不奇怪。”
纪婆婆点头:“可是,既要清热的自然都该是凉药才对,怎么却多出一味不对路的呢,怪不得老夫人说这些都是庸医,连药x都不知,便胡乱开药,真真的该杀。”
棠梨摇头失笑:“方子是有些不妥,这味独活却并未用错,独活虽是微温辛苦之药,却归肾经,在这个方子里是一味引经之药,也是这味独活,才能看出病人是热毒攻肾。”
花管家是真的_fu了,眼里尽是敬佩之色,先头他还总觉得棠梨年纪太小,虽说看好了老夫人的病,也让人不太敢相信,可今儿听棠梨这一番话,才知这医术高低真是不分年纪的,那些七老八十的尽是庸医,似棠姑娘这般十六的,也极可能是一位药到病除的神医。不看别的就冲这连病人的面儿都不见,只看方子就能知道病症的,估摸整个大梁也找不出几个来。
虽心里_fu气却抓住了棠梨话里的关键,忙道:“棠姑娘说这病难治,就是说还有的治了。”
花管家可是个知_geng知底儿的,这病人可是齐王殿下当今皇叔A,这身份尊贵不亚于皇上,若非群医束手,断不会四处求医,也更不会凭着一个药方子就找来岳州,亲自登门留下这药方子,明摆着就是bī着老爷说明大夫的下落,只不过齐王殿下大约也猜不到,给老夫人看病的神医竟是一位未出阁的姑娘,正因如此老爷才如此为难。
不过,既棠姑娘一看方子便把殿下的病说的**不离十,想必是有法子治了,若不用诊脉就能治病,就太好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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