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人可以习惯的了吧?大家只敢在心中暗暗反驳,没人敢当面说出心声。
湛黑的眸子紧紧地锁住艾玺儿的五官,深眸微微眯起。那张脸,他似乎有点面熟……
艾玺儿应该是察觉到淳于循极朝她投来的探索目光,她连忙垂下头,不断地推着眼镜,打从心底期盼没人认的出她……
“其实你们就尽管做你们原来的事,别介意园长是我还是我哥,我想,不管是谁带领大家,你们的工作都不会变。
大家直点头。
“平时我要做的事,我在家里已经先跟我哥说过一遍了,剩下的,就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问题,有的话提出来大家讨论。”
艾玺儿在林小语耳边说了一些话后,林小语随即举手发问。
“请问一下,代理的园长会随时都在幼稚园里吗?还是偶尔才出现?”
“哦,我哥只会——”淳于芸芸正想回答,淳于循极之前跟她提过,只会偶尔出现。
没想到,淳于循极伸手阻止她,自己回答了——“我会一直待在这。”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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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芸芸惊讶地看向她哥哥,在家时,他明明对于要来幼稚园当代理园长十分不高兴,还对她再三言明,他只会利用公事空余的时间来管理她的幼稚园,不会全天候都守在这,怎么现在却突然变卦?听见他的回答,所有人顿时有
乌云罩顶,大难临头的感觉,其中以艾玺儿为最。
淳于循极看她的眼神,好似看出什么端倪般,令她不安。
应该不会吧……事情已经经过了那么多年,而且她现在的模样也经过特别丑化了,应该没人眼睛会那么尖,依然认得出她的身分吧……
艾玺儿,先别这么紧张,也许代理园长并没有在看你,是你自己多虑了!想想,这么多年了,你这个装扮始终没人认出你来,相信这次也不例外。不用担心,用平常心面对吧!
艾玺儿在心中不断地做心理建设,拼命的要说服自己,一切都在掌握中,她无须担忧。
黑眸扫过在座的每个人,出口的声音铿锵有力,“这一个月内我会和大家同进同退,随时待在幼稚园里,如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
所有人背地暗吐舌头,打算就算天塌下来也要自己扛,绝不会去找他半次。
“现在,在座的各位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众人有志一同的齐摇头,连方向都一致,大家巴不得能立刻闪人,不愿再面对代理园长那张绷得很紧,活像大家欠他几百万的黑脸。
“好,没事就散会。”
敕令一下,大家同时间吁了口从进来至今就一直梗在胸口吐不出的气。
一群人完全失去为人师表的风范,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生怕最后一个出门的会被叫住,瞬间.大家全逃窜的不见人影。
望着一gān被吓坏的人,淳于芸芸有些埋怨地赏了个白眼给淳于循极。
“哥,你非要摆着那副杀人不眨眼般的尊容,来吓坏这群纤弱的女人吗?她们只是幼稚园的老师,和你公司那群菁英分子不一样耶!”
“都是人,没什么不同。”淳于循极淡淡的回答,并不觉得自己长年以来惯有的表情有何不对之处。
他公司的人可以适应,相信这些老师也可以。
“好,就算她们只是第一次和你见面,最终还是能适应,但是,星期一开始,你想把我那群可爱的小朋友都吓坏吗?还有那些家长,他们看见你这样,绝对会以为我的幼稚园被黑社会占领了。”
“你想太多,现在的小孩很鬼灵jīng,没你想像中那么不经吓。”
“到底是你是幼稚园园长,还是我是幼稚园园长?我会比你更不了解现在的小朋友?”
淳于芸芸双手擦腰,不服气地昂高下巴瞪着她哥哥,觉得有种自己的专业被侮rǔ的感觉。
淳于循极懒懒地瞥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是孔子说过最深得人心的一句话。
“算了,不想理你,反正一个月后,等我办完事回来,发现我园里的小朋友都被吓光后,你就给我等着瞧,我铁定也去你公司,把你的员工都闹到做不下去为止!”
对于她的威胁,淳于循极丝毫未放在心上,他缓缓地开口:“我对艾玺儿很好奇。”
“玺儿?她有什么值得你好奇的?”
“告诉我和她有关的事。”
“她?一个离了婚的可怜女人,身边还有个拖油瓶,想改嫁也困难。”
不过艾玺儿本人好像对于再嫁的意愿也不高,有好几次淳于芸芸想帮她介绍对象,都被她拒绝了。她说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想再找个人破坏她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