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注视片刻,将手轻轻地为她掖了掖毛毯,转过头去继续闭眼。
外面的声音仍然继续传来,没多久,门上轻轻一响,载睁眼,将陨刀横起。
门打开,一个中年人端着食器正要进来,看到浑身戒备的载,愣了愣。
载认出那是录,把刀收起。
录露出苦笑,摇摇头,将手中的食器放在案上。
载看去,只见是一盂粥,热气腾腾。
“还未醒么?”录问。
载看看他,答道:“未醒。”
录走近前去,看看罂的脸色,又摸摸她的脉搏,道:“毒已消退,过不久就会醒。案上那粥是熬给她的,醒来便喂上一些。”
载没说话,点点头。
录瞥瞥他:“你饿么?他们在外面烧了羊ròu,去吃些?”
“我有糗粮。”载说。
录扬扬眉,不再说话。他看看地上,撩起_yi裾在一块茵席上坐下。
载也坐下,手中仍然握着陨刀。
怪人。录心里道。
其实说起来,也当真算是奇遇。
离开大邑商的时候,他还为睢罂的事_gan到遗憾不已。可没想到就在当夜,这个至今不知名氏的男子突然带着睢罂闯来。那时看到睢罂的样子,国君的脸色当即剧变。她的背上被人划了一刀,裘_yi都破了。刀伤不算shen,但是刀上涂了虫毒,伤口肿得老高。
幸而录的祖上是通晓医术的巫师,他辨明之后,当即去找糙药,忙了yi_ye,终于使睢罂的病情安稳下来。
国君知道睢罂是逃出来的,为防着有人追来,疗伤的时候就躲入了shen林之中。第二日天凉又即刻就着近路来到了这小邑。这里虽然还在王畿之nei,却地处偏僻,邑宰是国君旧友,想躲避追捕又想养伤的话,没有别的地方比这里更安全。
想着这些,录看看榻上的罂,心里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为了她,国君此行不知陡增了多少艰险哩**
录是什么心思,载当然不知晓。
那日情势危急,他急得见人就呼救。几日相处下来,他知道这些人不是普通商旅,但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好在罂已经neng离危险,载时刻守在罂的身旁,一双眼睛毫不松懈地观察四周,殒刀从不离身。
他将眼角的目光扫向一旁,录静静坐着,没有走的意思。
罂是他救回来的,这些人里面,载也最相信录。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