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
诸鹤觉得自己向来是个勇于承担的人,固然觉得有点丢人,还是很诚恳的认了:“那不是废话嘛,我以前肯定可喜欢他了。要不然怎么会愿意偷偷没名没分跟他一起上天的?”
“是么?”
相锦似乎很轻的笑了一下,看向诸鹤,“你喜欢他什么呢?”
诸鹤从来没被人问到过这个问题,一时间愣了愣。
相锦道:“你喜欢他的脸?可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却连他究竟是男是nv都分不清明。”
诸鹤:“**”
鹤鹤觉得有人冒犯了自己的智商。
他仔细想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为自己辩驳,相锦却已经先一步道:“阿鹤,虽然望天帝君的容貌在仙界也无人可出其右,但在你之前,亦从未出现过一人将他认做nv子。你又爱他什么呢?”
诸鹤:“**”
诸鹤有点茫然,下意识偷偷想去桌上的锦纹餐盘里摸只大虾,伸到一半又怯生生的*了回来。
然后诸鹤又qiáng行想了一遍,有点固执的站了起来,为自己据理力争:“你又不了解我和他**我以前很爱他的,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所有的好吃的都可以分他一半。”
“所以呢?”
相锦的身高比诸鹤高出不少,他似乎觉得十分有趣,略微低头,看着诸鹤,“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想过与他拥抱,_Kiss_,上/chuáng吗?”
诸鹤:“**”
在被晏榕搞来搞去之前,诸鹤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种事。
此时再被相锦提起,诸鹤不由得突然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并没有想过要和望天帝君做这样那样的事。
诸鹤抿了抿唇,qiáng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那是因为仙界的人不是都应该清醒寡yu,而且我当时就还觉得他是仙nv,自然不会想跟他**”
“你错了,阿鹤。”
相锦的语气中有几分意味shen长,“哪怕是在仙界,**也无法遏制。如果你喜欢他,shen爱他,自然会想要跟他更亲密的接触,可是你没有。”
诸鹤:“**”
诸鹤沉下了脸。
“你的喜爱不过是你的虚假认知,连喜欢都是假的,你又在自欺欺人什么呢?”
相锦走到诸鹤身边,柔声道,“阿鹤,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我们不会爱上别人,只认权利。只有到手的权利才会给我们快/_gan,你不觉得么?”
诸鹤:“**”
相锦的吐气就在耳畔,而在chuáng上缠绵时,晏榕恰巧也极其喜欢用这种姿势对诸鹤说话。
只是晏榕说话的时候,诸鹤从没觉得像现在这样**浑身都充满了一种不适和烦躁_gan。
诸鹤并不理解这种_gan觉究竟从何而生,但他却伸手推开了相锦,也一并离开了自己吃饭时的那张桌子。
直到两人之间保持了一定距离,诸鹤才警惕的瞥了相锦一眼,十分有理的开口道:“别扯了,我又当不了神仙,也不需要当大官。你是不是自己打不过望天帝君所以才来游说我帮你打?没门儿,我也打不过他,我又不傻。”
相锦:“**”
相锦还没说完的话就这么被诸鹤噎死在了喉咙里。
他只得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又带出个微妙的笑意:“那你难道不好奇,他究竟爱不爱你么?”
诸鹤:“**”
诸鹤觉得相锦有点要没事找事的意思,越发不太想搭理面前这人了。
他伸了个懒yao,不再回答相锦的话,提起脚步准备向主帐外走去。
然而还没走出两步,相锦便开口叫住了他:“阿鹤,难道你从来不猜猜看,说不定望天帝君也很心悦你。”
诸鹤的脚步停了片刻。
然而很快,相锦便发现诸鹤对于这句话的在意程度远没有他想得那般。
甚至这句话只是极其短暂的gān扰了诸鹤短短一秒,接着诸鹤便笑眯眯的转过了头:“得了吧,你编瞎话也起码讲点基本法。要是他能爱上我,雷公电M_说不定都能给我当场表演个大He奏——”
突然。
主帐外。
“轰隆隆——”
诸鹤:“**”
一瞬间,诸鹤面上的尴尬凝固成冰。
而相锦却笑了起来,他向帐外看了一眼,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回身对诸鹤道:“阿鹤,是不是很有趣?”
诸鹤shenxi一口气:“你千里迢迢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种无聊的事?”
“当然不是。”
相锦身上已经全然褪去了他扮作僧人时的模样,属于仙界的_yi玦无风自动,若除去他口中的言语,的确格外仙气飘渺。
仙界与妖本就并不相容,诸鹤被相锦压的有些难受,面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在相锦的手笔之下,帐外的兵士自然看不到帐nei的一切。
因此相锦有足够的时间看诸鹤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了下去,才不慌不急的缓道,“阿鹤不愿意跟我一起对抗望天帝君,虽然我很失望,但万事总归不能qiáng求,只能算了。”
诸鹤略有些尖的虎牙在下唇上咬出几道很shen的痕迹:“那你还不滚?难不成你想杀了我?恐怕你若是私自动手屠杀,按仙界的律法也不容允吧?”
“我怎么会对你动手呢。”
相锦面上的表情温和,语气也显得轻柔,“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和望天帝君并非同路,永远都不会相和。”
属于仙界的修为和威压让诸鹤开始头痛yu裂,他皱紧了眉,死死盯着相锦,忍过了一波疼痛,才开口道:“让我猜猜**你这么在意这个问题,难不成你其实是暗恋望天帝君?求而不得,qiáng取豪夺?”
相锦:“**”
这一次,相锦的zhui角显而易见的抽了抽。
诸鹤趁热打铁,试图游说:“那你去追他呗,我都退出竞争了,你gān嘛还在这儿跟我过不去?”
相锦:“**”
他早该猜到的。
以诸鹤这种脑回路,什么事换到他来说,就变得极其莫名其妙。
相锦的笑终于维持不下去,面上的表情也成了最初见面时那种不通人情的冷淡。
他的视线居高临下的落在诸鹤身上,忽而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吗?”
诸鹤对相锦已经完全没了耐心,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因为你寂寞?”
相锦的神情再次僵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
他顿了顿,问向诸鹤,像是叹息般开口:“因为你要知道,我真的很讨厌晏榕A。他不仅从我身边抢走你,也得到了你。”
相锦像是终于想到了一件能令自己觉得愉快的事,语气也跟着轻松了两分,“所以我将他的行军阵图无偿送给了北狄那个国主,似乎是叫**邬玉,是这个名字没错吧?”
“所有的布阵图A**”
相锦悠然的停了停,一双漠然极了的眼睛向诸鹤望去,语气却是含笑的,“阿鹤,你猜这次晏榕会不会战死沙场呢?”
诸鹤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回过了头,正对上相锦迎面而来的目光。
而相锦的佛身正变得愈来愈淡,眉眼间皆是盈然的得色,只留下一句飘散在空气中的话语。
“如果你现在去城墙上看看,说不定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相锦青色的_yi衫只留下最后一晃浅影。
“等他死了,你总会愿意跟我走的。”
*
北疆终年风沙覆盖,哪怕已是初秋,也未见huáng沙消去半分。
诸鹤匆匆走出帐外,身上的大氅被风卷着扬起,裹挟着扑面而来的飞沙让人睁不开眼。
虽然随晏榕入军中已经有好几日,但向来娇生惯养无比矜贵的诸鹤甚至连一步路都没往帐外走过,今天第一次直面沙尘,立刻就让他被呛得有些不适。
只在帐外站了片刻,来喜就匆匆赶了过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细声问道:“王爷,您这是**外面风沙大,您还是回帐中歇着才好。”
诸鹤将黑色大氅的兜帽拉起来盖住了头,也一并遮住了大半张脸,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晏榕呢?”
来喜一时呆了呆。
这还是诸鹤第一次主动问起晏榕的情况。
宫中千人,唯独来喜伺候晏榕最久,也更清楚晏榕对诸鹤是何等用心。
如今诸鹤头一次有了回应,纵然晏榕已经x格大变,但来喜还是有些为主子高兴:“回禀王爷,前头还没传来消息,陛下应该还在作战。”
说着说着,来喜又极妥帖的补充一句:“陛下英明神勇,定能凯旋,王爷切莫挂心。”
诸鹤:“**”
这要是没有相锦的*作,他当然不用担心。
可是相锦**
诸鹤虽然有些不明白相锦到底是为什么要和晏榕过不去,但他依旧能从相锦的语气里听出来——相锦是真的想弄死晏榕。
可是比起晏榕,鹤鹤更想弄死相锦。
而且就算自己和晏榕两人之前也有挺多不愉快**但是也不至于就放着晏榕去死。
晏榕那么年轻,那么受老百姓喜欢。
虽然**折腾自己的时候时间又长又狠,但**
诸鹤一边纠结,一边又在漫天huáng沙中被chuī了好一会儿。
最终他长长叹了口气,对来喜招了招手:“去备马,我们上城墙看看。这么久了,也该有个结果了。”
来喜一惊,赶忙劝道:“王爷,您要不要再考虑**”
“不必。”
诸鹤捏捏眉心,面上终于流露出一分有些急促的神色,“也不用整He骑兵了,来几个人跟我走就行。”
来喜被诸鹤的心血来cháo吓得半死,却又不敢跟诸鹤拗,只得匆匆按他的吩咐照办,自己也牵马跟在了诸鹤身后:“王爷,奴才听说那北狄正要攻城A,陛下要是知道您往城墙上去**”
“知道,所以咱们走快点。”
晏榕不在军中,诸鹤就是活生生的山大王。
他骑着马撒tui轿跑,来喜赶忙小心翼翼的打马追上,琢磨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王爷**您这是在,担心陛下吗?”
见诸鹤面上似乎没有生气,来喜鼓足勇气,抓紧又跟上了一句,“您喜欢上陛下了吗?”
诸鹤:“?”
诸鹤被来喜问得一怔,马鞭一甩,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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