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哪个他都不愿意，气得杨夫人直拧他。去跟丈夫告状，丈夫却说：“他大了，有主意了，且听听他的意思。”

把他唤过去问：“可是有中意的人了？”

杨怀shen只不语，怎么问都不说。再bī问，急了就逃出来，或者蒋敬业这里，或者去李卫风那里，总归有地方去。

他问：“我爹回来说，陛下点了你北上？”

蒋敬业道：“正是。”

杨怀shen道：“带我去！”

蒋敬业答应：“行A。”

胡进却知道究竟，道：“二郎是宝华公主的表兄呢。”

蒋敬业：“咦？”

杨怀shen道：“前赵末帝元后是我姑M_。”

蒋敬业才想起来：“也是，你是这样的出身。”

杨怀shen跟他们在一起，早被同化，已经被视为河西的一员。

喝了几盅，话匣子打开。杨怀shen道：“去接我表妹，我定要去的，还有一人，我也要亲眼见到她平安，才踏实。”

蒋敬业和胡进都侧目。

杨怀shen话憋在心里很久了，在父M_面前不愿说，他与蒋敬业和胡进关系都极好，便忍不住说了。

“宝华身边有一林氏，是前赵林相嫡孙nv，中书舍人林谘是她兄长。”他说，“当年，宝华将她托付给我，她却绝食抗争，硬跟着去了漠北。这些年我一直心里记挂，不知道她是否安好。”

林斐跟着宝华，一去六七年。

宝华贵为公主，尚要从胡俗二嫁，可知漠北是何等境况。

林斐算起来，也二十好几了。若在云京，都是四五个孩子的M_亲了。

她可嫁了？嫁得可好？有没有孩子？

什么都不知道，杨怀shen便无法对父M_开口。

“这一次，我定要亲自去，接回宝华，也接回她。”他捏着酒杯，用力地说。

胡进“咳”了一声，把视线移开了。

蒋敬业心想，得，这一个他也不能想了。

而紫宸殿里，当别人都离去，李固挥退了內侍，一个人待在安静的殿中。

御案上，谢玉璋的密信铺开，李固的目光落在了被胡进“嗯嗯”含糊了过去的那一句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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