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璋枕在软软的枕上,鸦青秀发铺开一片。她的眼睛在昏暗帐子里幽幽地发着光。
“什么?”林斐迷惑。
当林斐出现时,谢玉璋虽恨虽怒,nei心shen处却有了一种真实地握住了什么的_gan觉。那种孤身一人无可依靠的_gan觉,忽然便消失了。
谢玉璋终于明白,前世她们两个在一起太久、太shen,原来早已经视对方为自己的半身。
她将林斐留在云京,便等同于将自己割去了一半。
太痛了。这种痛,一直压在“这是为林斐好”的信念之下,她才能一直撑下去。
她幽幽地望着枕畔的林斐,眼泪滑落在枕间。
“我提前知道了漠北使团上京,我提前知道了他们要求一个真公主。”她轻声道,“阿斐,你日夜都和我在一起,从前的我,是那种会想到在父皇身边安ca人手的人么?”
当初林斐的确困惑过。但在谢玉璋将她诓骗至勋国公府qiáng将她留在云京之前,她从未想过谢玉璋会对她说谎。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林斐问,“什么叫知道未来?那是什么意思?”
谢玉璋擦擦眼泪,撑身坐了起来,林斐也坐了起来。两个人拥着被子说话。
“我做了个梦,还记得我那次被魇着吗?我做了一个得很可怕的梦,在梦里,我过了一生。”
谢玉璋缓缓地,以“做梦”为说辞,和林斐分享她知道的那些事。
她给她讲了和亲之后遭遇的种种,阿史那大婚夜硬闯,夏尔丹qiáng夺,乌维抛弃,大赵的覆灭,以及最后**她们是如何回到云京。
林斐听得骇然。
因为谢玉璋的目光是聚焦在空气中的,她讲述中途不曾磕绊过,那种_gan觉,与其说是讲一个梦,更像是讲自己的经历和回忆。
而她讲述的那些遭遇,林斐光是听着都心疼得抽抽。
“是梦A!是梦!”林斐心疼地搂紧谢玉璋,“别怕,别怕。”
“不**”谢玉璋却咬牙道,“不是梦,我活了那样的一生,最后,是你握着我的手送走了我。”
“不管是不是梦,总之,现在已经跟你那梦里不一样了是不是?”林斐问。
谢玉璋点头,落泪:“我尽力去布置了,我没想到王石头会那样没用。”
林斐问:“王石头又是怎么回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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