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霖,你和崇优的兄弟之情,一向都很shen厚吧?”阳洙问道。
“是,臣父M_早亡,一向由大伯父抚养,与崇优虽是堂兄弟,但与同胞手足无二。因为他幼年多病,被送入浮山门下,比起臣来,反而更少得到父亲的爱顾,为此臣还常常觉得心怀愧疚呢。”
“哦,原来如此,”阳洙微微颔首。“朕再问你,前一阵子崇优陪朕在麒麟阁养病,朝中是否有人议论此事?”
应霖沉吟了一下,点头道:“有一点,不过还好。”
“什么叫还好?”
“应少保随王驾南征,如今的台阁重臣们都很熟悉他的为人。而且有些事情早就已露端倪,也不是非要留宿麒麟阁之后才被人察觉的,所以也不是特别吃惊。只有些京中遗臣,或是新进的官员,稍有微议。”
“都微议了些什么?”
“老生常谈而已.不过是忧虑皇上会不会因此疏远后宫、有碍皇嗣,或是说应少保身为名门重臣,不该轻身邀宠之类的。”
“可恶!”阳洙重重一拍书案,“都是哪些人敢如此胡言?”
“陛下。朝廷不禁物议,这都是些私下的言论,只要还没有由御史台上呈,皇上又何必追究呢?”
“那御史台丞可收到这方面的谏书?”
“御史台丞封大人,与枢相府史敬大人,还有其他高位台阁们对此事都有比较明智的看法,而上位臣子们的态度一向会影响低位者的做法,虽有些腐酸之人意图上书,也得不到多少回应。皇上Xiong怀四海,何必介意些小蝇谈?”
“朕当然不介意。可是你知道**他**那个x子跟朕不一样的,而且太傅所居之处离京不远,会不会有所耳闻?”
应霖听到他终于问到正题上,一时有些犹豫。
“应卿,朕在问你话呢?”
“是。请皇上恕罪,臣一向视太傅如父,有些话**恐怕不宜奏闻天听。”
“自古忠为孝先你不知道吗?”阳洙板着脸说了一句,又把语气放和软,“再说你也明白,朕只是想多知道一些,方便应对罢了,难道还能对太傅怎样不成?你是疼爱崇优的,也希望他以后能快乐一点不是吗?”
应霖想起堂弟那天痛苦绝望的样子,心里顿时像被揪了一下。
“你跟朕说,太傅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是。虽然朝臣不敢在他老人家面前饶*,但还是有些宗室亲族闲职无事**”
阳洙shenxi一口气,哼了一声。“这么说,这次太傅带崇优回家,也是刻意的了?”
“是**”
“他跟崇优说了什么?”
应霖考虑了一下,捡了自己最介意的几句,想看着阳洙的反应。
“大伯父说帝王之情最难长存。担心将来皇上恩断爱绝,害得崇优结局凄凉**”
“什么?”阳洙bào跳起来。
“大伯父爱子之心,请皇上体察。他只是担心陛下是少年天子,血气方刚,也许一时迷恋,时间久了就淡了,而崇优至情至x,容易痴迷,与其将来被抛弃心碎神伤,不如忍一时之痛,回京辞官,从此不再与皇上相见**”
“辞官?再不相见?”阳洙气得浑身发抖,在室nei哆哆嗦嗦连走了好几圈,才镇定了一点儿,回身冲着应霖大声吼道,“朕当时不在,没办法只好由得他说,可你在旁边是gān什么的?为什么不替朕分辩两句?朕跟崇优五年相依的_gan情,是一时迷恋吗?还说什么抛弃,朕才是那个时时担心自己会被抛弃的人好不好?”
“皇上的情意,臣也不是没有看到,但那毕竟是长辈,臣也无能为力A。”
“崇优听了后是什么反应?他总不会也怀疑朕的真心吧?”
应霖低头不答。
“他也信不过朕?”阳洙觉得自己到此时还没有开始抓狂,实在是个奇迹,“朕还要怎么掏心掏肝他才信A?”
应霖暗暗察看着阳洙的一举一动,觉得放心了一些,仍然垂首不语。
“算了,反正他一直是这种人,”阳洙长长吐出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又坐了下来,“那最后呢,他最后答应了没有?”
“答应了**”
阳洙腾的一声又跳了起来,满面通红。“你说他答应了?答应回朝辞官,再不跟朕相见?”
“陛下请为崇优想想,大伯父后来把列祖列宗的yīn灵A,应家世代帝师的清誉A,还有什么死不瞑目之类的话都搬出来了,被那样bī着,他的x情您又知道,能不答应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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