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情之一字,最是毒人心智,他身陷其中,早已看不清眼前迷局。老夫阅历数十年,人情世故都已看透,越是当初蜜语甜言。恩爱缱绻,断情后越是风刀霜剑,摧心裂肝。优儿是老夫的心尖子,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将来落到这般结局。霖儿,你眼里若还有大伯父.就不要再心疼他一时之痛,听从老夫的安排!”
应霖不敢多言,绞了绞自己的双手,怯怯道:“可是陛下对小优的用情也不浅A,您让他辞官,也要他辞得掉才行**”
“辞不掉也要辞。自古没有qiáng留得住的朝臣,优儿自己不从,难道陛下还敢qiáng迫他不成?”
“那可不一定**”
“如果皇上敢行此悖礼之事,老夫就上京与他辩理。”应博哼了一声,又转头抚着儿子的脸,表情又怜又爱,“优儿,这些年来为父总没有照顾你,既然补偿不了,就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吃亏。”
应崇优一阵心酸,扑入老父怀中。
“好孩子。如果你不想让列祖列宗yīn灵难安,不想让为父死不瞑目,就答应了吧?”
应崇优狠狠咬住剧烈颤抖的下唇,两颗泪珠在眼眶中转了几转,终于滚下了惨白如纸的面颊。
“是**”
应霖在一旁看着,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二十五章
自从祭陵后应崇优被老太傅带走,阳洙一直心绪难安,每天处理完朝政后的所有闲暇时间,全部拿来一个人坐着发呆,一副害了相思病的样子,除了每日跟太后请安以外,脚踪更是未进过后宫。
虽然目前后宫妃位多虚,尚无宫怨之声,但对于这种情形,皇太后依然忍不住满心忧虑。
说起这位太后,十七岁入宫,由宫nv变成妃嫔,再因时事变迁得到太后之位,一生多经忧患凶险,整个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
对于阳洙的后宫,太后原本的打算是立已生皇子的魏妃为后,再从官家贵nv中物色几个封在妃位,以求皇嗣昌隆。可没想到一连提了几次,阳洙都是断然拒绝。
而对于儿子拒绝的理由,太后隐隐也听到些流言,上次的假死事件更是在她眼皮底下闹得天翻地覆。思来想去多日,她还是无法独断,便命人召来魏妃商议。
魏贵妃尽管育有皇子,又是目前后宫中唯一的一品妃,但因为生x软懦,娘家又不在京城,所以一向低T安分,应召而来后虽然立即发觉魏太后神色不对,也不敢主动多问一句。
“魏妃,皇上近日可去看过你?”
“回太后,皇上国事繁忙,近来不曾回宫,不过却时有赏赐,臣妾已十分_gan恩。”
太后看她一眼,想了想又问:“魏妃,你觉得应少保这个人怎么样?”
魏妃心头微微一动,忙恭声道:“应少保是皇上的重臣,臣妾与他少有jiāo往,不敢妄议。”
太后凑近了一点,低声道:“你觉得应少保与皇帝之间,会不会有不一般的关系?”
魏妃听她问得如此直接,不由怔了怔,有些踌躇。以nvx的敏_gan,她早已察阳洙与应崇优之间的情愫。身为阳洙的妃子,魏榭初也会因为皇帝的冷落而哀怨自怜,但对于夺走了阳洙全部心神的应崇优,她却又从未心生怨怼。也许在nei心shen处,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评判那两人之间的_gan情,所以一直顺其自然地看着,以天生的温柔x格和后天的诗礼教养来T适自己的心情,整个人大半的心思都已移到了孩子的身上,只希望阳洙能尽到为人父的责任,其他的都已无奈地放弃。
“你怎么不说话?”太后不满地催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魏妃一惊,忙陪笑道:“臣妾没注意**不过应少保与陛下患难相扶,数年来一起出生入死,就算他两人_gan情好一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你不明白。如果只是一般男人,哀家听听就罢了,历朝历代多有此事,这也并非奇闻,就连先皇当日,也是有这些沾意的,全都算不了什么。可如果是应崇优,情况就不妙了。”
魏妃呆了呆,面露不解之色,“太后的意思是**”
“唉,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应崇优那孩子一眼就知道非同凡品,洙儿上次为了他简直是闹生闹死的,_gan情投得这么shen,恐怕一辈子也分解不开了。若是由着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只怕洙儿从此会绝足后宫,不近妃嫔,一心只守着那一个男人。自古皇室之家,都以子嗣隆盛为幸,洙儿现在膝下唯有一子,实在太过单薄,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我大渊朝岂不后继无人?”
“那**”魏妃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顺口道,“那就劝劝皇上?”
“洙儿的脾气哀家会不知道吗?认准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祟优又的确是个好孩子,叫哀家怎么劝他才会听呢?”
魏妃无话好说,只得默默坐在一旁。
太后擦擦眼泪,突然冒出个想法,抬起头来,双掌一He,“对A**”
“太后说什么?”
“劝不了洙儿,哀家可以去劝崇优A!那孩子比洙儿懂事,又会体谅人。如果能劝他答应离开,洙儿也没有办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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