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洙定定地盯住他的脸,过了好久,突然双臂一张,将他一把拉进怀里,死命地搂住,狠狠在他脖子后面咬了一口。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阳洙怨愤的声T里带着鼻音,“我不过跟你发发脾气,你就这样对我**就算只是想装样子吓吓我,也真是狠心,太狠心了**”
应崇优一动不动地由他抱着,_gan受着他的牙齿在肌肤上造成的刺痛_gan,却觉得心头的郁塞反而在这种痛_gan中舒缓了许多。
如果真能就这样被他咬碎了吞进肚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至少,可以不再去考虑那些不得不考虑的方方面面。
只可惜,有些东西是从骨子里带来的,再怎样的意乱情迷也无法让他轻易抛弃。
“陛下,这里是正阳宫吧?”在阳洙的肩上静静的靠了一会儿,应崇优还是开口问道。
“是A。”
“如今不比当年,让外臣住在nei宫之中,无论是朝法还是宫规都不允许,如果陛下不想再继续囚禁微臣,那就让臣回府去吧**”
阳洙素知夫子脾x,也不跟他争执,想了想道:“你的伤没好,回府是不行的。既然不喜欢正阳宫,就去麒麟阁吧。那里是外殿,先皇时也常用来留宿外臣,你住在那里,谁也挑不出什么不是来。”
应崇优看了他一眼,大略也猜出他在打什么主意。
麒麟阁位于后宫nei城与前殿众台阁之间,前朝时的确是用来供皇帝与朝臣们议事太晚时留宿休息之用的。阳洙重掌朝政后,一来因为勤政,二来对后宫本就不甚流连,反而让麒麟阁变成了他日常作息之地,比正泰殿还要常见他的人影。因此,尽管麒麟阁不在nei城,却是众所周知的皇帝晏息之所,他此时提出这个地方来,摆明是想要不惜一切,公开将应崇优留在自己身边了。
经过这一场生死劫难,应崇优对自己的心意也有了一些觉悟,情丝缠绕之下,原本坚定的态度也不免有些动摇,不似以前那般认为只有离开一条路可走,再加上刚刚shen眠七日醒来,body机能还未完全恢复,费了这一阵心神,颇觉倦累,无力再跟阳洙争执,不由向后靠了靠,闭上眼睛暂歇,乌黑的头发也随着这个动作散落一枕。
阳洙心头微dàng,伸手拨开他额前被冷汗浸*的乱发,慢慢低下头,在那失色的唇间柔柔地亲了一下。
“累了吗?那就先睡一会儿,我让他们再重新布置一下麒麟阁,等你好一点再搬过去。”
应崇优叹一口气,想想还是摇摇头,“陛下,臣在京城有府邸,不用去住麒麟阁的。”
“可是你的body还没痊愈A!”
“臣的body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碍,再说在自己家里也一样可以休养的。”
“你那个算什么家?没有兄弟姐妹,太傅也_geng本不在,让你一个人住怎么行?”
“臣府里有下人,东院就是堂兄堂嫂,怎么会是一个人?”
“下人们懂什么?应霖隔得太远了!万一你晚上突然又出状况怎么办?”
“臣向陛下保证,一定会非常小心**”
“不行!你的保证从来都不可靠!”阳洙气呼呼吼着站起身,突然身子一晃,站立不稳,全靠抓住了chuáng边的围栏才没有一头栽下去。
应崇优吓得从chuáng上跳了下来,一把扶住阳洙的yao,在他的额头摸了摸,触手火热,急忙搀靠在chuáng边。
“没关系**”阳洙一副虚弱的样子,断断续续地低声道,“不过是**因为几天时间没有好好吃**歇一会儿**就好了,你不用管我**”
应崇优瞧了他两眼,明知道这孩子的虚弱有八成是装出来的,但发烧的症状却又并不假,总不能真的丢下他不管,只好哄两句,到殿门口唤高成宣太医来。
刚回到府里喘口气儿的太医,屁gu还没坐热就再次被急召入宫,这次换了皇帝陛下躺在chuáng上,应少保坐在chuáng边,从旁看着他们把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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