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思来想去,应崇优还是觉得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只等着别人援救,要努力想些办法,找出第三条解决之道来。
急行军了一整天,平城全军在huáng昏时到达渝洲城外的一处高地,魏聿平下令全营在此暂歇,派了心腹进城联络。
渝州守将魏渊,因父M_双亡,从小就依附在身为族长的大伯魏泰处生长,伴着魏聿平一起读书习武,对族兄素来是言听计从,任凭驱使。他所率的五千守军,也是从平城军中分拨出去的旧部,多受魏氏恩德,故而魏聿平并不曾担心事有不谐。
然而不知何故,使者进城后大半个时辰过去,渝州城的护城河桥依然高悬,大门紧闭,毫无动静。魏聿平正_gan焦躁之时,突见城墙上挑出一个人头来,几名弓手随后she下箭书。
箭书乃是魏渊亲笔所写,言道自己是大渊臣子,奉旨守城,不见圣旨,不也擅开城门,请平城军绕道他行。
被一向唯唯诺诺的族弟拒之门外,魏少侯羞恼jiāo加,立时便要发动手下十万大军qiáng力攻城,无奈天色已黑,不好妄动,被手下人一番苦劝,暂时忍下满腹火星,命全军在高地扎营设岗,休息yi_ye,待来日再战。
因为未能按计划进城,不得不露宿城外,魏聿平很担心王师大军已发现自己的异动,前来追剿,于是派人将应崇优带来,拴在自己帅帐外的坐桩旁,以备随时充作人质,之后又巡哨查岗,忙乱了一番,方才倦极上chuáng。
此时尚是晚chūn,渝州地势又高,入夜后气温下降,寒风如刀。应崇优虽有师门心法相护,时间一久,也不免冷得面色青乌。努力忍耐到后半夜,看着周边守卫的兵士都被一天急行军的疲累催得朦朦入眠,他才悄无声息地扭动着body,从在路上时便已暗暗挣松了一些的绳索中neng出手腕,再解开全身其他的捆缚,侧耳听听帐nei的动静,悄悄潜行至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士兵身后,运指如风,封住这个昏昏yu睡的守卫全身大xué,暗暗拖到自己被捆之处,让他蜷成一团。因时间紧迫,不及换_yi,只用披风严严地盖了。夜色幽暗之下,纵然时不时有士兵醒来转头查看,也只会看见黑黑的人影仍在原地未动,一时半会儿也许能隐瞒过去。
凭着远处渝州城头高挑的灯笼,应崇优大致判断了一下方向,拿了被制伏的那个士兵所佩的yao刀,顺着一顶顶兵帐在营火中遮出的yīn影外逃。
非常时期,魏聿平安排的巡营小队极多,应崇优不得不多次伏在地上,等待巡营者过去,故而行进速度很慢,每每回头时,就发现自己距离*的帅帐,其实并没有逃得太远。
绕过一顶牛皮帐篷,前面又有脚步声传来,应崇优急忙屏住呼xi,将body紧贴在暗影中,看着七、八个人打着火把从侧前方走过,人影渐消,这才稍稍定了定神,按着Xiong口,再次弯yao前行,谁知未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断喝:“是谁?”
应崇优未及多想,刀风已从后袭来,他本能般拔刀还击,且战且逃,因为行踪再难隐藏,周边士兵纷纷惊起,出帐查看,只是因为光线昏暗,场面混乱,一时还弄不清楚怎么回事。
发现潜逃者的巡营小队不到十个人,都是普通士兵,武艺不jīng,乍一jiāo战,纷纷被bī退,只是呼喝着援兵,咬在后面猛追。
应崇优借着周边多顶营帐的遮掩,勉qiáng又逃了数丈之远,眼看着四周人声渐起,心知neng身无望,不由长叹一声,停下脚步,靠在一处帐_F_外,凝目看了看手中的刀锋,犹豫着要不要就此架在自己颈间。
正在绝望之际,身后的帐篷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两只手伸出扯住应崇优的右臂,一面将他拉了Jin_qu,一面低声道:“应大人,请勿扬声。”
应崇优吓了一跳,凝神看时,帐nei人竟是昨天无礼斥骂阳洙的那个粗豪将军,不禁呆住。
“应大人,您是怎么跑出来的?”那将军顿足急道,“不可能逃得掉的!这要是被抓回去,魏聿平一定会给您苦头吃的**要是您受点什么伤,末将们可怎么跟皇上jiāo待A?”
应崇优被他这番话说得有些糊涂,心中疑云暗生,问道:“你刚才是说皇上吗?”
此时帐外喧哗声更响,那将军伸头出去观望一回,不由叫一声苦:“不好,已惊动了魏聿平,他正派人逐帐搜查呢!你快跟我来!”说罢从简易军chuáng上拿过一顶带帽的斗篷给应崇优披好,拉着他从帐后裂缝而出,一路走,一路跟迎面而来的将士们大叫:“有刺客,快去护卫王爷和少侯!”
如此这般蒙混了一阵,终是要碰见心眼儿较多的人,疑惑地查问:“朱勤将军,你后面的人是谁?”
那朱勤回头看了一眼,“哦”了一声,道:“这人是**”话音未落,已手起刀落,将来人砍翻在地,带着应崇优慌不择路,只知莽然前冲。
未行几步,应崇优已从后赶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语声平静地道:“朱将军,多谢援手。这样是逃不出去的,你也不要平白被我拖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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