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阳洙认真听取两边的意见时,林州君yīnyīn的一句话却令正常的朝议气氛陡然一变。
“郑大将军,您这么激动地主张让王师鲁莽南下,到底居心何在?是想让陛下赢呢,还是快一点输?”
饶是郑嶙x情平和,听到这么恶意的一句话也不免心中不悦,立时竖眉问道:“大家都是为圣上效忠,州侯此话何意?”
林州君冷笑一声:“天地人心,自可言察,大将军若是光明磊落,又何必如此介意我这一句话呢?”
郑嶙还未驳言,阳洙已经皱了皱眉道:“林州君,有话清清楚楚地说,不要yīn阳怪气的。”
“是,陛下。”林州君忙躬身谢罪,用眼尾扫了郑嶙一眼,踏前一步,道,“这件事,臣本想散朝*宫密奏的,谁知郑大将军如此搅闹朝堂,臣不得已,只好当廷揭发。”
阳洙Xiong中微觉有异,但面上分毫不露,只是语气淡淡地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是**臣受魏王所命,负责平城周围的安防,二十天前,捕获了一名从南方来的jian细,经过严审,此人招认,他是由孟释青所派,到平城来送信策反两个重要人物的。”林州君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阳洙的反应,方继续道,“但此人被抓捕时,身上只剩了一封信,是由孟释青亲笔,写给谨州侯的**”
朝班之nei的谨州侯吓一大跳,慌乱跪了出来,声辩道:“陛下明察,臣从未**”
“州侯不必惊慌,信还在,说明没有送到您手上,那只是孟释青一厢情愿而已。”林州君不咸不淡的道。
话虽如此说,但被孟释青选为策反对象,总不是一件好事,谨州侯急得满面通红,指天对地地表述忠心。
“谨州侯治下有方,又饶勇善战,是朕的重要臂膀,孟释青忌惮于你也不奇怪,”阳洙温言安慰道,“朕是相信爱卿决无二意的。”
听到皇帝这样说,谨州侯这才松一口气,擦擦已流到颔下的汗珠。
“林州侯,你继续。”
“是。陛下请想,那jian细的目标有两个人,身上却只有一封信,这表示有一个人已经接收到了孟释青所传达的策反之意**”
“陛下!”郑嶙上前几步,刚要说话,被阳洙挥手止住:“先勿多言,让林州君说完。”
“是**”
林州君得意地冷笑了一下,接着道:“那jian细招认,他入城之后,先寻机见到了郑大将军,递信之后,大将军没有翻脸为难他,反而让他安安稳稳出了军营。”
“陛下,”郑嶙还是忍不住ca言道。“臣承认有这样一件事,但当时那人假称是臣家乡亲人来信,所以臣命人接了进来,因为军务繁忙,半日后才有时间去拆看,看完后臣也立即下令前去追捕送信人,但时机已晚,只好无功而返**”
“就算追不到送信人,接到如此一封策反信件,大将军如无二意,就该立即禀报圣上,你瞒而不报,是何居心?”林州君厉声追问。
郑嶙仍是面向阳洙,极力辩道:“臣未曾瞒而不报,当天时间已晚,臣不敢惊扰陛下休息,就没有请旨面圣,而是将此信封入机密奏本,递jiāonei值_F_转呈陛下了。”
阳洙眉心一跳,视线转向应崇优,而后者却早在此之前就已悄悄转身,退出大殿。
“陛下**”郑嶙看着阳洙的表情,面色发白,“难道陛下没有**见到臣的奏本吗?”
“原来大将军已禀报过陛下了A,”林州君yīn沉沉地道,“那就算我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抱歉。”
“陛下!”郑嶙只觉得手足冰凉,又叫了一声。
“朕**对这份奏本没有印象。”阳洙沉默了片刻,等应崇优快步重新入殿后,才慢慢说了一句。
“郑大将军,你可还记得那份密本是哪一天递进nei值_F_的?”应崇优语T镇定地问道。
“兹事体大,我记得清楚,是元月二十六那天。”
应崇优低头翻查了刚刚出去拿来的折录,叹口气道:“可是当天的折录里,没有你递任何奏本进来的登记A。”
“怎么会?我是亲手jiāo给封参政的,当天好像是他值守。”郑嶙急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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