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侯拱手道:“请陛下出题.”
“就以今夜盛会为题,绝句律诗,体裁随意,一炷香为限,到时做不出来便罢,做出来的就一一吟诵,大家评点,你看可好?”
“陛下所言极是。”
身为岭北四大府侯之一的济州侯虽博有才名,但当然不会来争这个风头,于是起身亲自点香,其他三位侯爷到阶下巡看,少时一炷香尽,共有十七人完篇,为多表现一点儿自己的才气,个个写的都是律诗。
阳洙知道自己在诗词上头有限,不过略通而已,所以臣子们一一吟诗的时候,他就看应崇优的脸色。夫子微笑,他就微笑;夫子皱眉,他也皱眉;子He掌而叹,他便击案而赞。等到众人吟毕,他虽一例夸赞,没有特别褒贬,但nei行人俱已心_fu。
文臣们露完脸,武将们早就跃跃yu试。只是这殿堂nei空间不足,再加上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个弄不好,容易伤和气,阳洙想了想,便问魏侯:“朕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谁有什么绝技,老爱卿代朕安排一下吧。”
魏侯躬身领命,心中明白阳洙的意思,便道,“郑嶙、秦冀瑛,你二位拆几招剑法,请陛下指正吧。”
虽然说这种场He谁都想多露露脸,但毕竟同在岭北,彼此也算了解,大家一听被魏侯点出来的是这两人,都无话可说,只能羡慕地看着。
阳洙一看阶下众人的表情,便知应召出来行礼的这两个年轻人一定是身手不凡,技压群雄,他又一向对武功很_gan兴趣,不由地向前倾了倾身子。
郑嶙年纪略长些,大约有二十八、九,容色温和,气质沉稳,高大匀称的身材配上炯炯有神的双眸,显得凛然有气势。而秦冀瑛年龄要小上四、五岁,一看就是个活泼好动的漂亮青年,皮肤已被晒成健康的小麦色,神情很xing_fen,一笑,就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这两人向阳洙叩拜告罪后,相向而立,各自拔剑,眼神都同时一凝。
虽是君前拆招,以剑舞为主,但习武者一旦jiāo手,皆有好胜之心,尤其是秦冀瑛被对手严密连绵的剑网一bī,顿时忘了场He,剑势如龙,犀利凌厉,烈烈剑风向郑嶙席卷而去,引起周围一片压低了的惊叹声。
相对之下,郑嶙要凝重得多,面对对手bào风骤雨般的攻势,他却如闲庭信步,见招拆招,仿若在陪人家练习一般,从不主动出手。以至于在场面上虽是在对打,看起来却像是一动一静的两个人般,冰火迥然。
男孩子一般都爱习武,阳洙也不例外,可在宫中时耳目太多,应崇优的x子又偏文,不爱陪他练习,因此一看到有高手出现,就心痒难耐,频频向夫子投去请求的目光。
一看他的眼神,应崇优就知道他想下去跟人家切磋两招,立即板起脸摇了摇头。阳洙无奈之下,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手中拿的筷子不由自主地跟着郑嶙的剑招而动。
大约一刻钟,魏侯扬声叫停,场中两人收剑分开,郑嶙微笑着道一声“承让”,秦冀瑛却是不_fu气地狠狠哼了一声。
“两位将军真是剑法超群,让朕大开眼界。”阳洙击掌而赞,倒真是半点也没有客气的成分。
在郑、秦二人下拜致谢时,元武侯突然问道:“陛下似乎也shen谙剑道?”
“呃,略知一二,”阳洙笑了笑,“元武侯如何得知?”
“臣刚才看见陛下筷动,似在分拆郑将军的剑招一般,而且招数jīng妙,非同一般A。”
“朕在宫中,不过大略涉猎了一些武技,如何能与上阵杀敌的将军们相比,”阳洙向郑嶙微微一笑,“郑将军剑势绵长,后劲又充足,仿佛水银泄地,几无破绽,朕也分拆不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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