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沈皇后冷冷地问道。
“听说陛下哀伤过度,body不适,当然要来问安A。”端妃拿手巾轻拭着眼角,“谁想皇后娘娘先来了呢,本应给娘娘见礼的,可是妹妹我近来身子不方便,娘娘应该不会见怪吧。”说着又向孟释青娇笑道:“国师也在,真是辛苦您了。”
孟释青轻哼了一声,淡淡道:“贵妃娘娘玉体沉重,就不要这样劳顿了。皇上这边有皇后照顾,自然是妥当的,贵妃还请回宫休养吧。”
端妃一开始没料到孟释青竟会站在皇后一边,不由一愣,但她是个极为聪敏伶俐的nv子,接到一记有命令意味的眼神后,立即在脸上绽出一抹娇柔的笑容。道:“国师说得是,有皇后娘娘在此照应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那就有劳娘娘,臣妾告退了。”说罢微微福了福,被宫人们簇拥着去了。
孟释青这才回过身对皇后道:“娘娘放心,只要有臣在,娘娘无论何时都是六宫之主,这宫中众多的嫔妃,以后仍然要靠娘娘的管教才行。”
沈皇后睁大眼睛,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也看不出她有没听懂这位掌权国师的暗示。孟释青突然觉得心中有些烦闷,不yu多说,挥了挥手,也径自离去了。
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正阳宫中一行人方迈步进了皇帝的寝殿,殿nei伺候着的宫人急忙全都跪下。
阳洙就伏在临窗的一张又宽又长的楠木软榻上,用被子蒙着脸,body抖动着,仿若还在抽泣一般。
“皇上可曾进过饮食?”
“回娘娘,奴婢们备下的膳食。皇上都不肯用,只喝过一碗jī汤。”
“嗯,端些jīng致的粥菜来,再退到廊下伺候吧。”
“是。”
餐盘送上后,宫人们都遵命退了出去,其中身负监看任务的几个太监暗中在窗外偷听了一会儿,也没听到什么要紧的话,不过是皇后在温言细语劝慰,而皇帝偶尔哭诉两句而已。
未几,皇后扬声命人Jin_qu将餐盘撤下,几个宫nv端水伺候了洗漱,又送上新泡泡好的碧螺chūn,好像总算把哭闹不休的小皇帝给安抚住了。
午睡后,皇帝传旨要召见礼部尚书,太监们回报孟释青,许可后才传了进来,在西殿回话。先是问太后葬礼的各项事宜,之后便命他安排停灵后前往金顶寺跪经,还要求品级较高的王公亲贵都要随驾前往。
礼部尚书事先未得孟释青首肯,不敢贸然答应,只好劝道:“随从人员太多,不免要惊扰地方。太后既然是为了天下子民发此宏愿,定不yu见到陛下劳民伤财。所有扈从随行人等,待臣禀知国师后,一定妥善安排。”
阳洙哼了一声,道:“这是为太后跪经,要是有一丁点儿的不妥当,朕是不依的。退下吧。”
礼部尚书松一口气,叩首退出。阳洙接着又命人拿了金刚经来,在净室中沐浴焚香,要皇后磨墨,自己亲自提笔抄写,以备跪经之用,其余人等,自然一例撵到了外面。
眼看着四周耳目清净了,阳洙方低声得意地道:“爱卿,朕今天在金殿上的表演可jīng彩了,可惜你没看见。”
应崇优瞪了他一眼,道:“还说呢,中午我刚一进来,就看见你蒙在被子里笑!那时候孟释青还没走远,你就不知道谨慎一点儿?”
“人家都以为我哭呢,只有你看得出来我在笑。以前你每次装模作样跟端妃吃醋的时候,我都想笑,可是没办法,只能qiáng忍着,这次既然是蒙着头的,就实在忍不住了。”阳洙说着说着又忍俊不禁起来,拉拉应崇优的头发,道,“夫子,记不记得上次重阳节开宫宴的时候,我说芙妃的曲子弹得好,赏了她雄huáng酒,结果你突然在旁边娇滴滴说了一句‘臣妾也要’,吓得我几乎没有坐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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