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崇优狐疑地看了看父亲,“就算沈小姐是自己人,但她一个单纯的大姑娘,进了宫也办不了什么大事,徒然增加事败的危险,父亲,您还须谨慎才是。”
“呃**”应博勉qiáng点了点头,目光慢慢游移开来,有些吃力地道,“要是真让沈小姐进宫,当然没什么用**优儿,我记得半年前,你二师兄在济州城里打抱不平,假扮成一个平民姑娘上花轿,掀盖头闹了dòng_F_都没被人瞧出破绽来,到了夜shen人静,就把qiáng抢民nv的新郎官吊在了城楼上,对吧?”
应崇优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慢慢眨动了一下。
“后来他到京城,我还问过他这件事,他说**浮山老人的易容改扮之术十分jīng妙,纵然是以男扮nv也无破绽,所有浮山子弟都修习过此术,你比他还要擅长**”
讲到此处,应博突然停了下来,视线锁在窗棂上,一动也不动。
室nei一片寂静,半晌后,应崇优方缓缓道:“父亲**让我扮沈小姐嫁进宫去**这想法未免也太荒唐了一些**”
“为父也知道这是下下之策,”应博面有愧色道,“可是**要救皇上出宫,这就是唯一的一条路了A**”
应崇优默然了半晌,只觉得父亲的建议荒谬无比,简直令他无话可答。
应博有些误解儿子的沉默,赶紧道:“你是不是也听说了皇上现在名声不好,喜欢斗jī驱犬,游艺玩乐?其实那就是孟释青刻意为之,他**”
“父亲,”应崇优苦笑了一下,“说实话,我这次回来,原本是做了准备,若您有所差遣,总要听命以尽人子之道的。但你要我以男扮nvjin_ru后宫,恐怕**优儿难以从命**”
应博站起身来,将手放在儿子肩上,凝视著他的眼睛道:“你的想法我是再清楚不过,若皇上真是个一无是处、只知玩乐的làngdàng子,我苦苦bī你入宫也无益处。有件东西,你最好来看一看。”
在应崇优犹疑的注视下,应博扳动了座椅扶手上的机关,从书架上现出一个暗格来,打来暗格,拿出只小盒子,盒nei是一个小小的丝绸包,层层抖开来后,现出小小一块浸著血迹的白缎。应博用微颤的手拿起白缎,小心地展开,只见上面血书著两行歪歪的字:“太傅,你是忠臣,帮朕除jian。”落尾处是一方玺印。
应崇优怔怔地看著血书,neng口道:“这样的书法措辞,皇上真的没好好念过书呢**”
对于儿子的大不敬之言,应博没有注意,他手捧血书,眼圈一阵发红,目中早忍不住滴下泪来,颤声道:“陛下,是老臣无能,让您**让您**”
“父亲、父亲,”应崇优赶紧扶住劝道,“您先静静心,万一急坏了身子,岂不是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应博擦擦老泪,将血书又仔细包裹了放回原处,回身握了儿子的手,道:“我应家世受皇恩,面对皇上血书求救,若是置之不理,心中天良何在?优儿,优儿,你也是应家的子孙,就算是老父我求你**”
“父亲,”应崇优叹息道,“即使我成功地混入后宫,又能做什么呢?”
应博shenshen地看著儿子,目中闪露骄傲之色,道:“你的学问见识,我和你师父都再清楚不过了。在皇上没有生子之前,大约还有两年缓冲时间,这两年我们在外面的人,会努力为皇上营造一方起事的立足之地,想法子救他出宫,而你,就要在后宫中小心在意维护皇上的安全,教他一些孟释青不肯教他的东西**”
“也像父亲和祖父一样,担当太傅之责吗?”应崇优的唇边不由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听起来,仿佛是应家人宿命一般**”
“优儿,你也知道,在孟释青的控制下,皇上能学到什么?如果他只是一个无知小儿,就算将来出了宫,他又有何能力收复王权,中兴我大渊皇朝?优儿A**”
“父亲,话虽如何,但孩儿毕竟是堂堂男儿之身,让我扮成一个nv人进宫,请恕孩儿实在难以接受。”
“除了为父选定的两个侍nv,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皇后是你假扮的,就连应霖也不让他知情。只要你依从这一次,进宫课教陛下,再与为父里外He应,救皇上neng离权臣之手,后面的事你就不需要再*心了,为父保证到此为止,之后绝不再以应家子弟之名拘束你,让你卷入朝政之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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