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会那么轻易的把杀人罪这顶帽子扣到别人身上?
为什么在扣了这顶帽子后,听着她反复说“唐且行不可能杀人”竟然还能表示同情和支持!
那他们究竟知不知道他们刚才在做什么?!
阿棠在日记里一遍遍质问着,质问叶青青,质问闫队长,质问公审大会,质问这个镇的所有人,还质问她自己。
“我什么都不懂,阿姐,”阿棠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便叫她阿姐,“我不如你聪明,学不了那么多东西;我不如你能gān,能让阿军都那么听话;我也不如你有眼光,还知道去高考什么的,我现在该做什么都不晓得,学校我去不了了,我不想碰到燕妮,老师都说不知道教我什么。我只能呆在家里,但是我也不能光吃不做,我连个赚钱的本事都没有,好多人说要出去闯闯,可阿行被关在这,我,我不想出去**”
所以最终她果然没参加高考。
叶青青轻叹一声,虽然这是当然的,但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她毕竟拿出了高三的劲儿去学习,即使只有一个月,那也是拼命一般的付出,结果果然付诸东流了。
叶阿棠的字依然是那个扫盲班的水平,但在遣词造句方面倒是突飞猛进,大概是为了看明白她之前的日记,确实发奋努力了一阵子。
不过依然没什么条理和逻辑,可见之后再也没去过王燕妮的作文课,所以连基础的指导都没了,看着有些地方还挺像她的用词习惯,显然无形间自己那大半本日记竟然成了她的写作启蒙。
叶青青看着她后来越写越多,越写越熟练,从简单的记事记心情,到后面gān脆意识流了,脑子里有什么想法都一咕噜全倒出来,_gan觉现实中可能是越来越少言寡语,是以脑中的想法全都写在了日记里。
日记里的nei容于是越来越沉重。
唐且行判了故意杀人罪,没有自首情节,经过公审大会,被判了无期徒刑。百姓们经此一遭都觉得自己在当家做主,且在替天行道,一个两个都欢天喜地的,完全忘了还有人是真的为此痛苦着,而比起丧父的燕妮和丧夫的王夫人,全镇最痛苦的大概只有叶阿棠了。
她的痛苦是被人理解的,可她的痛苦,也是最遭人耻笑的。
叶阿棠逐日的痛苦下去,到后来的日记里几乎只剩下翻来覆去那么几句话了。
“阿姐,你回来吧,我去看阿行了,他说只有我能帮他,他说只有我懂怎么做。可我不懂,我真的不知道,阿姐,你怎么才能回来A,我求求你了。”
“阿姐,我现在有空就睡觉,就等你回来了,阿姐,是不是我睡太少了,你过不来?”
“阿姐,阿姐你啥时候过来,帮帮阿行A,求求你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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