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跑步姿势很漂亮，是不是受过训练？」

放学时候的*场，热闹万分。

尤其篮球场，几个三五好友聚集一块玩斗牛，一旁还有观赏及加油团，倒是跑道这儿，三三两两的，离真正的喧嚣有段距离。

杜言陌跑了六圈，抵达起点，正想喝口水缓和一下再跑，就见一个样貌柔和的圆脸男人站在司令台前，朝他发话。

秋日里，他穿了件衬衫及shen色西装ku，D着眼镜像个教书匠——废话，这儿是学校，非学生打扮的，十之有九是老师。

杜言陌瞅了他一眼。「**请问，你是谁？」

对方听他这般问，反应很夸张：「不是吧，你连你副班导都不认得？」

副班导？这么一提班上确实来了一个实习教师，教数学的，刚好是自己最不_gan兴趣的科目，所以也就没怎留心。

「有事吗？」他问。

「是没事**」对方叹气。「好吧，杜言陌同学，我再跟你做一次自我介绍，我叫**喂，你个芭乐，往哪跑A？！」

杜言陌没理他，径自跑自己的*场。

若那人是正式老师，杜言陌还会顾虑一下，实习**就算了。

那老师啧了一声，站在*场边看他跑，杜言陌接连跑了几圈，缓步走回。他见男人还在，不禁挑了挑眉：不是没事？

男人脾气很好，被几乎无视依然没恼。「我叫王成浩，你是不是受过训练？跑得很标准，呼xi也没乱**看你没加入社团却每天来跑*场，应该是很喜欢跑步吧？」

「**嗯。」即便来实习，好歹是老师，杜言陌不好完全不理，也就意思意思应了一声。

他猜测接下来台词大抵是老生常谈的喜欢跑步很好，但同样要注意成绩之类的老生常谈，未料那人一笑：「不错A，你有天分，好好跑，人生苦短，喜欢的事就是要贯彻到底。」

和预估nei容不同，杜言陌讶异扬眉，这才仔细辨认起对方样子。

突然面对少年直白视线，王成浩揉揉鼻子。这孩子眼神真净，相貌也好，身型挺拔不似中二，教人欣羡。「我真想像你这样跑，可惜我有气喘，不能做剧烈运动**唉，我多么~羡~慕你~~」

居然还唱了起来**怪人。杜言陌无言以对，点头示意一下就走了。

不过后来上数学，杜言陌终于把注意力放到课堂上。那人讲话声音很温和，所以也特别催眠**班上睡倒的越来越多，那老师终于不得不停下，摸鼻子。「我讲课真这么无趣？」

一旁同学玩笑：「前晚A片看多了啦！」

王成浩脸红了红。「AAA**A片？！」

同学：「嘿A，那谁谁超正的，要不要给老师推荐几片？」

他忙吼：「我我我**我有nv朋友了！」

同学们哈哈大笑，老师自己也不大好意思。看A片跟有nv友，本质不冲突，他不是不看，但见一群国中小鬼头看得这般老练，实在是**很无言。

午后余晖照进室nei，衬得他脸益发红润。

课堂余兴，杜言陌并无参与，他对A片无_gan，看过一两次，产生不了兴头，不如跑步。

放学后，他依然去跑，奇异的是，他又见到这位老师。

这次王成浩没来搭话，杜言陌也懒得理他，自己跑自己的，可一直被人窥看，_gan受实在诡异，甚至接下来好几天，这人都来看自己**跑。

他莫名其妙，终于按捺不住，上前问：「你在看什么？」

王成浩一脸坦dàng。「看你跑步A，你跑得很好看。」

「**」

这好像是他第二次讲，不过第一次杜言陌没搁心上，或说听听便过了。

称赞他跑步好看的，除了父亲，就是这位实习老师，于情于理，他说了一声谢谢。

王成浩扬唇，忽然提到：「你有没有在看体育比赛？星期三晚上七点有个马拉松特集，在XX台，有空可以看一下。」

杜言陌闻言的确有些心动。

于是星期三，他特意提早回家，两岁妹妹扑上来，「葛格，看巧虎！」

杜言陌不得不陪**那些儿歌，他首首背起，有时作梦都能梦见那单T旋律，魔音穿脑。快七点了，他略显焦虑，想看那人推荐的节目，好不容易巧虎结束了，叶邵语又道：「我想再看一片！」

一片大约三十分钟，杜言陌犹豫了下，问妹妹：「**能不能先给哥哥看电视？」

叶邵语坚持：「我想再看一片！」

稚岁小孩，会的言语不多，一句话能重复三百多遍和大人比耐力。眼看她快哭起来，王杏纭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就再看一遍，看完了，换哥哥看电视好不好？」

叶邵语破涕为笑。「好！」

杜言陌犹豫。「可是**」

王杏纭哄着nv儿，给他一记眼神，叫他别和妹妹计较，继父走来：「怎么了？吵吵闹闹的。」

王杏纭：「没什么事，小孩子看电视而已。」

叶邵语奔过去。「把拔，看巧虎！」

「好A。」叶父一笑，抱起nv儿。王杏纭去换片，电视里相同旋律的儿歌再度响起，气氛一片温馨和乐**

杜言陌起身。「我回_F_了。」

M_亲似乎应了一声，他没注意，其实不过一件小事，没得看就算了，杜言陌Xiong口却不明所以地闷**他呼xi不畅，低低喘气，在这个家，他永远无法说出自己真正的需求和想望。

他恨不得沉默得像个隐形人。

或者，直接消失也罢。

王杏纭是在两年多前改嫁的。

他没有反弹余地，即便心里抗拒，但父亲离世，他们M_子俩日子难过，到底是事实。

继父他认得，在父亲丧礼时有来上香，顺道安慰M_亲，没料安慰着安慰着，gān脆把人娶过去了。

作为一个继任父亲，对方态度并不差，吃穿用度一应俱全，但就那样了。这个家没有他融入的空间，尤其妹妹出生以后更是如此。

可他不能摆出抗拒样子，那会令M_亲难做。

就算对怀里的nv娃，他无法产生半丝温度_gan情。

隔天王成浩问他节目看了没，他说没。

老师表情有点儿失望。「真可惜，我以为你有兴趣。」

杜言陌：「有，可是刚好别人要看电视。」

王成浩：「喔**那你有电脑吧？我有录档，要不传给你？」

本来都放弃了，没想还有机会能看到，杜言陌欣喜，急急说了一声：「好。」

王成浩一愣，圆圆的眼直直瞅他，良久没言，杜言陌不解：「怎么了？」

「没，我就是觉得你现在比较像个十四岁**中二，之前太早熟了，熟到让我担心你会不会烂掉**呃，这是一个形容，总之这时期你们会有很多烦恼，我也算是过来人，虽然帮不了什么，但欢迎你们随时找我聊**热情邀约喔！」

「**」还热情邀约咧。实在很想吐槽「漫画看多了吧？」，杜言陌却无法否认，有句话他讲得没错。

他太早熟，熟得nei里已经有些发烂迹象，若不趁早将之刨除，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其实，他很害怕。

生理上的饥饿可藉由进食缓解，获得满足，那么心灵的饥渴呢？又该何解？

他没有答案，只能放烂。

王成浩或许敏_gan地觉察到这一点，才会不时来找他搭话。

这一来二去，他们之间的jiāo往便比一般学生来得熟稔。一开始他嫌他啰唆、话多、扰人，但久了习惯了，就觉这种偶尔被关心的_gan觉，并不差。

他们jiāo换了手机号，那人不时会传些冷笑话。多数人已用智慧型手机，利用网路发讯，相比之下简讯费就显得高昂，可对方依然会发给他**像一种特殊对待，叫人心里发暖。

对方偶尔会来看他跑步，甚至数度提议：「你不如换个有意思点的地方跑吧？」

换地方跑**杜言陌下意识就问：「那你会来看吗？」

王成浩一愣，随即笑了笑。「好A，有空的话。」

秋末的淡淡日光照拂在他身上，杜言陌睇着那笑容，对方zhui角处浅浅一枚酒窝，竟令他心里_Zhen_D了下，久久难以平复。

◎　◎　◎

王成浩晓得杜言陌有个妹妹，电视权不在身上，不时会把相关比赛的影片存成档案给他。

有一回杜言陌把随身碟ca进电脑，惯x打开任一档案，赫然愣住。

居然是部A片。

他瞄了一眼随身碟nei容，里头存了好些有的没的**全是A的。题材琳琅满目，里头nv优个个长相可人、身姿袅娜，被几个男人轮流*gān，AAshen_y。那在课堂上讲到A片会脸红的老师，私底下却在看**废话。

他好奇的是：用什么表情？什么样子？他会不会边看边自慰？

杜言陌素日对这东西毫无兴致，然而想像着那般画面，他竟boqi。

萤幕的nv优和老师的身影逐渐重叠——他因快_gan蹙眉、浅浅shen_y的样子；求男人gān得再shen一点、款摆yao肢的样子。脑里想像遏止不住，杜言陌下身*起，发硬疼痛，他憋不住掏了出来，动手打枪，jīngye喷出。

他低低ChuanXi，看着满手白ye，呆了很久。

后来他上网估狗，大致明白了自己的x向。

这事万万是不能给M_亲知晓的。万幸信息发达，他知自己异于常人，但并非疾病，只是**在他搜寻相关文章及档案的过程里，凡有「老师」两字，他都会忍不住多瞄几眼。

甚至略_ganxing_fen。

这对象有一点太明确，他心里没底。

一旦产生了想法，异样_gan就越来越明确。他在课堂里看见那人，满脑子净是过往不曾有过的yín秽念头，无法自已。他发简讯次数益发频繁，只要没见他来看自己跑步，心情就会郁闷。

甚至一次，他经过校nei，那人貌似在跟自己nv友说电话：「晚上我去找你，需要需要带什么？」**当下，杜言陌只想冲上去夺过手机，并且把人摁在墙上，吻他**gān他。

他没这么做。

他不敢，也不能。

对方随即发现杜言陌，讲了两句挂上电话。「嗳。你听到啦。」

「**嗯。」

王成浩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眼底的幸福快乐没藏住，这牵动着自己的笑容，却不是为他，亦不会为他。

他估狗过，明白x向八成为天生，他喜欢男人，但老师不然。他有nv友**从一开始，他就是赢家，连起跑争取胜利的资格都没有。

十一月初，天候近寒，有个nv孩子向他告白。

那是他在班里帮过的一个nv生，她x格qiáng势不饶人，班里几个同学看她不惯，上学期联He陷害，举荐她清垃圾的职位，这学期打算依样画葫芦**杜言陌看见苗头，主动举手表示：「我来做。」

原因没他，纯粹看不惯旁人幼稚无聊的陷害举动。

其实她个x不坏，只是同样早熟，对班上同侪的幼稚行径，时常不能忍受，遭致排挤。

杜言陌拒绝了，nv生勉qiáng挤出一笑，抹泪说：「没关系，谢谢你，能告白我就很满足了。」

杜言陌口气淡淡：「**真好。」

nv生：「？」

真好，你可以告白。

可是我不行。

他甚至得不到对方一句谢谢。

他不甘心，偏偏无法，只能忍。

yu望就像一只野shòu，尽管用层层栅栏围住，可依旧不放弃地在他体nei肆nüè作乱，他好几次差些控制不住自己，尤其看那人甜蜜提及nv友，格外不是滋味。

王成浩和nv友是高中同学，他追了很久，对方个x温善，却不爱表达心事，总要男友猜。他偶尔疲惫，shen_gan沮丧，杜言陌见状安慰，好几次忍下讲「分手吧」的冲动。

他想独占这人，刻意挑拨他跟nv友间的关系。「她不懂你吧？」、「太累就放弃吧！」**那些试探的言语，他事后想来，都为自己的卑鄙_gan到心惊。

**他快受不住了。

杜言陌太懂自己，要不到，所以更想，zhui里不讲，心底却挠得不行。他一直觉得自己迟早有天会犯事，这念头令他恐惧，痛苦至极。

他上网看了很多文很多影片转移注意力，却不成功，倒是对男人间的做法益发熟悉，偏偏无处发泄**最后去外头跑步，跑得没命没力，隔日才敢状若无事，面对老师。

伴随yu望，他越跑越远**跑着跑着，从寂静跑到繁华，再从繁华跑回寂静。他每日都在开发不同路线，然后一次上网发现，原来自己跑过的区域里，有一处很接近传闻中的Gay Bar。

他知以自己的年龄身分，绝对进不去，但就**在外头看看也好，能真实面见同类的诱惑，令他有些期待。

于是他去了。

他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漂亮男人，正在抽烟。

他站在防火巷口，倚着墙，吐烟姿态那般沉静优雅**他是同志吗？

忽然，一盆水浇灌下来，淋了那人一身。

「**」太倒楣了，杜言陌心生同情。上头传来大_M叫唤：「夭寿喔~~少年仔，拍谢A，有没怎样？我、我在浇花，手滑了一下**」

「没事！」对方回以一声，嗓音清亮。他拧发梢，自嘲般地笑了笑**连这副样子都十分好看，丝毫没损形象。

男人从防火巷走出，撞到了在旁看得略呆的他。

然后勾起zhui角。「拍谢。」

zhui角一枚酒窝，浅浅的，相似得惊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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