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安掬乐成了婚姻板的常客。
日子越过越平淡,某方面来讲完全是一件好事,安掬乐偏偏有gu难言的焦躁**像被yīn冬里长日不见停的细雨笼yinJ,或是有人在你背后不断自言自语。虽无大事,情绪上却谈不上愉快。
罪魁祸首是谁呢?做不出来的案子?仿佛各居地球与火星两端的他与业主?还是播了两百集同样的梗始终演不完的乡土剧?好像都有一点。(乡土剧:躺着也中枪。)
他埋首案前,分明应该老实工作,可手指依然控制不住,第一千八百万次点开浏览器,jin_ru了婚姻板。
里头讨论火热,长年维持白热状态,反应人生阶段各自不同的问题。安掬乐百无聊赖,撑着下巴一篇一篇看,敲问闺nv:「你和你家那只常吵架不?」
Joke男:「吵A,怎不吵?」
安掬乐惊了:「他能跟你吵?」
Joke男:「为何不能?上回我不小心讲了他一句臭老头,他足足一星期背对我睡觉。」
难得逮着机会,乔可南数落起他家那尾老男人,篇幅落落长,安掬乐看得很有滋味,回:「他这么多缺点,你还跟他在一起?」
「嗳。」Joke男:「我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过日子嘛,若不是因为喜欢,gān么斤斤计较,làng费体力跟人吵?」
jú花黑:「不是有人讲,爱他就不要改变他?」
「呸!」乔可南挑了张不屑表情图。「都嘛是一群没真正谈过恋爱的人在讲的,你当人真是拼图A?扣上去就相安无事,还不是你退一点我退一点,相互磨He到适He?」
嗯,挺有道理,想想自己从前也觉该跟杜言陌吵一下,可惜找不到梗,他承认自己闲得发荒,索x跑回婆婆_M_M板,从中汲取一些「灵_gan」。
蓦然,一个新发布主题捉住他眼球——[闲聊]做哪些事,会令老公彻底抓狂?
文里一串讨论,有人说不小心打坏老公珍藏的汽车模型啦、刮了他的3C产品啦、把D槽通通清空啦、在车子里吃东西**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然后他看见一条推文写道:上回我拿老公的刮胡刀剃毛,他整整三天不跟我说话。
下方一片哈哈哈哈,无人同情,一面倒说先生好可怜**安掬乐也噗嗤一声笑了。
刮胡刀,一听就很有男人味的东西,却被拿来剃**tui毛,先生应该很无言。
随后想到,他似乎没特别注意过青年剃须。
他进厕所,见洗手台上搁置的刮胡刀,拿起来瞧了瞧:最一般的那种,还没啥三刀片四刀片的。安掬乐体毛少,偶尔长几_geng,通常直接拔掉,于是没在关注这方面产品。
上网一查,才发现刮胡刀对男人重要x相当于nvx卫生棉,必须不伤肤。安掬乐研究了一下,决定给恋人买只好的。
下单完,旧的那支可说无用,安掬乐升起恶搞念头:倘若拿青年的刀剃毛,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最少会有点「矮鹅」吧?他脑补的情况是等杜言陌闹完脾气,再把新刀拿出来,说我这是用心良苦A,还不是看你用的刀旧了,退役前实现它最后一回刀生价值。
他一边想一边哼,拿刀笔画一下,才发现**gān,没毛剃。
tui毛不长,腋毛已够少,再剃就没了,数来算去,竟只剩头毛跟yīn毛可剃**好啦,随便啦,他neng_yi_fu,意思意思刮了tui_geng处的毛,还怕杜言陌发现不了,拈起一_geng鬈曲毛发,ca香般立于刀片正中央。
一切俱备,他等恋人回家。
难得假日,杜言陌去跟以前的驴友聚会,安掬乐本以为他会晚归,没料八点多就回来。他一身酒味,见着安掬乐就讨抱,后者捏捏鼻,明显嫌弃,杜言陌抬手嗅了嗅:「抱歉,味道很重吗?」
安掬乐:「臭死了。」——也不想想平日真正爱喝的人是谁。
杜言陌:「那我先去_have a bath_。」
他体质好,不易醉,但今天算是喝多了,脚步略跄。安掬乐看得惊心,上前帮忙,杜言陌浅浅弯唇,俯首亲了一下他zhui,趁着有酒壮胆喊了一声:「老婆。」
安掬乐一愣,差点松手把人扔在地上。
他这人百无禁忌,却对称呼一事异常敏_gan,要看他炸毛,喊声名字就行了。
有次杜言陌问他为何那般不喜欢?安掬乐踌躇半晌,咕哝:「毛毛的。」
杜言陌:「A?」
安掬乐:「就毛毛的啦!jī皮疙瘩全起来了,好~恶~心~~」
杜言陌:「**」
能接受jú花先生这种非常人的称唤方式,却不能被叫名字,这中间学问,杜言陌实在不懂。
安掬乐磨牙。「反正你别乱喊!」
「**哦。」
安掬乐的名字是爷爷起的,这位老人家仙逝多年,安掬乐几乎没啥印象,唯独小时T皮,常和堂哥两人猜拳谁去拉爷爷胡子。爷爷年纪大,成日打盹,每次堂哥去拉都没事,一换成他,爷爷总会发现,瞪大那双老眼,用不符He他年纪的力气大喊:「掬乐!」
久而久之,当谁直接喊他名字,就代表有难临头。
那不喊名字,喊别的总行了吧?「老婆。」杜言陌又叫了一声。
借酒装疯。安掬乐懒得计较,只嘀咕:「谁是你老婆?」
杜言陌笑:「你。」
安掬乐哼哼两声,倒也没反驳。废话,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扶青年进浴室,正想出去,就被人自身后拦yao抱住,差点栽倒。
杜言陌撑住他,在他耳边低低道:「一起洗。」
安掬乐尾椎一麻,这孩子,越大越挠人。「我洗过了**呜哇!」青年打开水龙头,尚未转热的凉水喷到身上,他低叫一声,上半身全*,不禁转头瞪他一眼。
杜言陌一脸无辜,neng去自个儿_yi衫,再neng安掬乐的。「陪我。」
「**」青年一醉就笑,好若被酒jīng软化了面部神经,安掬乐拿他这模样没辙,只得陪他洗第二次。
水温转热,莲蓬头底下两具成熟r体相贴,杜言陌倒还记得自己一身酒味,得先洗去;安掬乐洗过了,在旁淋水很无聊,索x闹他,把两坨白色泡泡朝青年Xiong膛一贴,「你看,海咪咪。」
也亏杜言陌能不受影响,乖乖洗自己的。
他摸了摸下巴,胡须又长了,遂挤刮胡膏抹脸。安掬乐见着这幕,觉得新奇——刀片式得有刮胡膏辅助,否则易伤脸,早上剃须会弄得一身*,很麻烦,所以杜言陌一般都在晚上_have a bath_时剃。
大约三天一次,安掬乐没见过,也很正常。
杜言陌注意到安掬乐目光,主动问:「要不要剃?」
安掬乐:「不用,我不长。」
杜言陌闻言抚了抚恋人颊畔,指尖沾染的触_gan万分细致,一点毛渍都无。「真的,好光滑。」
「嗯哼~」安掬乐一脸得意。
杜言陌好气又好笑,正待刮胡,却眼尖发现刀片缝隙里卡了东西,他拈出一瞧,微鬈的毛发,色泽偏浅,他瞥向安掬乐,后者nei心「喔喔」了一下,要变脸了?呜哇,好想拍下来,偏偏浴室有水,手机不能带**可恶!
杜言陌再三细睐那_geng毛物。「这**什么?」
安掬乐:「我的毛。」
杜言陌扬眉。「哪里的毛?」
「yīn毛。」
杜言陌朝下一瞥,表示:「没剃gān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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