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掬乐总算能回家了,他真正的「家」。
他不记恨老爹毒打,或说那是一般老一辈的人得知儿子异于常人,十之八九会有的老梗表现,但不记恨不代表不记疼,那儿是他老家,他一定会回去,但终归不是真正能够令他安心,遮风挡雨的所在。
他回了家,先是确认伤口这样扭那样转都没事,屋里积了尘,虽想打扫,但唧唧积了jīng,得优先排掉。
他赶紧邀约少年来一发,这三个月被迫清心寡yu、清汤清水,他真怕屁gu里长了虫,若不怎成日发痒?
安掬乐走出家门,小区的巷道nei莫名多了一台黑色奔驰,很占路,有两个男人站那儿,其中一个倚在车边抽烟──那个人,左手少了一_geng无名指。
安掬乐眸一下子睁大,没忍住就喊了一声:「扬哥**」
利曜扬听见了,一双寒眸睐望过来,他捻熄烟,走上前,嗓音沉沉地,听不出喜怒。「这么晚了去哪里?天气冷,怎不多穿件外tao?」
他招来身后手下,送上外_yi,给他披上。「刚动过手术的人,注意一下自己body。」
有人还抽烟呢,他这算啥?
安掬乐丢开外tao,很快恢复平静。有些人、有些事,你曾以为记得shen、看得重,可真实一见,不过如此。
他掐指一算,竟然快有十年没见,利曜扬同样历经手术,脸颊瘦削,清减不少,然而身型依旧笔挺,宽肩窄yao,十分好看。
他比安掬乐大了十岁,已近三十九,与年少相比多了一分沧桑及沉稳。他们都遗传了安M_那边的俄罗斯血统,这在养尊处优的安掬乐身上,令他像个不谙世事的贵公子,而利曜扬则活似KGB,总和007决斗那种,尤其那gu子血腥气,不管抽多少的烟、抹多浓香水,亦掩盖不去。
安掬乐皱皱鼻子,心想这些年,这人肯定没少造孽。
阿弥陀佛。
利曜扬笑笑,带着浓重烟味及枪茧的手亲昵地捏过他脸皮──如同少时那般。「寄给你的胶原蛋白全吃了?瞧你这皮肤,竟比以前还neng。」
XX咧,还以为那是老爹爱心,亏他_gan动一把,成天当圣药吃,搞半天是huáng鼠láng送的年礼!「谁跟你讲的这事?」
利曜扬搁下手,zhui角一撇笑意始终维持得极是完美,从以前张狂又目中无人的笑法,变得nei敛沉定,充满各种意味,叫人领会不出。「那医院里,八成都跟我们帮派有关,想知道捐肝者是谁,易如反掌。」
安掬乐:「事业做这么大,怎不随便去抢一个患者的肝?」
「我想趁机试试谁对我最有情有义**到底还是家人。」利曜扬轻叹,也不知真_gan伤还假_gan伤,又道:「听说你想去疤?左手腕的疤?怎回事,说给扬哥听听?」
「gān你屁事。」安掬乐甩开他手,当即把两手都ca入口袋,摆出防备。「我约了人上chuáng,老子为你这肝活活憋了两个月,放我去找人通乐,不过分吧?」
利曜扬俯首。「何不找老熟人帮你**嗯?」
他这声「嗯」,贴在安掬乐耳边,引起一阵jī皮疙瘩──完全是恶心的。若不是看在两人还有亲戚情分在,安掬乐能直接踹他一脚。「我讨厌你身上的烟味和古龙水味,还有你那身西装,bào发户、没品味。」
利曜扬当年还只是看场小混混时,就爱装diǎo,偏偏搭得很烂,俗到不行。安掬乐数度看不过去,掏钱给他买_yi,帮忙配搭。
如今,他身上西装是ARMANI,鞋子是ferragamo,手表是劳力士,钱是堆足了,但本质里那gu土匪气依旧犹存。
「你令我体会一个道理。」安掬乐一脸同情。「名牌并非万灵丹,烂人穿了LV,还是烂人,只是变成穿着LV的烂人;王八即便穿金带银,也一样是金王八、银王八,不会成为玄武。」
后方手下一听,都有点火起,反倒利曜扬一点不气,旁人谁要敢这般讲,戳他痛处,他直接一枪砰了他,他的小乐永远是例外。「要不你回来帮你哥配搭吧。」
「很忙、没空、借过、不还。」安掬乐走几步,又转身。「对了,你鼻梁被打歪过?那你唧唧肯定歪了不少,我现在姘头比你更大更直**还是我误会,你所谓的老熟人,指的是明仔跟辛哥?」
原先保持淡定笑意的利曜扬,这回终于变了脸色。他yīn沉道:「明仔前两年替我挡弹,死了;阿辛现在在南部管场子**你想见他?」
「不了。」安掬乐双手He十。「可怜明仔,愿他安息,别因救了混蛋,下辈子转做畜生。」
利曜扬苦笑。「小乐**」
「总之,你那时放过明仔跟辛哥的事,我谢谢你。」
利曜扬还不及说什么,安掬乐又紧接道:「往后别再来,今天你运气好,我他_M没吃晚饭,下回我吃饱,肯定见你一次吐一次,我这辈子没吐过ARMANI,有机会不介意试试。」
安掬乐走了,走得毫不恋栈,还边走边唱:「大错特错,不要来,侮rǔ我的美**」
不若幼时,追在他后头,扬哥扬哥的喊。
利曜扬留在原地,瞅着他这小表弟挺直漂亮的背影**还有那屁gu,他曾粗bào地将之揉在手里,任由他狰狞x器在未成年的粉xué里,快意驰骋**
一想到这儿,他便浑身燥热难耐,这些年不论抱多少男nv,再没人给过他那般销魂蚀骨的快_gan。他招来手下,示意道:「跟着他,看他和谁在一起。」
◎ ◎ ◎
晦气。
安掬乐边走边拍肩,顺道擦擦刚被碰到的脸颊,对方身上的烟味血味古龙水味**变态味,通通令他胃部发呕。
他是真心庆幸自己没吃晚饭。
来到老地方──那间设备简陋的廉价旅馆,杜言陌早等在外头。
他一向准时,除却那次意外,从无迟到,何况安掬乐刚被找碴,自然晚到。
「歹势,来晚了。」他抬手招呼,然而杜言陌一见安掬乐,虽无表情,可漆黑的眸子里dàng漾着某些叫人心头发软的东西,安掬乐有点儿挨不住,不禁撇开脸,道:「别,我没事。」
杜言陌把他脸扳过,又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瞧了好几遍,见他无恙,才真松气。「胖了。」
靠。「三天两头吃猪脚,不胖都不行。」他qiángT:「之后一定减回来。」
杜言陌知他一向最在意外貌啦打扮之类,他伸手拎抱起对方,说:「不必了,现在最刚好,我提得动。」
安掬乐没料他骤然来这招,像个孩子般被抱起,他不习惯,忙挣扎下地。「别闹。」
结果自己讲完,睐睐左右,见来往没人,gān脆扑抱上去,他整个脸埋在杜言陌坚实Xiong前蹭A蹭,杜言陌莫名之余,有点儿受宠若惊。「jú花先生**」
安掬乐满足地吁出一口气。「果然还是青chūnㄟ尚好。」说罢,又在他Xiong肌上头,猥亵地捏了好几把。
杜言陌:「**」
他突然庆幸,这两个月他没中断任何训练,身材得以保持。
两人进了宾馆。
很久没做了,自从双方转变为这般关系以来,最少两周一次,未料一别二月,彼此都有些激动。一进_F_,安掬乐更是láng凶虎猛,灯都不开,一下把杜言陌摁在门上,蹲下身,粗bào扯开少年牛仔ku及neiku,将他半勃跳动的x器含入zhui里,啧啧xi吮。
杜言陌也想tian他,不肯只被单方面_fu务,遂提议:「到**chuáng上吧。」
安掬乐zhui里han_zhaor,无法回答,只能咿咿呜呜地点头。
杜言陌将他抱起,搁置chuáng上,褪去上_yi,luǒ露jīng悍上身。
安掬乐一见,眼冒绿光,这回儿直接扑上来连啃带咬,大概真是憋狠了。
杜言陌数度把人摁倒,同样拉扯那人身上_yi物,两个发情的男人比畜生不如,滚在chuáng上,活像打架,杜言陌掐着安掬乐rǔ首,一路抚按下来,摸到他肚腹上那条伤疤,赫然顿住。
这人body一切,他太熟悉,闭着眼都能摸出不同来,他冷静下来,轻了动作,另手扭开chuáng头灯。昏暗灯光下,安掬乐原先平整如缎的小腹,像si_wa被刮破,硬生生多了一道。
安掬乐见他瞧,撇撇zhui。「就说了很丑。」
「不会。」杜言陌道,fu_mo不够,他很真心,弯下身,亲吻那道疤。
伤口已完全愈He,然毕竟是新生皮肤,格外敏_gan,安掬乐痒得*了下小腹。杜言陌yu望平复了,不知为何,他竟不想做,不是嫌他有疤,而是**不想令他再疼。
可安掬乐明显一脸yu求不满,_gan觉自己说了不做,肯定会被一拳招呼。
杜言陌想了想。「这次,能不能全由我来做。」
「?」安掬乐心想哪次不是全权jiāo给你A?即便一开始他骑乘,后来还是变为正常位或背后位,任少年抽Aca的,直到润滑ye发gān、保险tao用尽为止。
不过既然杜言陌特意提了,安掬乐从善如流:「好吧。」看你想玩啥把戏。
于是气氛转变,本来是两头láng再相互撕咬,如今只见一条狗在tian吻讨好,他吻遍安掬乐全身,连脚趾缝隙都没放过,这些以往他都会做,但不像今次,完全只想令安掬乐得到快活。
「嗯嗯**A**」安掬乐x器被他xi着han_zhao,she了出来,jīngye连同润滑剂抹进体nei,杜言陌D上tao子,给他后xué扩张彻底,才缓缓ca入。
他没ca到底,只ca大约二分之一,刚好压在安掬乐前列腺上,浅浅chou_dong。
被顶撞到底有被顶撞到底的快乐,然而重点爱抚同样叫人销魂难耐,杜言陌不全进,就在他最敏_gan处不停蹭着,他太清楚安掬乐身上x_gan带,后者很快承受不住,掐着他手臂嚷:「别、别一直mo_cha那儿**」
杜言陌没理,他固定住安掬乐,不令他轻易逃neng这快yu编织的网。安掬乐下肢越发酸软,刚泄过不久的yīnjīng再次抬头,透明黏稠的前列腺ye汩汩溢出,打*了杜言陌健壮小腹。
「嗯**嗯**好舒_fu**」
他头晕目眩,被做得嘤嘤叫,体肤不停有汗泌出,没有激烈的冲撞,可安掬乐却shenshen沉浸在那能苏人骨髓的快_gan里。他rjīng挺直,肠道阵阵收*痉挛,xué口吃紧,杜言陌见差不多了,便将r具抽出来,继而一记捣入,一口气塞到底。
「A!」guī头重重擦过那处,安掬乐双目睁大涣散,还不及反应,下头便一阵qiáng烈麻软,自脚跟脊髓攀延至脑gān。
杜言陌手抚上男人x器,mo_cha了两下,安掬乐就she了。
他哈A哈A不停喘,下身完全瘫麻,直肠包覆对方x物。杜言陌将自身抽出,扯下安全tao,同时握住自己跟对方的x具,一并tao弄。
安掬乐刚she完,jīng身尚未完全疲软,这蹭A蹭的,又出来第三次,不过这回就只喷了几滴,倒是杜言陌持久,可他一she,那便七八道,把他gu间弄得白糊糊一片,景象yín靡到了极点。
安掬乐不得不说自己真是长见识了,从前与人xjiāo,谁不是狠狠一ca到底,只恨卵蛋塞不Jin_qu?这种完全只讨好小受的做法,他生平初次得见,还是从一个十六岁少年身上**「你哪儿学来?」
杜言陌答案千篇一律。「我估狗。」
安掬乐:「**」
他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奇怪自己分明才是大人,为何反倒被年纪小的**疼爱了?
他有点儿不甘心,张开tui。「喂,你可以ca进来,做到你慡为止。」又qiángT:「我伤好了。」
杜言陌摇摇头,拿起chuáng头柜上的卫生纸,给安掬乐擦净下身,顺道掂掂他双丸。「你she了三次,差不多没东西了。」
「但你还有!」不知为何,安掬乐很纠结。「快点做!」
杜言陌没理他,安掬乐一gu莫名火上来。「叫你做就做**」
杜言陌:「你不想做。从进门开始,你心不在焉。」
安掬乐抗议:「哪有!我超投入,你没看我刚才这样又那样,唧唧都翘天了?」
「那是生理上,心里上,你一点都不想做。」杜言陌又补了一句:「你只想发泄。」
「**」安掬乐讲不出话来了,一gu近似被看透到底的难堪逐步涌上,他别开眼。「做这档事,本意不就是发泄?」
杜言陌摇头。「不太一样。」
他说不出哪儿不同,因为安掬乐是他第一个拥抱的人,所以即便是r体关系,总多了些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每一次做,他都能_gan知到眼前人对他的放任及容许,或许以前并没那么qiáng烈的_gan触,直到今天,安掬乐十分冲动,把彼此都当工具,他才领会。
安掬乐想发泄,他就帮他发泄,但绝对不用那种会糟蹋彼此的做法。
他给安掬乐擦gān净,把他双tuiHe拢,问:「要不要_have a bath_?」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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