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夷呢?你不是被他带走了?」敖钦问他。
他依旧满脸的xing_fen,如枝上的鸟儿般雀跃不停:「他不许我下山,可我想找你。东垣,我还是喜欢和你说话。」
他冲他眨眼,他拉过他的_yi袖牢牢攥进手里,他把长剑紧紧按在Xiong口时时刻刻生怕被人抢走。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你还是做东垣好,我喜欢你变成东垣的样子。做敖钦的时候,你太霸道,总让我为难。为人还是该含蓄些,众仙碍着你的封号不敢当面讲,难保人家背地里不埋怨。做东垣的时候你多好,我喜欢你那样。不过,你能知道要改已经不容易,呵呵,必定辛苦得很**」
敖钦弯下yao用zhui去堵他喋喋不休的说辞,小道士把眼睛瞪得溜圆,迟缓地眨过一下又一下,而后伸出*来tian被敖钦咬破的唇:「疼。你是敖钦。」
敖钦如从前般qiáng硬地拽过他的手腕,将他拉上自己的云头:「对,我是敖钦。」
小道士疯了。他陷在了牛角尖里出不来,固执地唤他「东垣」,固执地相信东垣是他因为好面子而不得不化出的一个化身,固执地不肯承认,其实从头至尾东垣都不存在。
他一本正经地说:「你们的气息是一样的,虽然东垣身上只有那么一丁点,可我还是能分辨出来。」
山下小城早已泯灭在了战火里,他依旧天天领着敖钦在城中游走,对着一片碎石瓦砾指点着:「你看,那边墙头的红杏。」
他带敖钦去当年的白石桥边,桥已经断了,桃花不在,柳树被火焚尽,清水河被血水染透,nei中早已没有锦鲤。道者仿佛视而不见,眼前一切依旧chūn暖花开:「你说,河中共有几尾锦鲤?河上几瓣落花?河畔又有垂柳多少?」
敖钦揽过他的肩,为他将被风chuī乱的鬓发挽起:「锦鲤之数,一如落花,落花之数,一如垂柳。」
他转过脸来,cháo红得异样的脸上绽开笑,墨黑的眼中一划而过一道红光:「你诓我。从当初起,你就没安好心。你还是做东垣好,东垣从不欺我。」
敖钦觉得心里难受得厉害,狠狠把他按进怀里用力咬上他的肩:「蠢道士,你这蠢道士。」
小道士仿佛听不见,挣neng开他的束缚跑到断桥边,夕阳打到他脸上,映得满脸都是灿烂的笑意,映得漆黑如墨的瞳幽幽几许暗红。
道者总是抱着剑在神宫nei游走,间或清醒些,睁着一双清澈的眼小声问他:「他当真不是你?」
敖钦摇了摇头:「不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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