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璟体贴地从怀里取出个小酒壶递到他手里,带着青草香味的轻风里,手指尖就这样jiāo叠着在被捂得温热的壶身上擦过,都分不清究竟是谁沾染了谁的温度。
“客秋A**”稍稍抬头就能看见湛蓝的天,宁怀璟用拇指摩挲着自己的食指尖,尾音于是也变得悠远,似是叹息,“这样不好。”
徐客秋只把眼睛闭起:“要你管。”花太香,风太轻,语T也不自觉跟着放柔,懒懒地,带一丝耍赖的意味。
宁怀璟便咧着zhui无声地笑开,再不同他辩白。小侯爷他自己屁gu后头也有一摊子烂账呢!
徐客秋有时会提起自己的M_亲,有些事终究是不能一辈子憋在心里的,憋烂了,发酵了,反而伤得更shen更疼。
绿草如茵的小山坡上,靠着这棵据说存活了千年的大榕树如同偎进了老祖M_的怀抱里,chuī着微风,闻着花香,半阖着眼睛,前言不搭后语的,权当做一场梦呓,睁开眼睛后彼此就再不记得。
“他下江南时认识了我娘,那时我娘是画舫上的歌姬**”私下里他总是用一个疏远的“他”来称呼忠烈伯,仿佛是在议论道旁的陌生路人,“一个月后他回了京,然后我娘发现有了我**”
公侯府第里总是少不了这样的风流韵事,微_fu私访的贵戚子弟与色艺双绝却又守身如玉的风尘nv子,只消回眸的一笑便能定了终身,弹琴作画就仿佛能天长地久一辈子,到头来什么海誓山盟什么蜜语甜言都不过是情热时的戏语而已,又有多少多情làng子当了真守了信就此清心寡yu再不入花丛?又有多少麻雀真正跃上了枝头成了凤凰及至银丝如霜还是那良人口里心里朝朝暮暮的唯一?戏文终是戏文罢了。
“我娘带我上京城来找他,忠烈伯府外等了足足三天,滴了血验明了正身他才出来见我,让我住在府里头。”
“大娘不喜欢我,他便不敢抱我。我娘教我无论对府里的谁都要笑,尤其是在他跟前。我笑了,他才给我块点心,大娘一咳嗽,他就又不敢了。哼,也算是个爵爷,外头看着风光,在府里别提有多窝囊。”
“我爹也是**”宁怀璟附和着点头,徐客秋侧过脸瞥他一眼,宁怀璟叼着草_geng把双手枕到脑后,继续听着他诉说。
“我娘原本以为进了府就能受宠享富贵,呵,哪有这样的好事。”唱了半生《长相思》《长相守》的人了,居然还傻傻信着那些糊弄人的“情比金坚此生不渝”,“她说是我不好,我若是能更讨他喜欢一些,他就会对她更好。呵呵,我还想问她,她若能更讨他的欢心,他是不是也会像待问秋、寒秋那样待我?”
话里不禁添了凄凉,正要再自嘲,肩膀上突然一沉,徐客秋垂下眼看,宁怀璟闭着眼睡得安闲,一张眉目清朗的俊脸就这么搁在了自己肩上,毫不设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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