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件翡翠’,连名字都不提,想必是之前太子垂涎过的,但一定价值不菲。
许尽欢听他几句话的功夫就把死罪难逃的贩私盐说成了无心之失,心中冷笑。
沈让答道:“三弟,你既然明知此事是秦府中人所为,又为何不向父皇揭发,还意图向我行贿?难不成我当朝律法,在你眼里是个摆设不成?”说完他也看了一眼秦子语,“天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秦家世代忠君报国,若秦将军知道了此事,定会第一个饶不了秦二。”
沈拓愣住了。
就像是刚才完全没有想到许尽欢竟然会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如今他又怀疑太子也是不是被太医治出毛病来了。
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
明明他的这位好大哥,向来都爱财如命,手底下的龌龊事绝对不比他少。尤其是前天去他府上的时候盯上了那件他刚从西域花重金买下的翡翠玉树,亲口与他说的,只要能将这件玉树相让,任何要求尽管提。倘若没有这句话打底,他也不可能这么冒失。
本来这是为来年父皇寿诞准备的,没成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让秦二那蠢货因为昨夜有人闯了他的铺子抢走了暗格里的密信,求到了他的府上。
如果不是秦大山那里正缺着一把火,说什么他也不会把这件珍宝轻易送出去的,开口时他心里也着实还有些r疼。
可太子这又算是什么意思?
沈拓还能清清楚楚地回忆起当日太子盯着翡翠时候两眼放光的模样,每回太子露出这样的模样,对他简直有求必应。
然而现在,天子殿下的脸上满是浩然正气,把这大义凛然的话说得好像真的一样。沈拓差一点就信了。
他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左右不过是嫌他给的价太低。
难道是这件事比较难办?沈拓皱起眉头。虽说他确实急着要把秦将军拉拢过来,可是秦二只是秦大山的儿子之一罢了,既不是长子,也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为了这么一个蠢货,值不值得他再去耗费更多jīng力和银子,还要另说**
“尽欢,你累了吗?”
正当他纠结着,就听见太子的声音响了起来,“累了你gān脆躺在我身上睡一会吧。”
沈拓猛地抬眼看过去。
是了!
只不过是想在太子尽欢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一会到了金罗寺再作打算吧。沈拓是这么想的。然后他看着太子殿下的手被许尽欢一掌挥开,发出‘啪’地一声脆响,zhui角的笑意不由僵住了。
但第三次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沈让丝毫没有介意自己的手被打开,他又对许尽欢笑了笑:“这里有上好的茶水和点心,你刚刚醒来的时候就没有吃多少东西,要不要再吃一点垫垫肚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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