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郎说:“稳赚不赔的买卖,划算。况且,我与鲁二哥一见如故,这里还有一笔买卖可谈。”
鲁公的眉头一挑,说:“哦?”
裴三郎说:“造马鞍需要大量的牛羊皮,最上等的牛羊皮自然是供应huáng金马鞍和青铜马鞍,中等牛羊皮供应战马马鞍。鲁公近在天子脚下,想必比我清楚如今我大凤朝nei有多少马匹。马鞍乃皮革所制,常年磨损,常年损耗,自是细水长流的长久营生。我初来京中,又是七龄小儿,与京中的皮毛豪商都不熟。我以市价向鲁二哥购买牛羊皮,但凡货色过关,我悉数全收。鲁二哥能向皮毛豪商压多少价赚取多少差价,那就全是鲁二哥的本事。”
鲁二郎闻言激动得差点被口水呛到。他闷咳两声,两眼放光地看着自家父亲和裴三郎。这小兄弟够意思,鲁二哥没白喊。
裴三郎说:“眼下就有两千张劣等羊皮的买卖急需找卖家。”要买奴隶造马鞍和织手tao袜子,买来的奴隶全是虱子跳蚤,那不得把头发全剃了,洗gān净澡,换上gān净的羊皮_yi。这么冷的天,不给羊皮袄穿,得全冻死。他冲鲁二郎笑道:“鲁二哥若是能供应上金马鞍的上等牛羊皮,出去也能说得上一句,您手下的毛皮也是供应皇家太nei的。”他说话间还竖了下拇指。
鲁二郎喊了声:“父亲。”语气难掩急切。送上门来的赚钱买卖,大买卖,您犹豫什么呢。他眼看就要二十了,封侯未有期,*官不甘心,娶Q高不着低不就。
有天子诏书,这马鞍买卖自然是日进斗金的生意,当然是稳赚不赔。可买卖那自然是想把盈往大了谈,且这马鞍之利如此巨大。鲁公对裴三郎说:“说起稳赚不赔,不尽然吧,其利之大,足令许多人动心,以你父之爵恐力有不及之处。”封地都保不住的人,还想保住马鞍生意。
裴三郎说:“马鞍买卖,我父亲仰仗的是天子垂怜厚爱。我父亲的爵位低微,但是放眼天下,谁敢触犯天子威仪。”他问:“鲁公觉得为什么天子会独将这买卖jiāo给我父亲,而不由太nei司或司马府*持呢?”
鲁公问:“为何?”
裴三郎老气横秋神神叨叨地摇头晃脑:“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
镇武侯的封地就是他的隔壁,哪怕再是穷酸,鲁公也得打听下他的出身来历,天子近随出身。鲁公叹道:“看在二郎的份上,利钱低些便低些吧。”当即叫来管家去取金子拟契书。他颇觉得奇异地打量起裴三郎,这七岁小儿,谈起买卖来头头是道,他都占不到什么便宜。这是背后有高人指点?这诏书刚到手,即使有谋士出谋划策,也当是镇武侯来谈,偏让他一个小儿出面。真是怪事年年有,这是头一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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