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A,附近的库_F_都挺保险的,又大又宽敞,不会进水发霉,但就是价钱贵了些,所以木料才不能降价A我都快赔本了。”
秦遥打断老板的絮叨,“我也有亲戚在做石料生意,借问这一边管事的怎么称呼?”
“东厂和五成兵马司的那人哪里耐烦管这些,都是码头漕运的领头管事常爷负责的。”
秦遥的眉心紧皱,只觉得太阳xué突突直跳——果然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贡院nei每隔二十步都悬挂着灯笼,却仍然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yīn森和静谧。
打更的梆子声遥遥而来,号_F_里的灯烛已经大半熄灭,很多人卷着铺盖蜷*在狭小的吧木板上,做着登阁拜相的huáng粱美梦,却也有少数几个人正在微弱烛光下奋笔疾书。
景语写完卷面的最后一个字。小心的chuīgān墨痕,然后将之卷起收在一边,气定神闲的态度好似这不是在会试,而是在家中信笔赋词。
门槛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衙役提着灯四处检查火烛安全,对上他的眼那一刻,微不可见的朝他点了点头,景语颔首回以微笑,心中最后一块石头也落地了。
堤岸那边。一切工程看起来是毫无破绽的,他们确实是在加固堤防,而京城这里几条街人多眼杂,若是有人发觉地下被挖出一条额外的地道来,一切就会bào露——幸好,这一切都顺利完成了!
他闭上了眼,想小寐一阵,心中却是qíng绪激dàng,不能入睡。
午夜的灯光有些飘渺,照得他眼皮微微颤动——他想起父亲当年。也是在这贡院考的——那时候,他的心qíng怎样,是否也跟他一样,惦念着家人,思念着所爱,默默的笔耕不辍?
风声在暗夜里呜咽,宛如地底的冤魂和英灵,在朝着他低低诉说,他_gan觉浑身的血脉都在这一刻奔流翻涌!
这么久以来的苦心谋划,千般算计。终于到终局的时候了,虽然时间略显仓促,但他们已经没时间了——朱棣准备要迁都,而他本人将在第一批离开!
幸好。如郡找到了那只木盒,而他也从她和如瑶手里夺到了木盒和玉钥,总算找到了皇宫的地下线路图,顺利完成了布置。
狂风骤雨即将开始,而他就是独坐将台的大帅,等着接下来的惊天好戏!
他原本以为自己该激动xing_fen的——大仇即将得报。凶狠残酷的篡位bào君,以及那些趋炎附势的墙头糙,都将在涛涛江水中化为浮尸!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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