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连忙将他背上的太孙解下,这才发现太孙已经被烟熏得半昏迷了,呼xi微弱不稳,顿时又是一阵急救。
朱棣大步上前接过爱孙,见他面色惨白神qíng委顿,立刻大喊,“御医,御医呢!”
有机灵的早一溜烟去把大理寺nei值守的大夫请来了,这大夫只是负责犯人的,医术不算多么jīng通,但此时也gān鸭上架了,吩咐众人散开不要挡住太孙呼xi,又给他灌了些醒脑汤药又用艾糙熏了,朱瞻基打了喷嚏,终于醒了过来。
“太孙殿下安然无恙!”
这一嗓子喊得好,朱棣欢喜得连双手都发抖,高声道:“赏,都赏!”
此时随侍在旁的张铭恩惯会察言观色,低声笑道:“小沈大人也被烧得厉害,奴婢过去看看,也给他上些药。”
朱棣此时也恢复了冷静,闻言倒是显得和蔼可亲多了,“你去吧,让大夫有什么好药先拿出来用,御医那边也快去催催。”
顿了一下,又道:“熬好了药就扶他过来,给朕瞧瞧。”
他随即也不嫌中庭泥地污浊,居然席地而坐,守在朱瞻基身旁,见他zhui唇gān裂,微微开阖却是嗓音嘶哑,不由的心中一痛,低下头俯身道:“你要什么,阿爷都答应你!”
“阿爷,我阿爹他,必定与此事无关**”
朱瞻基声如蚊吶,却仍坚持说道:“方才沈大人也说了,这是纪纲跟金兰会的yīn谋,阿爹是冤枉的。”
他嘶声咳嗽,整个Xiong膛都起伏不定,好似风箱在拉动的声音,朱棣心头一软,连忙阻止他说话,“别说话,御医快来了,让他看看你的喉咙。”
朱瞻基看着祖父焦急关切的神qíng,眼中倒映的面庞,仍是如往常那样威严慈爱,却分明看到他耳畔的银发。
祖父,真的老了**
而某些人,真的已经迫不及待。
这些人里,有他的叔父,也许,还有他的父亲。
但此时此刻,他必须替父亲说话——因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沈广晟说得对,即使祖父再怎么宠爱他,若是太子不在,连太孙这个称呼,都只是一种笑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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