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古怪的名字,小古不禁看向他手掌,果然在他右手小指末端,有一个不明显的紫红色疙瘩,不仔细看_geng本发觉不了。
“这小子胆大又死心眼,自己割的——我们梨园行的规矩,是不能用缺指、残肢之人的,他为了学戏,自己咬着裹了麻药的白布,硬生生用菜刀割下来的。”
秦遥说话之间,已经把小古带进nei室之中,见六指出去泡茶,又轻叹着加了一句,“他们家原本是乡下小地主,二叔有个nv儿嫁给了齐泰的弟子,这就连累上了‘瓜蔓抄’,原本只要罚没一人为奴,他家中还有几个姐妹没嫁人,他就自愿被卖成了戏子。”
小古听了也只有苦笑,低声道:“我们是受了至亲骨ròu的牵累,摊上了没办法,他这纯属是被连累的。‘瓜蔓抄“?!也难为那些官员想出这么恶毒的名头来。”
秦遥见她虽然jīng神还好,但脸色苍白略见疲惫,眼底甚至带出一种郁色悲意来,于是追问道:“你刚从北丘卫回来,这次金兰秘会没什么要紧的就先告假,为何要匆匆前来呢?”
小古被他这一问触动衷肠,抬头看向秦遥,眼角竟是隐隐有泪光闪烁——
“七哥,这一次**你险些就见不着我了!”
她并没有哭出声,嗓音却是微带哽咽,顿时让秦遥心中一惊,连忙道:“出了什么事?”
小古睁大了眼望着他,幽黑双眸之中闪过悲愤光芒,“大哥他利用我们作为诱饵,想用炸药杀死纪纲**”
随着她娓娓而述,秦遥的脸色越发沉重难看。
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清脆响声,他手中的茶盅被狠拍在桌上,碎成了几瓣!
夜近一更三刻,岳香楼的各处角落都渐渐归于平静,而主楼三层之上却是灯火通明,笑语喧然。
今日在此请客的主家是户部尚书夏原吉,大约请了五六位客人,他生xing宽厚亲切,从不摆上官架子,因此来的既有他的心腹副手,还有新近官复原职的左都御史刘观,以及最近炙手可热的皇帝近臣沈源。
几位大人的车驾从人都不算煊赫,但加起来也有二三十人,门外街道顿时显得有些拥挤喧闹了。
这几位大人都有特制的行牌,区区宵禁当然不在话下,就连巡街的五城兵马司也不想惹怒他们,于是远远的避开了。
就在这平常的喧哗走动间,没有人注意到,岳香楼的二楼一个_F_间外的窗台上,被人放上了一盆兰花。
_F_中幽暗无灯,却有人已经到了,正在黑暗之中静静倾听着楼上的锣鼓喧天。
他坐在上首的矮榻上,面前却垂落一道黑绢纱帐,显得神秘而诡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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