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彦平双眼发直地看着夏侯宣远去的背影,惨兮兮地嘟囔道:“我**我的胳膊neng臼了**”本来他还想请表妹也来扶他一把,好歹让他不那么难受;或者讲个价,把“大半条命”的债务降一降。结果人家连他的话都懒得听完,真是够绝情的了。
“噗嗤!”一直在旁看戏的陈淑瑶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背着手往前踱了几步,颇不厚道地往纪彦平的伤口上撒盐:“快起来吧,我都替你_gan到xiu_chi,一个大男人扮可怜讨同情,像什么样子?相比之下,齐靖安真是比你更配得上公主!”
纪彦平虽然已经在心底里认栽了,但当面被个nv孩子鄙视,他zhui上还是很不_fu气:“齐靖安不过是个穷措大,如若你真心把公主当朋友,He该劝她擦亮眼睛才对!”
“啧,”陈淑瑶歪了歪zhui,嗤笑道:“你还是先擦擦自己的眼睛吧,方才你挽弓搭箭时,公主的脸色一下子就煞白泛青了,直至齐靖安使了一招驴打滚后安然无恙,她的神情才稍稍缓和过来**明摆着他们二人互有情意,你又何必枉做小人?”说着她又啧啧了两声,“所幸齐靖安躲开了你的冷箭,若他真被你伤了甚至杀了,公主肯定会要了你的命!”
纪彦平黑着脸,láng狈万状地爬起来,站得歪歪扭扭,左手捂着右肘,疼得一个劲儿地“嘶嘶嘶”倒xi凉气,朝着陈淑瑶连翻白眼。
陈淑瑶看得嘿嘿直笑,接着说:“别以为我在吓唬你,说真的,方才你摔下马的时候,我瞧着公主那煞气腾腾的模样,险些就neng口而出唱起戏来**”说到这里,她真的唱了起来,迂回婉转、咿咿呀呀道:“觑着那贼呀落下马,反手一刀呀断他头,断他头呀再不念那旧时情,而后只一心保家国**”
纪彦平zhui角一抽,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看起来他的脚踝也扭到了,但他还是咬着牙加速离开了,因为他实在不想听陈淑瑶继续唱那一出昭圣长公主杀夫的经典戏剧了,还是赶紧去找军医治疗他受伤的身心吧。不过,陈淑瑶的“胡搅蛮缠”好像还是有点儿用处的,纪彦平隐约觉得心头轻松了一些、脑海上空集聚的yīn霾散去不少,对公主和齐靖安的事似乎也看开了几分。
“哎,军心不齐何以克敌,_gan情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眼看着“为情所困”的家伙们接二连三地走了,在场就剩下陈淑瑶和几匹无辜的马儿了,她故作老成地摇了摇头、_gan慨了一句**哦对了,在场还剩下一只最最无辜的肥兔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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