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时,齐靖安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làng,他越是去看那幅画作,越是听卢秀才说话,就越发纠结,Xiong口闷得快要喘不过气了——齐靖安对自己的未来也是有过设想的,简单来说,就是辅佐明主登上皇位,然后充分发挥他的才华治国安邦,最终与他的明主一起留名青史——谁成想,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呢,他竟已对他看中的明主“三殿下”有了非分之想!
怎会如此?怎能如此?他又该拿这“非分之想”怎么办才好?
脑仁一抽一抽地疼,齐靖安好不容易才把喋喋不休的卢秀才请出了自己的_F_间,栓紧_F_门之后,他用力按着太阳xué定了定神,然后脚步沉重地走到书桌旁,弯yao从废纸篓里捡出那个纸团,重新展开、平铺在桌上:看着那个画得很粗糙的人像,他两眼发直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若问齐靖安对夏侯宣的这份非同寻常的_gan情究竟是怎么产生的?
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不过这样说,似有几分故弄玄虚的_gan觉,倒不如直接说是因为齐靖安的心态所致。
年少时,齐靖安命途多舛,要不然他也不会早早离乡、外出游学。而在游学的过程中,眼界越发开阔的他既为大多数百姓贫苦麻木的生活而shen受触动,也为邻国的虎视眈眈而倍_gan忧虑,更为他自己的未来发愁——因为他的长处并不在于写锦绣文章,仗着头脑聪明,考个秀才还行,考进士却是基本上没戏了。那么他就只能把出仕做官、“兼济天下”的希望寄托在“得遇明主”之上了——但真正的“明主”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遇到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在齐靖安看来,自大魏开国至今,这几百年间,真称得上明主的皇帝还不到一掌之数呢!
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若是不好彩地投生在没有伯乐的年代,别说是千里马了,就算是万里马,也只有寂寂老死的份!
虽说为了鼓励自己发奋上进、不要因为偶尔生出的消极情绪而懈怠惫懒,齐靖安早就在心里勾画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明主”形象,但他自己也知道,那样的人基本上是不可能存在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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