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石材为他滚烫的手心带来一抹凉慡,他稳了稳,走出隔间,说:“**舅舅,去洗把脸。”
林赞意识到自己失态,转身走到洗手台前用冷水擦洗他发红的脸颊和眼眶。
岑溪默默站在一旁等待,他垂着眼睫,脸上无喜无悲。
两人再回到包_F_的时候,神色如常,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岑溪落座时,傅显笑着说:“我看你今晚喝了不少,还能喝吗?千万不要勉qiángA——”
傅显刺耳的笑声响彻整个包_F_,他带来的那些男nv们大声附和着他的笑声。
群魔在人间乱舞。
岑溪不动声色地微笑道:“喝到傅董尽兴的时候。”
“岑总就是上道,说的每一句话都这么好听——你们说是吧?”傅显带来的其中一名男人大笑道。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岑总可比岑董会说话多了。”另一人笑道。
“可不是么?”傅显望着圆桌上从面前转过的帝王蟹,说:“世上总是笨人在偷jī不成蚀把米,为他们收拾烂摊子的却永远是聪明人,所以人们才说聪明人累A——这怎么能不累?立诚,你累吗?”傅显突然话题抛给身旁的傅立诚。
傅立诚讽刺地看了眼不说话的岑溪,说:“爸,有你这样的父亲,我想累一点也不行A。”
傅显满意地笑了起来,绝口不提岑溪和林赞最关心的问题。
岑家想要和傅家握手言和,完全是痴人说梦。即使没有岑筠连愚蠢的挑衅,青山集团也迟早吞并岑氏,可惜现在时机还未成熟。
傅家会让步,但不是现在。
好不容易能将岑筠连最大的骄傲踩在脚下,傅显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岑家如愿?
这样的酒席不来个三四次,怎么能够凸显傅家的qiáng大?
“来,这杯是为了安慰我们疲惫的聪明人——”傅立诚笑着朝岑溪举起酒杯。
“立诚,这杯我替**”
“怎么,岑总不愿意喝我敬的酒?是喝不了了,还是我不够格?”傅立诚带着一脸笑容,打断了林赞未说完的话。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岑溪,双眼中jīng明的光明像是一只虎视眈眈的蝮蛇。
“傅总敬的酒,我当然要喝。”岑溪微笑着说。
两杯盛在高脚杯中的红酒在空中轻轻相撞,鲜血般*红的ye体在透澈经营的玻璃中晃dàng。
仿佛吃人的血làng。
岑溪喝完手中的一杯,立即有人给他重新倒上。
傅显带来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向岑溪敬酒,他们找到的理由千奇百怪,岑溪来者不拒。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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