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顺着她的话头道：“我身子骨弱，幸得夫君不弃，陪我四处寻医问药，是前天刚到的伊州。”

“寻医问药？”老板娘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们要去青州？”

“老板娘也知道青州神医？”

“能把死人救活的刘不神医，谁不知道？”

“老板娘可知在青州何处才能找到他？”

“我也只是听说过，不知道他住哪儿。据说他住在一个shen山里，只有有缘人才能见到——”她看了眼埋头进食的秦曜渊，道：“刘神医脾气古怪，不过，你要是带着你夫君去，应该能见到他。”

“这又是为何？”

“你夫君是狐胡混血吧？”老板娘等秦秾华点头后，继续道：“刘神医不出山，不为官，不医商贾富户也不医王公贵族，就是因为他是狐胡人。”

灶台里烧的水开了，咕噜咕噜地冒着水泡。老板娘从破板凳上起身，拿起又大又shen的漏勺在水里搅拌。

她边搅边说：“这金雷十三州A，活着三种人，一种是我这样的纯汉人，夜里要是出门，第二日就会变成r铺卖的两脚羊；一种是你们这样的胡汉混血，图个安稳日子还是容易的**只要不遇上那些高鼻shen目的大老爷。”

她松开漏勺，勺子木柄在漩涡里跟着转了整整一圈。

“遇上了会怎么样？”秦秾华问。

老板娘睨了她一眼，道：“我只知道大老爷们喜欢漂亮nv人，那些大门大户，都以养紫眼睛的门人为荣，即便你没什么本事，只要你有一双紫眼睛。再长得秀气一些，就有许多大老爷愿意养你。”

老板娘看向一言不发的秦曜渊，道：“我看你们_yi着，也不像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虽说你夫君是男子，但凡事也要多个心眼**在金雷十三州，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多谢老板娘提点。我和夫君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事不懂。”秦秾华将一角碎银轻轻放在碗边，道：“老板娘可否再多说说r铺的事？伊州治安竟然如此之差吗？”

“刺史是夏那边来的，只管胡人老爷们的死活。”老板娘摇了摇头道：“两脚羊哪里算人**夏皇去年御驾亲征，带了一万细皮nengr的姑娘和男童出去，回来时，一个不剩。”

秦秾华沉默许久，道：“请问，r铺怎么去？”

**

站在沾着红白碎r的砧板前，秦秾华浑身冰凉地看着挂在铁钩子上的nv童头颅。

nv童的五官和轮廓都是标准的汉人模样，紧闭的眼皮上沾着几缕鲜血。这颗人头，和一颗牛头，一颗猪头，各用一个铁钩穿着，招牌似地挂在摊位最醒目的位置。

“夫人！买r吗？”围着一件鲜血淋漓围兜的胡人男子从砧板上拔起锋利的砍骨刀，甩出两点不知部位的粉色碎r。他乐呵呵地冲秦秾华笑，态度亲切：“猪r八十文一斤！牛r四十，羊r只要二十文！”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