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宝一弯yao:“喏。”
她坐到软榻,从结绿手中接过玉肌膏,不消她说,少年已习以为常地伸出两只缠着纱布的手。
秦秾华给他换药的时候,他就一直盯着她看,直到把她盯笑。
“不累吗?”
少年实诚地回答:“**不累。”
秦秾华笑了笑,正要收起药膏,他忽然伸手,从小罐子里挖走一点。
等她反应过来时,药膏已抹在了她的右手虎口处。
“留疤了**”他语气微妙。
“这不是疤,是纪念。”秦秾华笑道:“纪念阿姊和你相遇的那一天。”
她笑着把右手举到自己眼前,颇有兴趣地看着虎口留下的浅浅疤痕:“像个月牙**还挺漂亮的。”
“你不**在意?”
她抬起头来,反问道:“为什么要在意?”
不仅如此,她还伸出手,在他下巴处挠了挠,笑道:
“我的小láng**牙口真好。”
秦秾华在软榻这里玩笑,结绿蹲在火盆前,忿忿不平地戳着无辜的shòu金炭。
“公主还笑得出来,结绿都要气死了!”
侍立一旁的乌宝好奇问道:“你有什么可气的?”
“你不知道!”结绿一问就炸,手里的火箸立马捅穿一块烧红的炭,她气冲冲道:“那九原郡王,好不要脸!昨日陛下私下召他,有意出降公主,他居然还不知好歹,推三阻四——”
“太不要脸了。”乌宝附和,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这种人,就该种到地里。
“我听了都气死了,公主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还反过来开解陛下,要他别对九原郡王和方正平起了隔阂!”
“是该生气。”乌宝点头:“公主就是太和善了,所以总是被那些刁人欺负。咱们这些做奴婢的,就该把公主没生的气生起来。”
秦秾华听到这里,忍俊不禁道:“郡王没有实权,不想和穆裴两家作对,拒绝亲事也在情理之中。既然是情理之中的事,又有什么好气的呢?”
“我就是气!公主这么好,他们凭什么拒绝?要拒绝——也该是我们公主拒绝!”结绿跺脚,人虽气鼓鼓的,但那huáng莺般娇俏的声音实在没有丝毫威慑力。
乌宝帮腔:“就是!”
结绿又说:“一个小小郡王,手里又没实权,他儿子虽说在金吾卫当差,但也不过是正五品小官罢了,连后宫里一个美人都不如——宫里的美人见了我们公主,都要规规矩矩地行礼请安呢。他能尚到我们公主,分明是祖坟里冒出了青烟!”
“就是,就是!”乌宝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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