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一暖,被北太沅握住,接着整个人都被揽在他怀里,他面色严肃,一本正经地道;“握笔时力道要足,不然写出的字便没有劲道,笔力不开,就会软成一团。”
他说话时,有气流拂过海岱的发顶,让她不由得*了*脖子,下意识地想要挣开,又想到昨天北太沅的话,又憋屈地呆在原地不动,手臂一抖,在洁白的宣纸上留下一道弯弯曲曲的蚯蚓。
北太沅看她一脸想躲又不敢的样子,无声地一笑,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手臂。
海岱平生上过无数节不喜欢的课,但从来没有任何一节让她这般*痛不yu生。她一早上都没有听Jin_qu北太沅在讲什么,表情空白,心中惊恐的看着宣纸发愣,生怕北太沅突然shòux大发,所以尽管过了一个早上,她还是只留下了几笔谁都认不出的鬼画符。
海岱僵着脸带着一身北太沅身上特有的沉水香回屋,好像还是能透过_yi_fu_gan受到他的体温,她一屁|gu坐到chuáng上,无意识地嗅着那淡淡香气出神*
入夜,今晚无风无月,只有灿烂的星汉打出无边的银色,地面上的景致清晰可见。
石桌,清酒,玉杯,还有相对而坐的两个人。
北太沅握着玲珑玉杯出神,他和海岱近来可以说是日日相伴,两人的距离被无限拉近了,但某种说不出的隔阂却越来越大,这种_gan觉让他既满足又烦躁。
宫怀羊坐在对面,表情茫然地看着他,大晚上的叫人把自己从被窝里拖出来陪他喝酒,却又一句话不说,这是几个意思?
北太沅把玉杯里的琼浆一饮而尽,然后gān咳了一声,带着些迟疑地问道:“怀羊A,你觉得*海岱最近可是有些怕我?”
宫怀羊又茫然了,别说海岱了,就是整个翌宗,乃至整个京城,又有几个人不怕你?他垂下头,有点不明白北太沅的意思,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北太沅握住玉杯的手微微一顿,然后装似若无其事地道:“可我不想她怕我。”
宫怀羊先是讶然,后来想到最近种种,尤其是前几天听闻东夷人在三清观闹事,北太沅当时的惊怒,冒着雨就立刻带人赶了过去,他心里顿时有点明白了,不过他自己也是一只单身狗,可没办法充当北太沅的爱情顾问。只好吞吞吐吐着道:“殿主可是还把她当做自己的下属?”
北太沅微微错愕,随即就皱起眉头。对于下属,他要求绝对的_fu从和敬畏,他们的敬畏让他满意,但对于海岱,她的敬畏只会让他_gan到无端的恼火,可他是不是无意中把对待下属的方式用到了她身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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