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知这才缓了神色:“我想起来了,八妹方才传话过来,说陆缜身边新换了个宠妾。”他说完又不屑道:“听说他前日宠着一个娈童,看来最近又新收了个宠妾,到底是阉人,就是没得规矩。”
沈夙并不言语,陈同知突然恨恨地一擂桌面:“他bī得我六堂弟流放在外,又害的我侄nv惨死宫中,二堂弟连降数级,真当我陈家无人,任由他揉搓吗!”他忽的顿了下,又道:“圣上宠信jian佞小人,听信谗言,他*”
沈夙很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本来没准备开口的,但听他如此说,到底两人还算一条船上的,低声道:“大人,慎言。”
陈同知忙住了zhui,不过神色仍旧愤愤不平,沈夙总得出声劝几句:“大人不必为此事伤身,如今您已经回了京,以后总有机会跟他斗法,何必*”
陈同知直接出声截断了他的话:“我没时间再等了,若是再等下去,东厂只怕要把整个魏朝牢牢捏在手里,我这些年没少收集东厂在外行的恶事,只要他敢*”他说到这里,猛地顿了下,再不往下说了,可见仍不是很信沈夙。
沈夙恍若未觉,面上一派推心置腹地道:“大人刚回京,_geng基未稳,再说支持的人也不多,您*”
陈同知又一次打断他:“破釜沉舟,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
沈夙知道他素来刚愎自用,当个地方官也许能落下个雷厉风行的美名,可是在京城与人斗法未免缺了些耐x,但见他这样独断,也闭zhui不再多言了。
陈同知又道:“听说他前些日子颇为宠信一个nei宦,最近他又新收了宠妾,那个nei宦既然失宠,想必也会怀恨在心,他是陆缜的枕边人,你去从此人下手,好生查查,我不管你威bī还是利诱或是用什么旁的手段,只要能让他吐出陆缜的yīn私就行。”
沈夙低声应了个是,陈同知面上终于有几分满意了,又道:“听说你儿子如今也在京中求学?正好陈家的家塾后日开课,让他这些日子到陈家来念书吧。”
沈夙面上微僵,低声道:“犬子最近在跟李大儒求学,贸然不去,只恐不妥。”
陈同知笑着在他肩头一拍:“你放心,我陈家的家塾绝不比李大儒讲的课差,只管放心让他过来就是。”
沈夙知道他不放心自己,只得沉了沉心,脸上仍旧带着儒雅的笑,再应个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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