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小岛上统共就那么几家餐馆,因是小长假,岛上人满为患,每家外面几乎都排着号,留给他们选择的余地就更小了。程如墨是瑜城人,不太吃得惯沿海这些菜的味道,是以在哪家餐馆吃对她而言并未区别。陆岐然对吃也不怎么讲究,两人在短短的街上逛了一转,最后终于达成共识。
程如墨拉开肯德基餐厅的门,说:“全国连锁的快餐店就这点好,到哪儿都童叟无欺味道j准。”
陆岐然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来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
“成天吃海鲜吃白斩_chicken_也腻,还是瑜城菜好吃,又酸又辣。”两人去排队点餐,程如墨突然想到什么,煞有介事问陆岐然,“问你个事,你豆腐脑吃甜的还是咸?”
陆岐然大笑,“程如墨同志,这样不对,你这是有意进行nei部分裂。”
“呸谁跟你nei部了,快回答我。”
“嗯**”陆岐然也煞有介事地想了想,笑说,“你连我俩速配指数38分都接受了,还纠结豆腐脑甜咸的问题?这样吧,你吃什么,我跟着你吃什么。”
“你这是投机倒把,”程如墨笑着白了他一眼,“连自己吃什么味儿的豆腐脑都不坚定到底,要是你去搞革命,铁定墙头草两边倒。”
“话不能这么说,”陆岐然忽地微微低了头,凑到她耳边,笑说,“我这是一切跟着党|中央走。”
他温热的呼xi轻拂在耳畔,程如墨觉得痒,*了*脖子,往前半步躲开了。陆岐然望见她耳垂已经有些泛红,勾了勾zhui角;视线不经意往下,瞥见她*的颈间,那点极小极淡的痣。
两人点完餐,去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阳光从透亮的玻璃照进来,暖和明亮,程如墨晒得有些懒洋洋,觉得自己心里的那点潮**暗拐弯抹角的心思,也都被这阳光一并照通透了。
她心情好,乐颠颠地啃着烤得金黄的奥尔良烤翅,正啃完一只,吮了吮手指,一抬头望见陆岐然正在看她,那目光有些shen沉,一时看不分明。
她不知怎的,想到了大二分班团建那次在ktv里与陆岐然目光相对时他的眼神,心脏不觉跳得快了些,忐忑问他:“我脸上沾东西了?”
陆岐然笑着摇了摇头,收回目光。
饭后两人一块儿游小岛,扶风岛面积不大,但因为四面环海气候温暖,一年四季都有大量游客涌入。
两人随便挑了条路,也不管方向,一路往前。程如墨本就有些路痴,这会儿更不辨东西了,便对陆岐然说:“我不负责记路A,迷路你负责了。”
陆岐然将她手攥得更用力,“那你跟紧了。”
程如墨眨了眨眼,抬头看他俊朗的侧脸,心说,这显然不是块巧克力,是一瓶酒,还得是武侠小说里头写的那种,酿好了埋在泥土里,时间愈久味道愈醇。
只是不知道能喝几回。
两人逛一会儿,找家店子歇一会儿,不知不觉已到了日落的时候。正好到了一处寺庙,也是小模小样的,游客倒是挺多。
程如墨说,“来都来了,就去上柱香吧。”
沿着干净的青色石板道Jin_qu了,陆岐然手里拎着她的东西,便说,“你Jin_qu吧,我在外面等你。”
程如墨Jin_qu上香磕头,默许了个愿。起身往外望,看见陆岐然正逆着夕阳站着,霞光将他的轮廓染出漂亮的橙红色,他整个人仿佛遥远得难以企及。
正胡乱想着,陆岐然转过身来了,与她视线直直对上,笑说:“傻站着干什么。”
——一瞬间便又觉得他近了。这人总是这样,让她觉得忽近忽远若即若离。他好像从来不做错事,做什么都带着恰如其分的妥帖。唯独同学聚会那晚,多了几分不符He他平日风格的冲动。
程如墨立即加快脚步走上去,将他手里替她拎着的提包接过来,说:“我在想A,我许的愿望挺大,估计只给二十块香火钱人家佛祖不乐意替我办。”
陆岐然笑说,“你许了什么愿?你给我二十,我帮你办,还包售后_fu务三年,怎么样?”
“你有这个本事,还在电视台累死累活当牛做马干什么,赶紧地把我袋子里那幅墨镜拿出来,我赞助你二十块钱去买个马扎写个‘陆半仙’的招牌,你就坐在街头大梧桐树底下替人算命,五险一金虽然是没有的,但指不定忽悠住哪家阔太太了,今后就吃穿不愁旱涝保收了,多好。”
陆岐然大笑,“忽悠住阔太太我不指望,忽悠住你就行了。”
他这话说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听着像句玩笑,但又仿佛十足认真。程如墨觉得有些糟,因为自己独家毒*技能好像受到了挑战——对方不跟她硬抗硬,专门四两拨千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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