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上了一个人,所以爱上了和他有关的一切。所有代表他的一切,都会让我觉得温暖幸福。
睡了个懒觉,起床后已经九点多。
刚吃完早饭,就接到了沈杨晖的电话,他叫起“姐姐”来已经十分顺溜。我没有询问他改变的原因,顺其自然地接受了他“让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吧”的信号。
沈杨晖和我聊了几句后,说爸爸想和我说话,把手机给了爸爸。
我一边和爸爸聊着天,一边走到楼上,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正对面是那扇五米多高的落地大窗。温暖的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和煦地笼yinJ在人身上,有一种暖洋洋的舒适_gan。抬眼望去是湛蓝的天、洁白的云,还有几只盘旋飞舞的黑鹰,令人心旷神怡。
爸爸虽然刚做完手术不久,但因为心情好,j神也很好,说话声音比以前没受伤的时候还有生气,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平时动辄喝斥他的Q子变得温柔了;正在叛逆期、压_geng儿瞧不起他的儿子也对他尊重了许多。
“爸爸,你别担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好好养病,早点休息**好的!我挂了,拜拜!”
我放下手机,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想起了那面从高祖爷爷手里传下来的铜镜。虽然东西没了,但换来了爸爸一家和睦,爷爷和高祖爷爷肯定不会介意,只会欣慰。
吴居蓝提着一个shen褐色的木盒从旋转楼梯上优雅地走了上来。我斜倚在沙发的扶手上,静静地欣赏着他的一举一动。宽肩窄yao,长tui翘*,完美的人鱼线和麒麟臂,一身简单无华的白衬_yi和黑色牛仔ku,却被他穿出了时尚大片的魅惑和x_gan。
大概我的目光太过Nakedness*,他盯了我一眼,表情越发漠然,一言未发地坐到了我身旁。
我瞅着他,笑眯眯地说:“现在的nv人们夸赞一个男人身材好都喜欢说他有人鱼线,你知道什么叫人鱼线吗?”
“不知道!”吴居蓝面无表情地把j美的木盒放到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怀着T戏面瘫男的恶趣味,正想仔细解释一下何谓人鱼线,吴居蓝抬眸看着我,淡淡地说:“不过,顾名思义,既然是以人鱼为标准,我相信,我肯定会让你满意的,毕竟我才是真人鱼。”
我呆愣住了,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他——微微解开的领口,肌r匀称的Xiong膛,平坦紧致的小腹,线条流畅的人鱼线**
霎时间,我心跳加速、脸发烫,有一种全身的血都冲进了脑袋里的_gan觉。
吴居蓝却依旧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似乎等着我给他解释何谓人鱼线。
我立即移开了目光,再不敢看他一眼,更不要说T戏了。我像往常一样,开始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其他。
我弯过身子,做出十分_gan兴趣的样子,拍拍茶几上的木盒,“给我的礼物吗?这么大,什么好东西?”
幸好吴居蓝没有再和我纠缠他的人鱼线,一声不吭地帮我打开了木盒,里面装的竟然是那面已经被周不闻买走的铜镜。
我惊讶地问:“你买回来的?”
吴居蓝说:“不是。我有此打算,但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周家两兄弟主动送回来的。”
我说:“周不闻和周不言的父亲,周老头的两个儿子?”
“嗯。他们希望取得我的谅解。”
我想了想,大致明白了周不闻和周不言父亲的想法。从周不闻的态度上,能_gan觉到他继父对他是真好。估计两兄弟本来觉得周老头活不长了,为了顺利得到遗产,就顺着老人家去闹腾。等老人家死了,一切自然就都结束了,可没想到最后出了这么大的事。
“你会原谅吗?”
吴居蓝说:“让他们没有能力再作恶就行了。”
他的意思应该就是没有财力、也没有能力再来打扰我们,我发现吴居蓝虽然久不在人世居住,但他处理事情远比我这个人类考虑得周到。我没有再多问,放心地交给他去处理。周不闻对我和江易盛心存余情,吴居蓝也没有对他赶尽杀绝,但从他别有所图地出现在我和江易盛面前时,就注定了我们绝不可能再是朋友。以后我们就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他的未来和我无关。
我拿起镜子仔细看了起来,和以前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来被打开过。
吴居蓝说:“那张海图,我让violet放回了镜子里,算是原物奉还。”
我考虑了一会儿说:“我想把镜子留在这个屋子里,不带回海岛了。”倒不是提防继M_再起贪心,而是,不想再把他们卷入到麻烦中。
吴居蓝无所谓地说:“都是你的_F_子,你喜欢放哪就放哪。”
我敲了敲镜子,好奇地问:“周老头说绘制那张海图的布料是传说中的鲛绡,真的吗?”
“是人鱼做的东西,人类把它叫作鲛绡。”
果然,周老头说的话是真的呢!我唏嘘_gan叹地说:“高祖爷爷竟然真的遇到了人鱼!天哪,好神奇!人家怎么想见都见不到,我们家竟然有两个人遇到了人鱼!可是,高祖爷爷从来没有告诉过太爷爷吗?为什么爷爷一点都不知道呢?一句都没有对我提过!”
吴居蓝的表情很古怪——尴尬、窘迫、为难,踌躇着yu言又止,似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我十分惊讶,他这个面瘫脸竟然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什么事情会让他都觉得尴尬为难?
突然间,我福至心灵,把所有事情联想到了一起——1865年,吴居蓝被人下药抓了起来,受伤后仓促地回到海里。纽约岛和海岛看上去很遥远,可都在太平洋,对人鱼而言,是没有疆界的同一片海域。更何况,吴居蓝第一次登上陆地做人就是在海岛所在的大陆,他对这片大陆有_gan情。
我指着他,满面震惊地说:“是**是**你!海图是你给高祖爷爷的?”
吴居蓝表情怪异地轻轻点了下头。
“你**你**是高祖爷爷遇见的鱼神!”我觉得头很晕、心跳很急。
我当然知道他寿命比人类漫长,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活生生的证据是另外一回事。想到我爷爷的爷爷曾经和他交谈过,把他奉若神明,而我现在和他谈恋爱,还企图把他变成我们家的nv婿,我突然觉得**我真的好彪悍、好厉害A!
吴居蓝肯定想到了这件事会对我产生冲击,很是不安的样子。
我心里有点不舒_fu,伸出手,掐了一下他的脸颊。
吴居蓝诧异地盯着我的手,又是一副被冒犯到的表情。
我诚恳地检讨,看来还是我T戏得太少,他竟然还没有适应!
我还想再掐,他抓住了我的手。我立即换了只手,非常愉快地再次冒犯了一下他的另一边脸颊,他无可奈何地再次抓住了我的另一只手。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他恢复了凛然不可侵犯的面瘫脸,我心里舒_fu了。
我不解地说:“高祖爷爷都把自己的神奇经历告诉了周老头的爷爷,没有道理不告诉自己的子孙A!爷爷应该知道这些事吧!可是他怎么从来没有对我提过呢?”
吴居蓝的目光很是shen沉,慢慢地说:“大概是不想你有心理负担,希望你像正常人一样平静地生活。”
我点点头,“也是!如果不是遇见了你,这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对了,高祖爷爷真的救了你吗?”
吴居蓝说:“我需要一味解毒的药,那种药只长在nei陆的高山上。我因为有伤,没有办法变身。你的高祖爷爷是个很善良的人,帮我找来了那味药。”
我笑:“难道我不善良?”
他扫了眼我被他紧紧抓着的两只手,面无表情地保持了沉默。
刚才看到他神情尴尬不安时,我心里不舒_fu,想要他恢复平常的面瘫样;这会儿他波澜不兴了,我又总想看到他的禁yu脸上出现裂痕。我这到底是什么恶趣味?
我眼睛一眯,想把手挣neng,他知道我又要使坏,抓着没有放。
我不怀好意地朝他笑笑,你以为我手不能动,就没辙了吗?
我嬉笑着扑了上去,企图用zhui去咬他。吴居蓝左躲右闪,又不敢真用力怕伤到我,他叫:“小螺!小螺**”
这个时候,你叫什么都没用,我才不会听呢!
终于,我如愿以偿地扑倒了他。
我压在他身上,故意做出色眯眯的恶霸样子,“美人,今天你就从了我吧**”
“哈哈哈**”江易盛的爆笑声从楼梯上传来。
在他的声音掩盖下,还有一声小小的偷笑。毫无疑问,一定是想笑却不敢笑的巫靓靓了。
我僵住了,愣了三秒钟,立即翻身坐起,郁闷地瞪着吴居蓝:你的非人好听力呢?
“我想提醒你,你不肯听。”吴居蓝面无表情地解释完,也翻身坐了起来,看向江易盛和巫靓靓。
巫靓靓立即收敛了表情,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顺带还给了江易盛一胳膊肘,警告他也收敛。
江易盛忙也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可看到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我沮丧地想,吴居蓝面无表情是高shen莫测、不怒自威,我面无表情是拿腔作态、心虚胆怯。
我索x破罐子破摔,原形毕露,顺手拿起一个靠垫,恶狠狠地砸了过去,“有什么好笑的?”
江易盛笑嘻嘻地接住,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心样子,“大王息怒,小的有正事禀奏!”
“什么事?”
“我已经在美国玩了十一天,医院只给了我两周的假,我必须要回去了。你看你是再在纽约住一段时间,还是和我一起回去?”
我征询地看着吴居蓝。虽然我现在也算是在纽约有了一个家,可纽约对我的全部意义就是他。
吴居蓝说:“随你。”
“那**我想回去了。纽约的冬天太冷了,不像海岛的冬天,风和日丽,到处都还是绿树鲜花。”
吴居蓝说:“好,我们回去。”
他对巫靓靓吩咐:“帮我申请签证,买机票,这次我和小螺一起乘飞机回去。”
我一听乐开了花,吴居蓝如今是有身份证件的人了!以后我们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了!
巫靓靓迟疑着说:“regulus,您**”
吴居蓝盯着她。
巫靓靓勉强地笑了笑,说:“好的,我下午就去办。”
我装作没有看见巫靓靓的异常,什么都没有问。既然吴居蓝没有告诉我,那就是我无须知道。
吴居蓝对江易盛说:“在你走前,你能不能抽时间去一趟violet的研究室,做一次全面的body检查?”
江易盛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巫靓靓,没有说话,脸上的嬉笑表情却渐渐消失了。
我不解地问:“检查什么?”
吴居蓝说:“violet的研究室有人类世界最好的脑科神经专家,还有专门研究遗传j神病的专家。江易盛的病不见得能完全_geng除,但也许能降低发病的概率。”
巫靓靓说:“人类目前的医学研究并不能完全_geng治基因携带的疾病,但也不是束手无策。就像宫颈癌和*腺癌,通过防疫针或提前手术,可以降低75%左右的发病概率。影星安吉莉娜·朱莉通过提前手术将自己得*腺癌的概率从87%降低到了5%。而且我们很幸运,有regulus在,他们**他对治疗江易盛的病会有很大帮助。”
江易盛冷笑了两声,对巫靓靓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不仅要知道自己有可能会变成疯子,还要把这个变成疯子的概率j确地计算出来。我现在还可以告诉自己我也许像爷爷,但检查后,我却会知道我一定会像爸爸?”
巫靓靓说不出话来。任何body检查都会是两种结果——好消息、坏消息。
江易盛冷冷地说:“不是只有你懂医学,你以为我这些年没有看过前沿的研究资料吗?请不要自以为是地ca手我的私事,我和你没那么熟!”他说完,转身就向楼下走去。
巫靓靓立即追了过去,“易盛,易盛**”
我顾不上去安抚江易盛,压着声音,着急地问吴居蓝:“你真的有可能帮到江易盛?”
吴居蓝说:“人鱼和人类作为进化的两个分支,走向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进化道路。就像北极熊和熊猫,同一个祖先,可因为选择了不同的生活环境,北极熊现在是食r的凶悍猛兽,熊猫却变成了食草的观赏x动物。相较人类对外在力量的倚重,人鱼的进化一直是围绕自身,人鱼对脑域的开发、对body各个器官的了解和使用的确比人类强。我不能说一定,但有很大可能我可以帮到江易盛。”
看来巫靓靓之前已经私下和吴居蓝详细地沟通过,确定了可行。我立即说:“我去劝江易盛接受检查!”
“小螺,应该**”
事关江易盛的未来,我十分着急,顾不上再听吴居蓝的分析,疾风一般冲下楼梯,想要尽快去说_fu江易盛。
可是,当我冲到客厅,一个转弯,跑到过道里。正要往江易盛的卧室冲去,却猛地急刹车停住了,眼前的一幕是——
巫靓靓双手按在墙上,body紧贴着江易盛,把他压在墙上,正在强吻他。
我半张着zhui,目光呆滞地看了三秒,默默转身,蹑手蹑脚地走回了客厅。
吴居蓝站在旋转楼梯的楼梯口,倚着楼梯的扶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这个非人类的耳朵肯定早听到了动静,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阻止我。我红着脸冲他挥了下拳头。
吴居蓝说:“我说了‘应该不用了’。巫靓靓的劝说方法肯定比你的更有效率。”
我回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开心地笑了起来。
好开心!好开心!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nv孩在完全知道江易盛家的情况和江易盛的情况后,依旧选择了爱他!原来他那些年的孤单和伤心,只是因为还没有遇到最好的这个!
我忍不住踮起脚,用力地抱住了吴居蓝,“谢谢!”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谢谢你让巫靓靓出现在江易盛的生命中!
我拖着吴居蓝坐到楼梯的台阶上,等着江易盛和巫靓靓。
我拿着手机,一直替他们算时间,惊叹地说:“好长时间!”
吴居蓝在我脑袋上敲了下,“胡思乱想什么呢?这会儿他们在说话。”
我兴致勃勃地问:“在说什么?”
吴居蓝瞥了我一眼,显然没兴趣回答我的问题。
我才不相信他们会只说话,也不相信以江易盛的x格会不“反受为攻”。我嘿嘿一笑,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把手机T到录像功能,决定去录制**
吴居蓝拎着我的_yi领,把我拽了回去,“巫靓靓是柔道九段。”
我脑海里生动地浮现出她那天像扛沙袋一般扛起江易盛的画面,如果替换成我**
我打了个哆嗦,立即决定还是乖乖地坐着等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江易盛和巫靓靓一前一后走了出来,看到我和吴居蓝并排坐在楼梯上,一副“排排坐、分果果、看大戏”的样子,两人都一愣。
江易盛说:“吴大哥,我跟你去检查body。”
我悄悄对巫靓靓做鬼脸、竖大拇指,故意是两个相对的大拇指,还轻轻地碰了碰。
巫靓靓的脸唰一下就红了,我差点“嗷呜”一声叫起来。江易盛到底又做了什么,竟然让巫nv王脸红了?
江易盛扭头看了一眼巫靓靓,笑眯眯地对吴居蓝说:“吴大哥,我有很多小螺小时候的照片,你要看吗?”
Nakedness*的威胁!我立即求助地挽住吴居蓝的胳膊。
吴居蓝对我和颜悦色地说:“没有关系,你可以把他小时候的照片拿给巫靓靓。”他又对江易盛说:“作为报复,如果你还有小螺的什么秘密,都可以告诉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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