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面,带着微微的腐臭和霉味,冲进鼻腔,除此之外,还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什么鬼地方?灵玉揉着撞疼的鼻子爬起来。
入目一片暗沉,脏污的泥地,*腐的稻草,灰黑的墙面,还有一排排的铁栅栏,没有天光,只有不远处的墙面,火把出昏黄的光。
好像是个囚牢,一间间鸽子笼一般的囚室,睡着一个个面目模糊的囚徒,囚室外,隐约可以看见身着红_yi的看守,正趴在杯盘狼藉的桌上呼呼大睡。
小子,你看什么?隔壁忽然传来声音。
灵玉扭头,看到隔壁囚室里,一个囚徒对她说话。
咦,是个丫头。油腻黑覆住了面孔的囚徒惊讶地道,听声音并不苍老,最多是个中年人。
灵玉又看了一圈,凑过去:大叔,这是哪?
你不知道吗?这人更惊讶了,你不知道居然会被抓进来?
灵玉眨眨眼,想到一件事:我刚才是怎么进来的?
这人一脸莫名其妙,上上下下观察她好一会儿,才道:你这娃娃,莫非摔坏脑袋了?
甭管我摔没摔坏脑袋,大叔你到底看到哪?
看到了。这人一脸同情地看着她,你被抓进来的,看你年纪不大,也不像没钱的样子,怎么会被抓进来的呢?
没钱?这关钱什么事?灵玉有点蒙。
有钱做功德怎么会被抓进来?这人一脸鄙视,怀疑这娃脑袋真的摔坏了。
做功德?灵玉暗自思索。何为做功德?花钱请僧侣道士念经,就叫做功德。有钱做功德就不会被抓,怎么这么奇怪?
大叔,那你呢?是怎么进来的?
我?这人嘿嘿两声,拨开头上乱草似的头,抓到一个跳蚤,往zhui里一声,嘎嘣一声,让灵玉起了一身_chicken_皮疙瘩。
没钱捐助,打了祭司一顿,所以就被抓进来了。
祭司?灵玉听得一头雾水,又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人还没回答,隔壁囚室里,另一个瘦巴巴头系方巾的青年有气无力地道:这里是血_yi教的苦牢。答毕,斜眼看着那名大叔,打得了祭司,阁下是个高手A。
血_yi教?
青年瞥了她一眼:妹子,日子不好过,别想得太多,想多了对你不好。语气极其淡定,显然当她脑子坏了。
灵玉泪流满面,偏偏不好说什么,只能继续装白痴:大哥,你也是没钱被抓进来的?
嗯。青年木着脸应了一声,衬着干巴巴没半点r的脸颊,甚是可怖,早知道,我也入血_yi教当道士去,读什么书A!
呸!对面囚室里,传来愤怒的声音,他们也叫道士?骗人钱财,污人Qnv,不修功德!早晚遭天遣!
灵玉循着声音看去,对面囚室盘膝坐着个清瘦的中年人,头凌乱,勉强可以看出是个道髻,姿势是标准的五心向天,应该是个道士。
别这么大声。高手冲出食指,嘘了一下,被他们听到,就完蛋了!
哼!道士冷哼一声,到底没再说话。
高手书生道士,这个血_yi教好大的本事,别说沧溟界了,就是她出身的小千世界,这三种人都不是好惹的。高手,这种人好勇斗狠,一言不He拔刀相向,杀了人再一走了之。书生,别看他们文弱,却掌握着最大的权势,笔墨如刀,口*如剑,杀人不见血。道士,手眼通天,可通神鬼,而且脾气古怪。
这么三种人,居然被这个血_yi教整得生死不如?看他们这样子,一个个人不人鬼不鬼,惨A!
这位道友,你又是为何进来的?
对面囚室的道士慢慢抬起视线:道友?莫非
你也是道士?高手偏头看灵玉,哦,不对,道姑。
灵玉向他们拱拱手:在下修道,未曾出家。在玄渊观,她只是拿了度牒,并没有受戒,算不得出家。太白宗就更不用说了,整个沧溟界都没有出家的说法。
天下道门是一家。道士露出大大的笑容,打量着灵玉身上的_yi裳,干净整洁的白_yi,虽不是法_yi样式,却在袖口绣了八卦和祥云。
你这_yi裳真干净。娃娃,你该不会是血_yi教的人,得罪了谁,抓进来关几天吧?高手说,眼中闪过怀疑。
他这么一说,书生和道士的目光也渐渐转变了。
当然不是。灵玉忙道,什么血_yi教,我听都没听过。
那你怎么会被抓进来?道士问。
呃
这妹子脑子坏了。书生说,连这里是哪都搞不清。
难道与我一般,因为不入血_yi教,所以被抓进来的?道士愤愤地说,血_yi教也太霸道了,除了他们,不让天下道士生存!
灵玉也跟着愤愤:肯定是!我正路上走呢,莫名其妙就被抓进来,大概看我像是道门中人。难道连没出家的居士也不放过?
她的愤怒引起了共鸣,道士说:要不怎么叫血_yi教?苦牢里死的人,足以将他们每个人的_yi_fu都染成血_yi了。
A?会杀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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