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心里十分难过。我把李承鄞气跑了,因为我知道,他喜欢的是赵良娣。我没有那么大方,明知道他心里没有我,还让他占我的便宜。我宁可他跟从前一样,对我不闻不问的。nv人其实挺可怜,当时他不过推了我一把,让我避开刺客那一剑,我就已经很喜欢他了,如果他在对我温存一点儿,说不定我真的就离不开他了。那时候我就真的可怜了,天天巴望着他,希望他能施舍地看我一眼,然后就像永娘说过的那些nv人一样,每天盼A盼A,望A望A**我才不要把自己落到那么可怜的地步去。
我大半宿没睡着,早上就睡过头了,还是永娘把我叫醒,慌慌张张梳洗了进宫去。太皇太后这几日已经日渐康复,见到我很高兴,将她吃的粥赐给我一碗。
那个粥不知道放了些什么,味道怪怪的,我吃了几口,实在忍不住,觉得胃里直翻腾。
永娘看我脸色不好,连忙走上来,奉给我一盏茶。我胃里难受得要命,连茶都不敢喝,小声告诉永娘:”我想吐**“太皇太后都七十岁的人了,耳朵竟然特别灵,马上就听到了:”A?想吐A?“不带她吩咐,马上一堆宫nv围上来,拿漱盂的拿漱盂,拿清水的拿清水,拿锦帕的拿锦帕,抚背的抚背,熏香的熏香。太皇太后这里用的熏香是龙涎香,我一直觉得它味道怪怪的,尤其现在熏香还举得离我这么近,那烟气往我鼻子里一冲,可忍不住了,但吐又吐不出来,只呕了些清水。永娘捧来花露给我漱口,这么一折腾,太皇太后都急了:”快传御医!“不用**”肯定是昨天晚上睡凉了,李承鄞走后我大半宿没有睡着,坐在那里连被子都忘了盖,今天早上我就有点儿肚子疼,现在变成胃不舒_fu了,我说,“也许是吃坏了**”
传御医来看。“太皇太后眉开眼笑,”八成是喜事,你别害臊A!开花结果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哎呀,还要传钦天监吧,你说这孩子该取个什么名字才好**“**我**我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没想到太皇太后这样心热,以为我有娃娃了,问题是,我还没做过会有娃娃的事呢**御医诊视后的结果是我胃受了凉,又吃了鹿羹粥,所以才会反胃。太皇太后可失望了,问左右:”太子呢?“马上就是元辰大典,今日殿下入斋宫**”
太皇太后顿时拍着案几发起了脾气:“入什么斋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父皇像他这个年纪,都有三个儿子了!他都二十岁了,还没有当上爹!那个赵良娣成日在他身爆连个蛋都不会下!还有那个绪宝林,好好一孩子,说没就没了!再这么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曾孙子?是想让我死了都闭不上眼睛么?”
太皇太后一发脾气,满大殿的人都跪了下去,战战兢兢地无一不道:“太皇太后息怒!”越是这样说,太皇太后越怒:“来人!把李承鄞给我叫来!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就不信我明年还抱不上曾孙子!”
太皇太后同我一样,点名道姓叫李承鄞。不过太皇太后叫他来骂一顿,回头他又该以为是我说了什么,说不定又要和我吵架。
吵就吵呗,反正我也不怕他。
我没想到太皇太后那么心狠手辣,叫来李承鄞后_geng本没有骂他,而是和颜悦色地问他:“沐浴焚香啦?”
沐浴焚香是入斋宫之前的准备,李承鄞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只答:“是。”
那就好。“太皇太后说道,”便宜你了,这几日不用你清心寡yu吃斋,反正列祖列宗也不在乎这个。来人A,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送到清云殿中去,没我的吩咐,不准开门!“我都傻了,宫人们拉的拉推的推,一窝蜂把我们俩攘进了清云殿,”咣啷“一声关上门。我摇了摇,那门竟然纹丝不动。
李承鄞冷冷瞧了我一眼,我回瞪了他一眼。
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我大怒:”关我什么事!你凭什么又骂我?“若不是你在太皇太后面前告状,她怎么会把我秘起来?”
我气得不理他,幸好殿中甚是暖和,我坐在桌爆无聊的掰手指玩儿,掰手指也比跟李承鄞吵架有趣。
我们被关了半日,瞧着天色暗下来,宫人从窗中递了晚饭茶水进来,不待我说话,“咣”的将窗子又关上了。
一定是太皇太后吩咐过,不许他们和我们说话。我愁眉苦脸,不过饭总是要吃的,无聊了这大半日,我早饿了。而且有两样菜我很喜欢,我给自己盛了碗饭,很高兴的吃了一顿。李承鄞本来坐在那里不动,后来可能也饿了,再说又有他最喜欢吃道饼,所以他也饱吃了一顿。
饱暖思**思**无聊**我在殿里转来转去,终于从盆景里挖出几颗石子,开始自己跟自己打双陆。
也不知道玩了多久,殿里的火盆没有人添炭,一个接一个熄掉了。
幸好nei殿还有火盆,我移到去继续玩,捂在被子里挺舒_fu的,可惜玩了一会儿,蜡烛又熄了。
外殿还有蜡烛,我哆嗦着去拿蜡烛,结果刚走了两步就觉得太冷了,干脆拉起被子,就那样将被子披在身上走出去。看到李承鄞坐在那里,我顶着被子,自顾自端起烛台就赚走了两步又忍不住问他:“你做这儿不冷么?”
他连瞧都没瞧我一眼,只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冷!”!
他的声音为什么在发抖?
我一手抓着Xiong前的被子,一手擎着烛台,照了照他的脸色,这一照不打紧,把我吓了一大跳。
这么冷奠,他额头上竟然有汗,而且脸色通红,似乎正在发烧。
你又发烧了?“没有!”
瞧他连身子都在哆嗦,我重新放下烛台,摸了摸他的额头,如果他真发烧倒也好了,只要他一病,太皇太后一定会放我们出去的。
我一摸他,他竟然低哼了一声,伸手拉住了我的手,一下子就将我拽到他怀里去了。他的唇好烫A,他一边发抖一边亲我,亲得我都喘不过去来了。他呼出来的热气全喷在我脸上,我觉得好奇怪,但马上我就不奇怪了,因为他突然又一把推开我,咬牙说:“汤里有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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