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 你好干净A。
林疏一时间不能断定这话是褒是贬,唯一能确定的是萧韶的眼神并不正常。
是很偏执又着迷的一种眼神, 分明说着干净,可眼神传达出来的意思却是我想把你弄脏。
他被按着,动不了,有些neng力, 微微喘了几口气。
萧韶抽出手指来,俯下身去吻他。
林疏被他牢牢禁锢住, 动弹不得,加上被吻得极shen, 无法喘气, 浑身都软下来。
萧韶的手指是凉的,唇齿也是凉的, 仿佛夜shen露重的shen秋。
林疏平日里的体温是不大高的, 往往是萧韶握着他的手, 一点点暖热。
现在此人从血海里走了个来回,却变成他去暖萧韶了。
他一边环住萧韶, 让自己和他贴得紧一些, 一边暂停了剑阁心法的运转,尽量让自己的体温回升。
等萧韶的体温终于有了一点正常人的样子,他的头发_yi_fu也散得差不多了。
但萧韶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仍是将林疏按在_On the bed_, 牙齿磨咬着他的耳垂。
“萧韶”
林疏试图和他说话, 但语声却因方才的neng力而格外虚软和沙哑。
萧韶很清醒, 林疏能_gan觉出来。
但他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林疏不知道。
他挣了几下,却挣不开,xi收了那枚怨气心脏后,萧韶的修为高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面对这样的萧韶,林疏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任意支配把玩的小动物。
他只能一声声喊着“萧韶”。
萧韶终于回了一声:“我在。”
“萧韶”林疏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害怕,声音微微抖:“你怎么了?”
不知为何,现在的萧韶,比方才多了那么一丝活人的气息。
——虽然只有一丝。
他看着萧韶,萧韶眼里映着自己。
这人眼中的神色微微迷惘:“我”
林疏身后碰了碰他的脸:“你怎么了。”
萧韶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缓缓往下带。
最后按在他的左边Xiong膛上。
林疏怔住了。
明明是心脏的位置,却没有心跳。
他数着秒,也不知过了多久,手心终于传来一下微微的_Zhen_D。
接着又是许久的沉寂,沉寂过后,再有一声心跳。
萧韶道:“他们还在哭。”
林疏便想起他在血海中听到的嘶吼嚎哭之声。
那声音自无边血海发出,尖锐,痛苦,撕心裂肺,层层叠叠。
而萧韶将整座血海,并血海中翻腾的怨气,全部,收入体nei,那些哭声从世间消失,却开始在萧韶的三魂七魄神魂识海nei,日夜呼号。
林疏看见萧韶勾了勾唇角。
他的笑仿佛沾了血,仿佛来自无边无际的幽冥。
不像人,像千年的妖魔。
“我看不清外面。”萧韶道。
林疏:“嗯?”
萧韶放开他的手腕,指尖滑在他颈侧:“我只能看见世如血海,无舟可渡,众生为褴褛怨鬼日夜号哭。”
他侧了头,往_F_间周围看:“这里也是。”
林疏尝试理解萧韶话中的意思。
就听萧韶缓缓继续道:“众生在唤我。”
林疏:“怎样唤你?”
萧韶右手压住了他咽喉:“他们有数亿之众,既哭又笑,在血海中沉浮,邀我归去,唤我入魔。说世间肮脏,不可久留。”
林疏尝试想象萧韶眼中的景象。
他顺着萧韶的话,想一片汪洋的血海,滔天血海上血雾翻腾,血腥气狰狞可怖。
佛门说苦海无边,这片血海就是整个苦难的世间,是众生浮浮沉沉的苦海。
众生的怨气,众生的仇恨,早已化成幽冥厉鬼,仇恨王朝,仇恨整个红尘世间。
他们想要什么?
想要萧韶与他们同化,要他也恨世间,杀世人。
于是这数亿的褴褛怨鬼,一齐哭笑,要让萧韶出凡入魔,弃世而去。
后果会怎样?
萧韶不再是镇压怨气的人,而是成为这些幽魂厉鬼的首领,或他彻底失去神智,禁锢不住怨气,怨气重出世间,乱世就此开始。
萧韶在他脖颈上的手缓缓收紧。
林疏有微微的窒息。
他看着萧韶的眼睛。
漆黑,无光与冷漠的一双眼睛。
可他的动作,又有些执迷在里面。
林疏意识到他既不能为萧韶分担,亦不知该如何安慰。
他张了张zhui,最后只说出来一句:“我在。”
“我知道。”萧韶俯身。
压迫_gan,和窒息_gan,使林疏微微眩晕。
他推了推萧韶。
明明是往外推的动作,却因并不坚定的立场,和虚软无力的手臂,既推不动一丝一毫,又像是yu迎还拒。
“世间如血海”他听见萧韶微哑的嗓音:“只有仙君这里干净。”
林疏:“是么。”
“是。”萧韶低声道:“因仙君对万物用情太浅,故而无恨无怨。纵然世间为肮脏苦海,仙君也一身清净,有如桃源。”
林疏已经喘不过气来了,眼前蒙上了一层雾。
他说:“我不知道”
恍惚间,天上地下,全部化为虚无,他只能听见萧韶的声音:“我为怨气所缠,为七情所苦,还须仙君点化。”
林疏:“如何点化?”
“渡我。”萧韶的声音沙哑惑人。
“仙君渡我。”
林疏艰难地喘一口气,声音虚弱到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我渡你”
他的脖颈被缓缓放开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过于混乱,他不知道怎样描述。
因为就连他的记忆,都出现了数度空白。
只记得自己仿佛死了很多次,也哭了很多次,眼前一片迷离的白光。
嗓子完全哑了,发不出声音,或许是因为哭得太多,neng水一般,整个人失去所有的力气。
萧韶把他抱在身上,喂水。
雪白的玉净瓶,盛着五莲山的仙露,使他终于恢复些许清醒。
萧韶按住了他的手,不许他自己去喝,只能被喂,林疏便只能费力吮着薄薄的杯沿,喝到一半,余光就见萧韶又渐渐变了神色,似乎又想要他去吃别的什么东西。
他也不记得到底过了多久。
到后来,仿佛已经形成某种固定的反应,鼻端嗅到萧韶身上的冷香,就会浑身发软,而萧韶的手指一旦碰到他皮肤,整个人就会完全不能控制地微微发颤。
萧韶何时放过了他,也记不得了。
或许_geng本没有放过。
他应该是在某一个时间点失去了意识,然后在另一个时间点昏昏沉沉地醒来。
渡劫期的body,毕竟与凡人不同,纵然是见骨的伤,也能两天之nei自己痊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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