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寻欢捧场地哈哈笑,太史阑低下头,唇角笑意淡淡。
一听就是容楚的德行。
容夫人说得兴头,打开了话匣子,“他自小就是个有主见的,x子难管,老爷子要他读四书,他偏要读兵书,把四书的壳子撕下来tao在兵书外面,当着夫子的面装模作样地读,偏偏夫子每次提问四书的问题,他还都能答出来,这么读了整整一年也没人发现。夫子还夸他书读得好,老爷当时想着,容家不缺将军,他书读得好,去走走科举,也好给勋爵世家争口气,便要他去应试,他也去了。咱南齐文举武举是同时的,他拎着提篮进贡院,篮子里藏着皮制的假人,坐到自己的格子里,胡乱做了几篇文章,便把假人拖出来,穿上自己的_yi_fu,抬脚就溜了。”
容夫人难得说容楚少时轶事,众人都听得入神,太史阑不再喝茶,zhui里一个果子嚼了一半,咬着了果核还在啃。
“你们猜他干嘛去了?”容夫人骄傲地四顾,“他居然跑去应武举了!家里一点也不知道,还以为他在贡院做文章。一直到放榜,敲锣打鼓的来了一批,贺他高中进士第四名。这边才发了赏钱,又来了一批敲锣打鼓的,这下连老爷都纳闷了,人家红榜一唱,武举榜眼!”
婆子们哗然惊叹,花寻欢笑道:“依着国公的才能,没拿状元是有心相让吧?”
“那是。”容夫人神情舒泰,“他以真名应会试,不过是给勋爵世家挣个面子,外头都说咱家是武夫,如今就挣个文功名给他们瞧瞧。武举更是试手玩玩而已,他都没带武器。他回头和我说,咱家是勋爵,天生有世袭恩*,实在没必要和那些要靠功名挣出路的士子们抢,也就是去乐一乐而已。哎,阿楚自来便是这宽仁随意的x子。”语气似有嗔怪,其实满满得意。
太史阑撇一撇zhui,什么宽仁随意?_geng本就是极度骄傲。不屑于和那些人争而已。
“也是,他要这么出众做什么?他已经足够出众了。”容夫人笑道,“世家子弟,过于优秀也是不好的。”
众人都明白其中道理,容楚这样的出身,优秀太过那是会招祸的。
容夫人也觉得这话题不妥,又转了口风,道:“不过呢,他终究是太出众了些,所以那些年我很是烦心,别的不说,家里开各种诗会游园会,宴请闺阁nv子时,总是人来得特别齐全,有些没邀到的也来了,常常累得我够呛。”说完和身边嬷嬷眨眨眼睛,“后来我和他抱怨,他反倒怪我办游园会太多,害得他动不动被泼一身茶水A汤zhiA什么的,或者常常被撞到或者遇见各种‘不小心’丢弃的帕子A什么的**”
太史阑想着难怪当初极东总督府阿都古丽醉了要倒他身上,他躲得那么灵便,原来从小练到大?
“后来我们便想着,还不如早早定下来,也免了闹出什么事来不可收拾,当时**”容夫人忽然一顿,似乎想起什么,忽然便停了口,僵僵地低下头喝茶,脸色瞬间便淡了。
四面那些婆子似乎也知道什么,赶紧走开各做各的了,一些人便忙着说要备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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