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带我去哪儿呢?”又走了好半天后,见马车还在继续前行,秀儿忍不住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帖木儿只是拥着她,舒_fu地靠在车壁上,似乎下不下车都无所谓。
他要打哑谜,秀儿也就不再追问,反正只是出来散散心,到哪里她也无所谓的。就算只是坐在车上到处走走,也是难得的闲暇,难得的共处时光。
只是老天爷不作美,明明早上起来天清日朗,到这会儿,太阳却收起了它的光芒,渐渐地由晴转*,从窗口吹进的风也有了*意。
“是不是下雨了?”秀儿一面说,一面把手伸到车窗外,然后对帖木儿说:“下小雨了呢,我们还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买把伞就行了。”从帖木儿的语气和眼神里可以_gan觉到,下雨不仅没有影响他的游兴,反而让他更兴致盎然了。秀儿禁不住笑了起来,以前还装清心寡yu的道士呢,现在露馅儿吧,带着nv孩子在雨中游山玩水,够有情T的。
“你在偷偷笑什么?”
“没,没笑什么。”
马车停下了,乌恩其和桑哈已经站在车旁撑开他们在路上买的雨伞。帖木儿从他们手里接过一把为秀儿撑着,秀儿也没有推辞。因为下雨,路上的人并不多,也没人特别注意他们,下雨的时候,人们似乎只顾着赶路了。
沿着长长的台阶往上走,待看到山门时,秀儿才知道他们今天来的地方是灵隐寺。
小雨淅沥沥地下着,雨中的楠竹格外青翠,石板路沁心安宁。没来之前听说灵隐寺是杭州香火最旺盛的地方,今天却并没有游人如织,殿里也只有小猫两三只。显得有点冷清。
两个人在里面烧了几柱香,向小沙弥问明了去上天竺的路,便出门南行。
越往上走,坡越陡,路越滑,行人也越来越稀少**遍地青苔,树影幢幢。雨丝细细,竟有一些荒凉的_gan觉。
帖木儿可能也觉得周围太静了,一点游玩地气氛都没有,故而自动充当了讲解员的角色,虽然他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所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
奇怪的是,他们在雨中一直走过了下天竺、中天竺和上天竺三寺,也没找到那块著名的“三生石”,而_geng据小沙弥的说法,石头应该在下天竺与中天竺之间。
没奈何。在上天竺向一位面善的长者打听,长者罗罗嗦嗦讲了一大串话,不知道是哪里地口音。几个人竟像听天书一样,啥也没听懂。
于是回头走,沿途边问边走,后经人指点,才在下天竺法镜寺旁边找到了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蜿蜒而行,只见一片空旷地带,路边种着各种蔬菜,难得的是。还有一位D着尖顶斗笠的妇nv在菜地里冒雨薅草。
秀儿上前打听,那妇nv竟然是纯正的大都口音,用手指着他们脚下地路说:“沿着这条路往山里走,一直走到路的尽头。如果还是看不到三生石,那只能说。你们跟灵石无缘。”说罢,继续低头薅草。不再搭理他们。
几个人继续赶路。帖木儿拍了拍秀儿的肩膀,秀儿抬起头,只听见帖木儿轻轻说了一句:“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那块灵石的。”
这座山就是杭州有名的飞来峰,山路曲折,到处乱石嶙峋。在这样地一片山崖边,如何分辨哪一块是三生石呢?
一路走去,满眼都是石头,石中寻石,眼睛几乎看花了。走在前面开路的桑哈也有点泄气,停下来问:“公子,那块了不得的石头到底是什么样子地。”
帖木儿摇了摇头,乌恩其代他答:“公子哪里知道?他又没看见过。”
秀儿的眼睛忽然睁大了,指着不远处的几块石头说:“你们看,那上面是不是有字?”
几个人欣喜地跑过去,只见几块大石前后排列而立,最东侧的一块石上刻着李源与圆泽和尚在三生石畔相约的故事。中间一块则用小篆刻着“三生石”三个字,字不大,要走近才看得见。第三块黑黝黝的,好像与整座山练成了一体。
据说这三块石头分别代表前世、今生和来世。常有情侣相约前来凭吊,誓约三生。可是至少今天,这里除了他们,再无别人,情侣更没见到。
秀儿抬首看向四周,此地虽然有些偏僻,倒也有山有水、野旷空灵。山崖下的一弯小溪,也就是中的葛洪川,因为山雨,流得哗哗地。
站了一会儿后,桑哈劝道:“公子,雨下大了,三生石也看到了,不如我们这就回去吧,您body才刚好一点。”
乌恩其马上附和:“是A,雨又密,_yi_fu都打*了。”
见帖木儿还是站着不动,桑哈便问:“公子是不是想拜拜这石头?可惜我们没带香烛来,要不,公子在这等一会,我下去买吧。”
“不用的”,帖木儿和秀儿同时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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