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把我打笨了怎麽办?”原信迪抱著脑袋,索x坐倒在地,抱怨道。
原信庭一见是他弟,登时不自在的侧过头去,沈默片刻,才狠狠道:“你本来就没什麽出息,废物一个。打笨了也不打紧。”只是说话语气,显得底气尤为不足。
离两人上次单独在一起已有四月余,想起自己两次不顾一切的推开他弟,急不可耐的临阵neng逃。原信庭无论作为一家之主,还是大哥,都_gan到无比的狼狈丢脸。幸而往後原信迪也没再来缠过他,他也因朝中之事,慢慢淡忘,却没料到他还没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他弟就再次出现在他眼前,还非常的若无其事。
“谁让你这麽诱惑我?”原信迪底朝天的嚷嚷道。
“混账话!”本还较为尴尬的原信庭听罢,为之气结,不顾礼仪的骂道,“小畜生你是皮痒痒了,还是咋的?”此刻,他倏然有种把他D_D揉揉小,扒下他ku子按下他头打他屁gu的冲动。登时,无比怀念起小时候,他D_D不听话那会儿,他公报私仇,扒下ku头使劲摁打,打得特别爽特别解气。
原信迪不为所动,只是眨眨眼,色色眯的一个劲盯著他哥微敞的_yi襟,整一色胚痞样:“谁让你_yi襟敞开,引我犯法?”
原信庭低头一看,才有所察觉,两颊浮现两朵红晕,慌忙的系上扣子,他弟在旁毫不避讳,看得津津有味。
“咳咳咳。”待一切处理完毕,原信庭发觉在这般下去,怕是要和他弟绕得没完,忘了问正事,隧道:“你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让你看府的?”
他不与他弟说自己南下之事,径自带著些得力仆人离开,也有这层隐意在里面,顺便借机磨练他眼中很二的二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让他体会作一家之主的艰辛,别给他还像长不大的孩子般,竟给他添乱。
“你以为我想跟在你屁gu後头?还不是方叔年纪大,死皮赖脸的来找我,让我陪你一同南下。”原信迪抬起头,趾高气昂拽拽的说,一副不情不愿的勉强模样,丝毫看不出先前明明是他缠著人老头子,死乞白赖和人家打商量,硬B迫方叔自动放弃此回公差。
原信庭皱了皱眉,显然有些狐疑,却也不再做声。的确,让年迈的老管家随自己南下一趟是有些勉强,方叔不愿去,他也是能体谅的,可为何不明白的和自己讲,而是悄无声息的告知信迪,让他越俎代庖呢?
原信迪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的疑虑,干脆躺倒在地不走了,耍起无赖:“虽说我不想来,可应人之事,我定不会食言,你赶我回去也没用。”一装一个死。
整了整_yi襟,原信庭耐著x子,斜眼睨视底朝天的原信迪,冷冷的哼笑道:“刑尚书是爹的同好,我和他老交情也不错,改明儿把你关进牢_F_,蹲段日子,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在他印象中,他弟就是个结交狐朋狗友,成天出入烟花之地,享乐贪欢,坐山吃空的二世祖。用他的话说,便是原家二少爷不愧为二少爷,名副其实的中二。所以,原信迪此刻不耐烦的态度和行为,他一点都没怀疑,还不禁出言讽刺。
原信迪满不在乎的呵呵一笑,应道“好说好说。如果是哥哥你,我求之不得心常爱。”
被他D_D的厚脸皮彻底打败,原信庭瞬间气炸,怒骂道:“你可恶可恨太过无耻。”
岂料他弟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微笑对道:“你无知无觉太过迟钝。”
既来之则安之。人都跟著来了,赶人也不过是zhui上说说罢了。
这麽想著,原信庭又开始专心赶路,视他D_D如天上的浮云,只不过大热天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包得像个粽子,著实是受罪。
但这也是没办法,谁知道他弟哪天又抽风害他吃闷亏?
最後,还是原信迪自己看不过去,主动发断子绝孙之毒誓,言辞愧疚,眼神诚恳,姑且让他哥暂时相信他还是以前那个中二的小绵羊,殊不知他弟发的中种种毒誓,对他D_D自己就是个屁,毫无威胁,毫无用处。
一行人日夜兼程赶到伏旱最严重的扬州,江淮河水早已枯竭,百姓民不聊生,官道上还躺著一两具死尸。官道上的百姓一见有马车进城,蜂拥而至,原信庭他们被挤得水泄不通,有的饿得昏的甚至不顾一切的跑上来打劫千里迢迢运来的物资,场面瞬间失控,最後还是原信迪和府nei一干会武功的侍卫压住了场面,一行人趁此机会赶到衙门,并与扬州知府会He,却仍旧折损掉三袋米粮。
原信庭打从入了扬州,眉头至始至终皱的紧紧,脸色也难看的吓人,一见到扬州知府便立刻义正言辞的提出一系列救济方案,扬州知府千盼万盼总算是盼来了朝廷救星,担子也可以卸下了,哪还管这麽多?对原信庭那是临表涕零亦不足谢。对他来说,原信庭形同他的再生父M_,若不是他及时赶来,解燃眉之急,说不定他就被那帮饿疯了的暴民一棍子打死,分尸啃了。
原信庭行事作风一向凌厉,与扬州知府商议後,分别委派下属,人人携几十斤米粮和水囊,到几处人烟聚集的地方分发物资。随後,估摸著现下的月份和物资消耗度,他又写了封救济奏折,飞鸽传书给周行,让他禀告皇上再遣人运来一批救济物资。
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灾情得到了有效地缓解,伏旱随著汛期的结束也逐步好转。
期间,原信庭天天累死累活,挑灯夜战,原信迪寸步不离,亦伴随左右。因此,待灾情基本稳定,百姓也安了生,原信庭难得身心轻松的走到天井散步,後头亦有这段日子跟他形影不离的原信迪时,再也忍不住对他弟道:“你能不能别再跟著我了?”
他弟从容而答:“我是在保护哥哥你。”
“你保护我?”原信庭像看到鬼般,瞪大眼,望著他弟。他真的很难想象小时候连他这个三流功夫也从没打赢过的原信迪说要保护他?
“你又拿什麽保护我?”不客气的冷哼。不过是两下子的三脚猫罢了。原信庭满心鄙夷。
原信迪只是笑笑,拍拍自己手里的剑。
上下打量了他弟半晌,原信庭斩钉截铁的拒绝:“我不需要你保护。”
“这是方叔交代的,我不想失信与人。”原信迪随口扯谎,脸不红心不跳,顿了顿又道,“况且哥你确定你会完整的出了扬州城?”
“随你便。”原信庭不以为然,甩了袖转身就走。
原信迪乐呵呵的跟了上去,完全没注意原信庭转过身後,zhui角撅起一丝属於年少时的愤青诡笑。
先是以各种各样的事由遣走了自己带来的下属,再用了个急於给城郊某人家送粮却无人可派遣的理由打发了不肯离他五步的原信迪,原信庭吃饱了饭,瞅了瞅还未黑透的天色,打算一个人外出走一圈。於是,向扬州知府说了声,换了件_yi裳,两袖清风的独自出了门。
周围风景秀丽,男耕nv织,百姓安居乐业,全然不似一个半月前的人间地狱。原信庭一路看过来_gan触颇多,走了良久,走入一条静僻小道,方想转身折回去,陡然头顶生风,一道黑影凌空而起,一把长刀正朝他的面门袭来。
自小练过三流功夫,反应敏捷,原信庭一个错身,堪堪避过,不料那杀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竟刀锋一转重新朝他刺来。
原信庭手无寸铁,迅速向後退,很快退到了尽头,电光火石间望了眼阻挡在身後的矮墙,他眼中j光一闪,猛地使出了一招连环踢,硬生生把那蒙面杀手B退了几步,随後又转身,趁机运气轻功,瞅著空挡,正要翻过那道nv墙。
杀手没料到原尚书竟还会功夫,方定了身形就见他的猎物正准备翻越nv墙,眉头一挑,到底是身经百战的杀手,哪肯如原信庭的愿?用力把那把钢刀对准方位往那头抛去,j头极准,顷刻间就听那厢一声充满痛楚的闷哼,原信庭从矮墙上滚落,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把钢刀正中他的右脚,穿透他的小tui,口子极大,血扑扑的往外涌个不停,把他疼得直冒冷汗。
那杀手闪了过来,弯下身,一只手搭在刀柄,使狠劲抽掉,传来血r撕裂的声响,原信庭全身疼的哆嗦,一声惨叫,痛得他差点晕过去,涌出了更多血水。
原信庭右脚受了重伤,脸色惨白,那杀手见状暗暗吁了口气,握著那把钢刀就向他顶头劈去。
倏然,疾风掠过,一道剑光一闪而过,一柄明晃晃的剑架住了那柄刀,阻隔了去路。原信迪顽皮一笑,用力甩开了那柄刀,拎起他哥转了个方向,後退了五丈有余。
两两站定,原信迪不敢托大,盯著那杀手的一举一动,眼中闪烁著狼一样的嗜血光芒,连眼角都没瞥向他哥一眼,淡淡地说了句,呆那儿别动,便举起剑径自朝那杀手杀去,两人瞬间纠缠起来,招招险象环生,不留余地。
原信庭再也支持不住,坐倒在地,捂著扔流血的伤口,呆呆的凝望著打得正甘的两人,眼睛追逐他弟的身影,他_gan到前所未有的陌生起来。身形欣长,相貌清俊,动作轻盈,眼底充满著从未见过的自信。那个招式凌厉,对敌人出手心狠手辣是他D_D麽?那一个学业武功都很二,一事无成的少年。如今已长成了身姿矫健,武艺高超,反应迅捷,颇有担当的少年郎。他的脑海里,刹那间涌现过往的无数片段──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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