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片片雪花一样,只不过雪花会融,这些纸片不会,肖晴细细地每一片每一张翻看,捋平坦,按着她心里的顺序,穿ca排放**吴仪看了大半个小时了,偶尔瞥一两眼电视,但总是被肖晴专心致志的小整理分散注意力,又不好出言打扰,苦恼地冷着脸。
吴仪读过那些纸片,肖晴从来没有刻意藏起。那些字眼,有些隐晦,有些则直白得令人钦佩——肖晴用笔尖切割自己的时候,分外冷血。
跟她眼泪的温度相比,惊人地冷。
肖晴有些累了,甩了甩手站在一旁休息,视线转向窗外,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很干净的周末,空气里还是漂浮着燥热。
“写写画画,真不少。”吴仪终于找到一个时机开腔。
肖晴笑笑,也没有回头看吴仪。指尖有些冷,她自己轻轻地一颗一颗指头轮流按揉着。
“看着难受了?”
肖晴一阵轻松。吴仪和她说话,从来都不在乎她回应的时机,但是又知道,这个时间,她需要适当地表达。
“写的时候比较难受。”
“现在呢?”
“还是难受,但是好一点了。更多地是想,那时候,居然那么痛苦。”
“如果不写,不就不记得了?”
“未必呀**”肖晴微笑着,坐到吴仪身边,侧边额头靠在她肩膀上,轻轻地,她并没有把全部重量放下去,“那时不写,不知道怎么才能好一点,如果没写,怕记错了。”
“要记得来做什么?”
“还没想好,总之,不能忘。”
“倒是宁愿你忘了。”吴仪耸耸肩膀,轻轻地。
肖晴坐直身子,跟她一起看电视。
好久之前的《傲慢与偏见》,波折之后,不管是傲慢,还是偏见,都向真爱妥协,真好。
静静看了两集,天黑了,电视屏幕显得特别亮。
“饿了。”吴仪淡淡说。
肖晴爬起来,煮水,下面,点盐,撒_chicken_j,打两个_chicken_蛋,加几片青菜,端上来两碗面条。
厨_F_的灯亮着,暖暖的。
“能吃吗?”
“能。”
“咸不咸?”
“不咸。”
“味儿不够?”
“正好。”
“一周没有新案子了。”
“明天正好有。”
“我也一起去。”
“嗯。”
“以后我都一起去。”
“嗯。”
“钱怎么分?”
“你三我七。”
“好。”
吴仪吃好了,放下碗筷看肖晴,想一想,水一样的眼睛再看肖晴,小声说:“算了,一人一半。”
肖晴笑。
肖晴在家一向怎么舒_fu怎么来,先前吴仪见识过她最狼狈的样子,这会儿她反倒注意了。丝质的大衬_yi,棉布的长裙,遮掩摇曳地,色彩浓烈,长发也一丝不苟地梳成一个弧度,脸上淡淡扑着江南香粉,不描不画的眉眼,静静地,没有什么张望。
但是吴仪还是看见那种执着。
始终,肖晴没有去浇灭的执着。
“想听听明天的案子吗?”吴仪听着肖晴洗碗的声响,等着看心粗手笨的她什么时候打碎东西,但是始终没有,她低头查看着自己的讯息。
“关键词?”肖晴已经在打理灶台,很忙的样子。她是那种要么不做家务,要么做起来事无巨细都不放过的类型,所以洗碗用了很长时间。她宁愿听当事人亲自讲讲故事,但的确也是要事先作些准备。
毕竟现在面对那些个案当事人,她已经没有前不久那种新鲜滚热辣的_gan同身受了。
“前任,现任,前任。”吴仪模棱两可地回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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