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们只是希望有人告诉她们不要放弃,并且同时确定对方也听Jin_qu了,自己才敢不放弃。都不想一不小心失去了自尊。”
肖晴在吃西瓜,吴仪在喝咖啡,肖晴斜倚在沙发上出神,偶尔自言自语,吴仪在电脑前指尖翻飞,不时冷冷皱眉。“你呢,你是不是这样?”吴仪听见肖晴说话,但是无暇过脑子,随口应她一句算作礼貌。
“我不是。”肖晴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如果已经在一起,在我觉得还爱的时候,还有希望的时候,不管她怎么冷言冷语残忍酷烈,我都会努力,不是放下自尊,只是考虑太多就不敢爱了。就算输,我也要认真,因为那是爱情,那是爱人,是无涯荒野中千万人经过才能到来的那个人。已经和我在一起的人,知道我是这样子,爱我是这样子的。所以**”
吴仪敲了一串字,才意识到肖晴的“所以”后面是寂静的沉默,才开始慢慢领会到她刚才说了些什么。“所以,弄得自己得了情绪病,病入膏肓不得不住进医院去?”她淡淡地笑,回头,看肖晴。
轻轻摇头,肖晴的目光落在虚空里微笑:“不得不住进医院,是在我放弃之后,是在怀着放弃之后的客观意识到所有谎言的时候,因为爱,放弃之前,我从未揣测,我不能原谅,我对自己造成的伤害。”
“什么时候开始放弃的?”吴仪放下工作,坐到肖晴身边。
肖晴闭上眼睛,闭上回忆,“觉得坚持是*费的时候。”眼泪关起来了,反正,没有落下来。
“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好起来了,却几天之nei突然急转直下?”这个疑团在吴仪心里驻扎了两个月,是一道未解的谜题。
肖晴笑,吴仪才发现,难过的时候笑,真的难过的时候有真的平静微笑,这是肖晴的特点。
“她改了我们共有的邮箱密码,把我们共有的一切,通通删掉了。她不过是想告诉我,我不再是她心锁的那把钥匙。但她忘了,她不要我们的爱情之后,那是我的东西,她没有换钥匙的资格。我留给她这个可能,不代表她有这个资格。她不仅是说谎的妖怪,而且是不懂尊重爱情本身的生物——当然,这是我那时的结论,在我还愿意对她作出评价的时候。”肖晴睁开眼睛,真的没有眼泪。
连雾气,都不再泛起。
只有暧昧不明的微笑。
“你呢?你的心锁,钥匙还在她那里吗?”吴仪看着肖晴因为健康恢复而渐渐红润的小圆脸,看着那一抹飘渺的微笑,轻声问。
肖晴澄澈的眼睛转向吴仪,慢慢地,笑得有些T皮:“我的心没有锁,但是我换了一扇门,也换了开门的方向。工程浩大费时费工但是十分彻底。门上还贴了告示:我的心是烈火,不是耐高温材质,不要进来。”
吴仪淡淡一笑,抽离body回到工作的位子上,“炽烈的付出也是一种自私,我们的理论也是这么认可的,爱的时候忘了吗?”
“没忘,可也不愿意刻意记得。所以不经过同意我不去付出,甚至不经过哀求我不去付出,如果一个人很想要而我觉得可以给,我才去付出。”肖晴梗梗脖子,倔倔地反问,“这是一种秉持个x向外界作出适应xT整的好方法,不是吗?甚至到最后,如果对方无力承受,如果对方不配接受,多么吃力我也收回来自己消化,仁至义尽了好不好!”
反正,那些过去都已经全过去了,闲谈而已,是不是强词夺理还是句句在理,也不用细究了。吴仪点点鼠标,又扔下:“你过来,把你那个‘牛薇薇阮淑清’不押韵的绕口令自己回忆写出来。”
肖晴把抱枕往身侧一甩,爽快地说:“好。报酬分我一半。”
“好。但是下次别动不动就拔到让外行j神分裂的高度,软着陆很伤脑筋。”吴仪看着肖晴指尖弹上屏幕那无数的“牛薇薇”“阮淑清”,就想笑,但是冷冷地忍住了。
“你说,”肖晴突然停下来,托腮问一个她和牛薇薇谈话时就想到的问题,“她们俩年纪都不小了,会不会其实是因为父M_单位朋友舆论这些外在压力,在彼此身上找借口?”她自己是几乎不因为这些因素考虑放弃所以事先没想到,但是吴仪应该是刻意忽略,肖晴有这种_gan觉。
吴仪果然无动于衷:“是也无所谓,只要是爱nv人,这些问题总会有,只要帮她们理清楚要不要放弃对方这个问题,她们坚定了不放弃,就自然不会在彼此身上找借口nei耗,自然会一起面对那些因素。那些两个人之外的问题因素,爱男人有没有?一样有,而且更显x,只不过我们会有一些特异x的问题范畴而已。”
“那**因为这些因素产生的问题**?”肖晴自己其实也略微想通了,不过向吴仪求证而已,她真的离开老本行有些久。
“归_geng结底还不是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是只顾自己还是共同承担,归_geng结底还是够不够爱的问题。够爱,死了都要爱。反正,她们就是一对普通情侣,我的原则是,不对外部事由作方法论的指导,只对情_gan思维上的偏差进行还原并做方向上的助力推手。”吴仪顿了顿,很严肃地对肖晴说:“你同意,就加入,不同意,趁早拆伙,道不同,不与为谋。”
肖晴笑:“你说得没错。”她就是不说“我同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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