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care你了。”
那个人对shen爱过的人曾经这样说。那个人,有一种病——需要用对原本狠命在乎的人与事极致的冷漠与透彻的伤害来证明自己的存在_gan与向未来生活迈进的能力。
病人,需要爱。那个人莫名地出现,要肖晴付出爱与温暖。然后肖晴就成了东郭先生,被蛇蝎心肠的白眼狼伤得体无完肤。
不,是心无完肤。
肖晴却在听尽受尽恶毒之语与折磨凌_N_之后,依然将那个人稳稳放在心中。是傻吧?不是。她需要对得起两个人开始的,在她心里没有变过的那份爱。
她宁愿为心底的那个爱人的消逝在七月十四烧上一火盆纸钱,也不愿意为了那活生生的骗子一句命令就扼杀心底珍重的爱。她宁愿承认自己错爱了一个骗子而长久地在回忆与疑惑中凌迟自己的心,也不愿因为一个已背弃爱的活死人放弃心底活生生的爱。
即使这爱,此刻挟裹着怨恨与嫌恶。
肖晴相信自己,相信自己那颗流血的心,可以淘澄掉一些不是必须要存在的东西。
“七月十四,必定有纸钱飘到你的肩上,缠绕你的发梢,或者,有夏夜凉风拂过你的面容,不必害怕,那是有人在祭奠,你冤死的诺言。你害怕也没有用,因为,冤有头,债有主,许下却被背弃的诺言,就是灵魂的镣铐,你活着,它叮当作响,你死了,它沉重如山。”
夏夜已至,电闪雷鸣,看着电光裂开黑色长空,肖晴每次都毫无顾忌地看着敞开的落地大窗外面瓢泼的狂暴大雨等待那一声爆裂惊雷。那是她磊落的恨。她也知道雷劈的方向与目标所在。
不,肖晴_geng本不希望那个人这么快死。那个人活着,总是比较好的。
“管她去死的!我老婆要跑路了,我当然只在乎我老婆!”
“管她去死的!要结婚要死要活都不关我事!”
当然了,这些也是那个人说过的话,在追求肖晴的时候。肖晴当时也没能说什么,她已经疯狂地爱上了那个人,虽然觉得这些话很可怕,却不愿意去在意,更不愿意去想那个人的对错。
即使今天也不愿意,即使今天,肖晴脑海里升腾起那个人跟那个人的_M_M也许说:“管她去死的!”这样子的场面,那个人zhui里的“她”自然就是肖晴。肖晴也不愿意去在意,更不愿意去想那个人的对错。
尽管已经在意了。
肖晴在乎那个人,那个人的生死好坏,她在乎。她对那个人的爱,是生死相许。为什么?因为那个人说爱肖晴,与肖晴生死相许,肖晴信了。
就是信了。
信到没有办法回头再爱任何人。
肖晴自己也始料不及。
七月十四,风起云涌,肖晴站在门口,犹豫着要去哪里买纸钱。真的要买纸钱,但是不知道去哪里买比较好。
跟那个人一起拜拜过的庙里?不错,可以在那里直接烧了,曾经肖晴诚心诚意在那里祈求那个人的平安,结果那个人的亲_M_M屡次预告的“血光之灾”都真的没有出现,应该很灵,那个人很快就可以收到纸钱。
但肖晴还想烧些别的东西,在庙里,好像不太有利隐私。
“老婆,你千万不要给我空间A,隐私A,那些东西,我永远都不要A!在你面前,我愿意将一切都摊开!”
“你这种人爱人#¥%**&×()——我现在要了!我现在要了!”
肖晴的手抖了一抖,一直痉挛痛到心窝shen处。
当一个人不爱你了,你连呼xi都有罪。
肖晴已经决意做到所有她想做的事,不再考虑那个人的_gan受。因为那些_gan受,都是“临时”的,即使亲口亲笔大声公开承诺过的,都只是“临时”的。没有准头,不需在乎。
一个月没有出远门,每天除了想,就是哭,然后,就是写。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人生的炼狱都不同,肖晴不敢出去面对任何人任何事情,也不敢让任何人接近。这一次,伤到了筋骨命脉。肖晴推开了所有人,躲到了陌生之地。
她唯一想要依赖的人,对她说了:“我不要你了!”连肖晴说,“那我来照顾你,好不好?”都只换来一声,“不要!”
但是又说:“其实我还是爱你的。”
肖晴的神经与脑筋陷入了疯狂无休止的拉扯,她找不到后退回旋的路径,也没有力气钻出牛角尖。她只能由得自己去。
反正,“你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说不定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肖晴又何妨随爱人而去?
肖晴很怕痛,却也痛了这么久。她实在是找不到办法挣neng,但也不想死得不干净或是连累别人。所以只好这么半死不活地挨着。挨到她自己都习惯了。
“我已经不care你了。”
大白天的时候,肖晴耳边莫名就会响起那个人凌厉乖张的宣言。虽然肖晴记得两人还在说话的时候,那个人虽然讲了很多恶毒的话,但并没有这一句。但是肖晴就是听见了,一次又一次,在大太阳底下,在她回忆相处点滴的纸上,在她虚弱的耳边。近乎于咆哮的声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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