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被送进监狱。
结了案,父亲得到十天年假,原本打算假期全家一齐出游,却因我与明玉的伤而改动计划,闲赋在家。
我的伤并不严重,皮外伤,敷药打针数月便可恢复。倒是明玉,身子一下子垮了下来,病得卧床不起,几日下来,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关于那天的事,他闭口不谈。裴美玲猜忌病因,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说,只是沉默的拉上被子,将白纸般的脸死死遮住,身子在薄被里抖得像筛子。
父亲也没有丝毫担心的样子,比起垂死的明玉与丑事暴露,他更关心的是我,是我那并不严重的外伤。
他对我的态度有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温和,rou_ruan,情shen款款,时常对我露出笑脸。
亲自替我喂药,举止亲昵,并且毫不避嫌。即便裴美玲就在身边站着,他依然面不改色的替我擦去zhui角的药zhi。
周大法官摇身一变,从暴力父亲演变成情shen恋人。
初时我有些不习惯,久了也就受了下来。
再有几天便是除夕,家中气氛却依然很冷清。
外头雪化了,没晴两天又下起了雨。淅沥沥的,潮*寒冷,十分惹人生厌。
我裹着毛毯,坐在窗前摇椅上发呆。
雨水轰隆隆的,形状扭曲的爬满了整个玻璃窗户,园子里的银杏树被风雨打的歪歪扭扭。
周家大宅,衡山路11号,百年历史,什么时候会消失在这空间里呢?
我举起手,对准白炽灯,微微张开十指。
明玉说过,我的手像白玉兰,十指葱白,比兰花更甚。现在我看见的,是双毫无血色的手,青筋毕露,而且指甲发黑。
有人用手搭住我肩膀,我转过头去,那是周辄止。
他微笑,“医生来了,该换药了。”
我点点头,却不动弹。
父亲弯下yao,在我唇上亲了一下,柔声问:“你怎么了?不高兴?”
我摇摇头,苦笑道:“我在想,我们这样的关系能持续多久?”
“有我在,你不要担心。”他紧紧与我拥抱,Xiong膛宽阔,温热有力。
“爸爸,你爱我吗?”我低声问。有了肌肤之亲后,许多从前不能说的话都变得极易开口,并且不知xiu_chi。
“那你呢?”他也跟着不知xiu_chi,反问我。
我轻笑,在他耳垂轻轻咬了一口:“我那次**让你帮我ca**那里**你不懂吗?”
父亲脸色微变:“你的意思**”
我笑眯眯点头:“没错,我早看上你了,早就想**咳,但是我又怕把你吓坏,就想出这么个龌龊的主意**唉,你别笑话我A。”
父亲没有笑我,也没说话,只是捧着我的脸仔细端详,目光凉润润的,一直冰到我心里。
我心里咯噔一下,被他盯得有些紧张。
刚想开口说你不要看了,喉咙突然发痒,猛烈的咳嗽了好多下,眼泪都咳出来了。
父亲连忙拍着我的背,替我顺气:“没事吧?”
我摇摇头,稍平气息。
这几日,喉咙一直觉得干燥发痒,时不时咳嗽,而且晚上睡梦不宁,几乎每晚都梦见肖迹,且大多数梦境非常可怖。
父亲说:“你这几天怎么好像瘦了许多。”
我笑道:“睡得不太好。”
“有心事?”
我苦笑:“做的坏事太多,总有失眠的毛病。”
父亲皱眉,没再接下话头。拉着我去客厅见医生了。
医生换了药,父亲问:“他怎么样?”
“很好,定期换药,不是大伤。”
“会留疤么?”
“会。”医生有些奇怪的看着父亲,他肯定在寻思,男孩子,留道疤痕有什么要紧?
只有我心里明白,父亲这人一生无别的喜好,却最欢喜优质肌肤。他不喜欢我身上留下任何疤痕。
裴美玲坐在沙发上织毛_yi,听见他们的对话,也掺了进来,笑道:“医生你是不知道,我先生最最疼爱这孩子。一_geng寒毛都伤不得的。”
医生摇摇头:“可不像,周先生与我结交十几年,不像溺爱孩子之人。”
裴美玲笑中带刺,不再言语。
我瞥了眼父亲,见他眉头微蹙,像要发怒的模样,便连忙岔了话题:“明玉病情如何?”
医生闻言,沉重的叹息。
我心头一紧,忙捉住他的手,颤声道:“怎么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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